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持银色左轮的男人,向屋内走来,枪口始终对着布鲁克斯,“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戈登看向帕罗,目光温和,关怀说道:“涅尔没受伤吧?”
“当然没有,不过戈登局长你相信我了吧,这家伙就是凶手,而且还是个变态。”帕罗指向布鲁克斯,戏虐的笑容挂在脸上。
“不,我不是,我不是!”布鲁克斯连忙后退几步,直至接触到冰冷的墙壁。才拼命摇头否认。
“没关系,让我慢慢梳理这个安件,戈登局长还请仔细听。”帕罗推了推铁架床上的尸体,留出一个位置,直接坐上去。
“一开始案子最早是接到了匿名的报警电话,当然,匿名报警很正常。
毕竟害怕罪犯的报复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给媒体打电话,让其曝光……”帕罗说到这里,顿了顿,面色不善的说道:“或许那个报警的人,就是那个凶手!”
“我是凶手的话,那为什么要报警?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布鲁克斯靠在墙角,语调有些发颤。
……
“你是默认了吗?布鲁克斯医生?”帕罗昂起头,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布鲁克斯。
“我没有!”布鲁克斯喊道,身体微微发颤。
“够了!”戈登忍不住了,面色阴沉,冷冷说道:“涅尔侦探我想听的可不是这个,你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或者只是通过猜测什么的,那么,很抱歉,我没有陪下去的必要。”
帕罗摆摆手:“戈登局长,稍安勿躁。”
他随即说道:“男尸的手法看似粗暴,实则不然。”帕罗转过身,掀开男尸腹部的伤口,里面暗红色的血肉清晰可见。
帕罗一番观察后,“我想那个凶手其实也是个笨蛋。”
“为什么这么说?”戈登面露不解之色,帕罗的话,让他感觉云里雾里。
“男尸的伤口虽然粗糙,但是凶手在掏空内脏或者说切除内脏时。过程中并没有对器官的周边的血管造成破损,这就需要极其专业的解刨水平。”
“或者说凶手是一个解刨一类的医生。长期的工作已经使成为习惯,让他对于内脏的处理都极为细心。综合女尸身上凭证的切口,可以得出结论,凶手只是一人!”
帕罗将手上的血丝在白布上擦了擦,脸上写满了嫌弃。
“那为什么凶手会使用两只手法?难不成是为了营造两个人作案的嫌疑?”戈登摸着下巴,说出疑问。
“有这个可能,他有可能是为了营造出两个人作案的嫌疑。借此混淆视听,但是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单纯的泄愤,只针对于男性。”帕罗看向脸色发白的布鲁克斯,“您觉得是吗?布鲁克斯医生。”
“一派胡言!这个压根不能直接证明我就是凶手!”布鲁克斯喊道。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有所缓和,自言自语,“对,对,这些证据压根不能证明我是凶手,你只不过是胡乱猜测,你这个妄想狂!”
“那好。”帕罗眉头一挑,语调慵懒的说道:“男性死者的内脏被掏空,并且头部被砍掉,在小腹还有一种埃及的某个图腾,这是埃及的法老诅咒。”
帕罗看向戈登,“我猜布鲁克斯医生一定向您解释了,这个是纹身一类的东西。然而您也相信了他,而且他做那种奇怪的祷告,也是说超度死者之类的,对吗?戈登局长。”
戈登没有任何迟疑,果断的点点头,看向布鲁克斯脸色有些失望。
帕罗走到了布鲁克斯的面前,用看待阶下囚的目光狠狠的注视着布鲁克斯,“我经过调查,你曾经是一个传教士,但是你到了埃及却忘了自己的初衷,开始对埃及的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再加上你儿时的遭遇。这些都为了你的犯罪铺下了坚实的基础,需要我说一下吗?你那美好的童年?
我可是废了好大力气才调查到的。”帕罗轻微摇头。
“求求你,不要说了!我认!我全都认!”布鲁克斯带着哭腔的说道。蹲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抱紧大腿。
罪恶之书通过持有者,获得足够的罪证时,将会浮现出犯罪人的信息。信息包含很多,关于人物的简历也有少许,但不完全。
帕罗从布鲁克斯的简历中,从中了解,布鲁克斯是个拥有自我认知障碍的患者,而且从小便有。
长时间的穿梭世界,让帕罗对人心洞如观火,他清楚不同类型人的真正想法,从中找出破解之法。
而布鲁克斯就是那种无法面对自己过去的人,这也轻易的让帕罗找出破绽。
只不过对于那些彻头彻尾的疯子,帕罗就显得力不从心。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疯子,这让他无从下手。
……
“哦,那你是怎么做的呢?”帕罗蹲下来,温河的询问。
布鲁克斯迟疑了几秒,他自知找到自己更多的罪证,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当下便缓缓说道。
“那天,我下班后,和朋友喝了点酒,就在归家的途中,我看到了在树林里有一对男女在XX。”说到这里,他的额头青筋暴起。
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说道:“男人都是肮脏的,只有女人才是伟大的!可是当我看到,那个肮脏不堪的一幕,我便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下了手。”
“呼呼呼~”布鲁克斯说完后,大口踹气。
戈登也走了过来,他将枪放置腰间,双手环胸。
……
“我每天都背着一个挎包,里面放有解刨用的材料,以及大量的医用纱布。我杀了他们后,便用纱布包裹好他们的伤口。”
布鲁克斯按压了太阳穴,脸色忧愁,“我怕事情败露,就将他们拽到附近的屠宰场内,以此蒙混过关,能拖几天算几天。”
“那个屠宰场我记得已经荒废了许久,可是当我进去了后,发现……”
他那苍白的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语气发颤,“那些本挂有死猪的铁钩,却挂着一个个血淋林的人……。”
“我当时情急之下就报了警,报警完后,我这才发现我也杀了人。”
……
“所以你便想借助媒体的曝光,来转移注意力。顺便将你杀的人嫁祸给那些凶手。”帕罗看着布鲁克斯,缓缓说道。
“没错!他杀了那么多人,没人会想到我身上,如果不是你涅尔,我做的事情将一辈子不会被发现!”布鲁克斯理直气壮说道,就好像涅尔坏了他的好事。
“那么他们身上所遗失的部分,也是被你切除的吧?”戈登冷冷问道,目光不善。
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时十分和善的布鲁克斯医生,竟然是心理扭曲的变态杀手。这件事,无论放到谁的身上都难以接受。
布鲁克斯怯怯的看戈登一眼,便低下头,弱弱说道:“那个男人的头以及器官是我切除的。那个女人也是我杀的,但是我没有切除他的胸部。”
“我把他们拖到里面,当我发现里面没人,我便将他们拖到后面的屋子里,那个屋子好像是个厨房。然后我用埃及最恶毒的法老诅咒,施加给那个男人,因为男人都是肮脏的,他们不配和女人XX。”
……
“看来此事另有隐情!”帕罗摸着下巴沉吟。他感觉似乎一直被真正的凶手,玩弄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