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阳光照射向大床上时,床上的两人睡的依然极熟。
被阳光的光芒弄的有些刺眼,东方晴月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沉沉睡去,抱着那个温暖的暖炉,一夜好眠。
直到临近中午,东方晴月才算真正醒来,有些难受的拍拍额头,当她睁开眼睛时,更是肿涨的利害。
当右手碰触到阻碍时,她瞪大眼睛望向身旁,她,她怎么跑到他的床上来了!
东方晴月快速的跳下床来,向着自已的房间奔去。
自然,她的动作,早已经将身旁的人惊醒,只是,不想让她觉得尴尬,他便并没有惊扰她。
短短一天,她的心里,便承受了陌大的打击,她需要的,也是好好静静。
直到感觉到她差不多已经梳洗好了,洛逸轩才起床。
当在客厅里看到一脸羞涩的东方晴月时,他突然觉得,短短的一个月,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看着她那红红的小脸,心底,是满满的心疼。
昨夜,他便打电话让侦探社帮他查一下东方晴月的资料,而恰好,他们那里已经有了一份,自然,昨天晚上便已经以邮件的形式替她发了过来。
得知她的过去,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特别在是得知了她跟冉末的过去后,他几度陷入挣扎,冉末,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伤害他,但一想到让这个女人回到他的身边,他的心,便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所以,在昨夜过后,他便已经决定将她留在身边。
哪怕,她不愿意!
“我们去公司了吗?今天,我眼睛有些肿肿的,不知道可不可以请天假?”东方晴月一想到早上是从他床上出来的,心里,便跟打鼓一样,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对于昨夜所发生的一切,却变得有些模模糊糊的,只觉得,自已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又很悲伤的梦,在梦里,她听弘焰说妙妙不见了,在梦里,她看到了冉末,那个,小时候一直带着她的大哥哥,可是在她八岁的时候,他却离开了,到现在,也没有再见到他。
“你,没事吧?”她的态度,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明明,昨天晚上还几度哭死过去的人,今天,却表现的像是个没有事人一样,而且,她那带着红霞的小脸,更是让一切变得格外古怪。
“我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是昨天好像做了个梦,大概在梦里梦到了什么伤心事,所以,眼睛给哭肿了,你看,是不是很丑?”垂着头,在说到最后一句是,她的声音便得格外小。
“你昨晚做了一个恶梦?”这样的回答,让他心里更加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应该是做了个恶梦。”听到他那惊讶的语气,她的声音也多了一分疑惑,难道,那不是梦吗?
“难怪昨天晚上你又哭又闹,把我给吓坏了,所以,就将你抱到我屋里去了,那样,也方便照顾你。”怕她再多想,他连忙解释。
“哦,难怪……”想到一醒来自已便窝在他的怀里,她的小脸再次被红晕所染红。
“嗯,既然你眼睛肿肿的,那么就先休息一天,明天,再去上班吧。”既然她将那一切只当作一个恶梦,那就当它只是一个梦吧!
至少,她不会再像昨天那样悲凉。
“好。”不自在的移开眼,他突然的温柔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嗯,我先去上班了,呆会让索馨过来陪你。”柔声交待了几句,洛逸轩这才往外走去。
给洛索馨打了电话,让她去陪陪东方晴月,叮嘱她别提起昨天晚上及其白天的事后才开车直接去了蓝毅风那。
“咦,今天是什么风把我们的洛少给吹来了!”一看到洛逸轩,蓝毅风那张妩媚的脸上便挂满了笑容,一双妩媚的桃花眼更是不断的向他放电。
“蓝毅风,我来这是有事找你,别闹。”推开贴过来的蓝毅风,洛逸轩脸色沉重的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洛少,到底有什么事?”见洛逸轩脸色沉重,蓝毅风也不敢再闹,而是在洛逸轩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说,为什么一个人在一觉醒来却可以将前天的事忘记将那只是当成一场梦?”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这应该可以称之为选择性失忆,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撞伤了头部?”蓝毅风支起下巴认真的想了片刻,这才回道。
洛逸轩摇摇头,她,当时应该没有被撞到过。
“那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蓝毅风接着问。
“嗯,昨天她曾好几次哭死过去。”虽不知道昨天她跟冉末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她那痛苦的模样,甚至到现在,那张满是泪水的小脸还会不断的在他眼前浮现。
“那应该属于自我催眠,有些人,在遇到什么沉重的打击后,便不想面对现实,所以,便会将那些另她伤心难过的事情给当作一场梦,不愿意再想起,甚至,连带着跟那件事物有关的人,他也会选择性忘记。”虽不知道对方是谁,但看洛逸轩注重的样子,蓝毅风便不敢大意,“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催眠,有些人,意志很强,当碰到什么另她无法接受的事情时,她会有抗拒的意识,不断的告诉自已,那,只是一个梦,但这样的情况,必需要有很强的意志力。”
“那她,会不会在有一天突然醒过来?”想到她竟不愿意想起昨天所发生的一切,他的心,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抓起,懊恼与后悔,将他包围。
若是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那么,她绝对不会让她见冉末,绝对不会!
“这人嘛,其实只要不去刺激她,她自已是不可能去回忆起来的,既然都不愿意想起,自然,得经过什么事物刺激才会让她不得不记起。”蓝毅风弱弱的问道,“我说洛少,你可别告诉我你说的那个女人就是东方晴月吧!”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洛逸轩还是无奈的点点头。
“二哥,那个女人真将昨天的一切忘记了?”弘焰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沉重的望着洛逸轩。
“是的,昨天所以生的一切,对她来说,打击太大,你应该知道,她就不王妙彤那么一个朋友,她的离开,对她来说,同样是个打击,所以,算二哥求你,别在她面前提起此事。”连他自已也不清楚究竟是为何,他,竟然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而对别人用了一个求字。
孤傲如他,从没有想过,自已,竟然也会有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