几天前的吉影把头发染成了金色,夜出后回到家,背着一根长长的东西,灰头土脸看上去有些狼狈,崭新的西装已经破破烂烂了。
而昨晚,他再一次出去,回来的时候,发尖有烧焦的痕迹,绝对是去做了危险的事情吧。
加藤惠非常担心,但是吉影却笑着说没事。
“真不让人省心。”她说道,摇摇头开始收拾书包,下课后就得立刻赶过去,因为师傅已经接到委托了,有人提前预约他,是一单大买卖。
“小惠。”学姐站在教室门口,亲切地和小惠打招呼。
“抱歉,我很快就好。”小惠说道,加快手上的动作。
“没事,你慢慢来就好。”学姐笑笑。
小惠提着包,走出教室和学姐汇合。
这时候,粉色双马尾的少女小炮过来,脸颊莫名其妙地红润起来,她盯着小惠的眼睛,手指搓弄着衣袖,“加藤同学,我们一起走吧。”
“嗯?”小惠不解地看着班长小姐姐。
“我们家不顺路吧,而且,我还要去兼职打工。”小惠说道,觉得我妻同学有些怪怪的。
“顺路的,顺路的。”我妻由乃点点头说道,“我就是要去加藤同学打工的地方,我已经预约好了。”
“???”小惠眨了眨眼睛。
“你就是今天的客户?”学姐看着我妻由乃,非常漂亮的一个少女,面庞、身材、气质,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就是看起来怪怪的,好像还散发出了一些敌意?
“嗯,是啊。”我妻由乃对学姐非常冷淡。
“你怎么知道小惠在那里打工呢?”学姐问道,眯起双眼观察眼前人。
“加藤同学我们快走吧。”我妻由乃很亲昵的挽住小惠的手,自然而恶地拉着她就迈步开走,口中还哼出了欢快的音调。
我妻由乃笑眯眯地看着小惠,整个人紧紧地贴在小惠身上,彼此间可以闻到对方的味道。
“我妻同学心情很好呢。”小惠说道,手臂有些变扭,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哎呀,叫我由乃就可以了哦。”我妻由乃说道,她的双臂就像钳子一样死死地咬住了小惠,“我也叫你小惠怎样?”
“额,好的,由乃。”小惠点点头。
她当然知道我妻由乃是什么人,只是不清楚这个世界的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毕竟,“博良启影”都可以是个乖弟弟,谁知道我妻由乃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那天两人对话的时候,小惠能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不妙的气息,黑暗且邪恶,就好像一滩蠕动的烂泥,而现在,那股气息已经完全消失了,烂泥化腐朽为神奇,一粒种子种下去,现在长出来一朵漂亮的花朵,散发出阵阵花香。
小惠抽了抽鼻子,确实很香啊,感觉有点沉醉。
“我这么开心都是多亏了小惠哦,那天我回去之后和父母好好交谈了一下,家里已经大变样了。”由乃说道,头伸过去,越靠越近,恨不得和小惠脸贴着脸。
“靠太近了。”小惠说道,脸色微红。
“啧!”学姐很不爽,她啃着自己的指甲跟在两人后面。
明明是她先来的,成为朋友也好,一起在事务所工作也好,明明都是她先!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这该死的粉色脑袋!
可恶啊,小惠对她一直都是叫“学姐”,叫她却直呼“由乃”?
学姐深呼吸,胸口起伏不定。
冷静点想想,那两人不过是普通朋友,而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搞得好像吃醋的小媳妇一样,都是女孩子,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感觉。
真是莫名其妙呢。
学姐一直在安抚自己的内心,想装作无事发生,装作不在乎,但是一看到前面那两人,立刻就心态爆炸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动笔的话,肯定能写出非常棒的文呢!就写一个花心男被切掉脑袋的故事吧!
学姐对小惠非常在意,其实,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吊桥效应”。
学姐整天提心吊胆地生活着,莫名其妙见到灵,怕得要死,然后心跳加速,这时候,小惠出现了,三两下把灵除掉。
学姐把心跳加速的感觉误当成一种“心动”。
而且,小惠总是给她一种安全感,没了小惠她就魂不守舍,连饭都不香了。
再这样下去不行的,学姐摇摇头,她决定要做些什么。
“那个,小惠,昨天我其实感觉到了一丢丢的灵力……”学姐说道,走上前去想拍一下小惠的肩膀。
“小惠,我们去买点东西吃吧,你肯定也饿了吧。”我妻由乃挽着小惠的手,轻轻一动,让学姐的手落空了,而且用美食将小惠的注意力引开,“那间店的蛋糕很好吃哦,小惠也很喜欢吧。”
小惠看着玻璃里面的商品,完全没有注意到学姐,眼里只剩下涂有巧克力和奶油的蛋糕,双眸闪出光芒。
甜食!
她对甜食无法抗拒。
为什么这个我妻由乃对小惠的事情这么了解?
学姐啃着指甲,觉得自己棋差一招,得想一下别的方法。
这时候,我妻由乃突然回头了,对着学姐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是在挑衅我吗?”学姐气不过,用力一咬,手指非常痛,舌头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学姐,来一起吃吧。”小惠说道,微微笑看着学姐。
她对甜食无法抗拒,而且完全不怕变胖,因为她的身材很普通,被“锁定”了,锻炼也好,暴饮暴食也罢,绝对不会发生变化!
这简直太棒了。
“我,我,谢谢。”学姐说道,接过小惠递过来的蛋糕。
“学姐,你的手受伤了。”小惠说道,看着学姐的拇指。
“没事的。”学姐不在意。
“这可不行,得先消毒。”小惠说道,抓着学姐的手,皱眉思考。
“没事的小惠。”学姐说道,想抽回自己的手。
小惠咬住学姐的手指。
“诶?”
“先用口水吧,包扎的话,去到事务所再说。”小惠说道,看着愣住的学姐,“抱歉学姐,是不是你自己来会比较好?”
“不,这样就好。”学姐说道,心里已经飘飘然了,但她却得装出一副镇静的样子。
“啧。”我妻由乃不爽地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