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继续睡觉,只是他不知道就在距离他十几米的地方,贺琦正在打电话汇报这几天调查的情况。
“严副局长,关于杨帆的情况,这几天调查,都没发现问题,他上学的学校,尤其他最近捡漏的情况,我去古玩市场,做了重点调查,也找到了,买五鳯钱的那个老人,他是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收藏家,从他说话,不难听出他的惋惜,一直强调,就晚了一步,这个漏本应该是他的,这些都没发现问题。
只是在调查教杨帆功夫的姓邵那位老伯时,查不下去,杨帆小时候居住的地区,已经被龙腾集团重新开发,那里的老住户都领了拆迁补偿离开了。
有一个小情况,就是拆迁的补偿金足足比当时规定的金额提高了三成,龙腾集团的说法是为了提高拆迁速度,而且龙腾集团也没有给那一区的住户建安置房,而是给了那些住户一笔不菲的购房款,让他们自主购房,因此也造成想要找齐那些住户有极大困难,龙腾集团这样做,增加了极大成本,开发这区,几乎是没有任何利润,甚至可能出现亏损。
不过,还是被我找到了一个当年的住户,据那位住户所说,杨帆父母和那位邵老伯,邵老伯的妻子,不是他们那一区的人,突然之间就生活在那个地区了,什么地方来的,具体做什么工作都没人知道,猜测他们只是普通上班族,后来杨帆父母失踪,有传闻是意外去世,具体情况也没有人清楚。
就在杨帆父母失踪第二天邵老伯的妻子病逝,邵老伯他们来的时候,邵老伯的妻子就常年有病,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待在医院里,所以她的去世,都觉得很正常,然后,邵老伯就带妻子遗体回老家安葬,再没回来。
只剩杨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那时大家都看杨帆可怜,经常会帮助杨帆,杨帆也很好强,很快就能独立生活,只是杨帆为了上学把家里东西都卖了,后来连房子也卖了,随后就没有人再见过杨帆了,报告严副局长,汇报完毕。”
“那个邵老伯还活着,他应该是关键人物,找到他就一切清楚了,你能看出杨帆功夫的流派和出处吗”严副局长指出问题所在。
“看不出来,杨帆的武功,实用性很高,里面还暗藏杀招,还隐隐在我们安全局训练的功夫之上。”说着贺琦详细讲述了杨帆那天和人动手的招式。
“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些招式的记录,让我想想……”严副局长沉思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了,咱们华夏国,除了咱们国安局,还有一个尖峰特战组,也叫暗组,与咱们国安局相辅相成,咱们国安局在明处,负责调查取证,抓人,暗组在暗处,处理突发情况,情况紧急,解决来不及调查取证那些事,所以暗组更多的是,行刺,潜伏,突击,暗杀。暗组成员都是从全国所有部队,挑选的精英中的精英,再经过秘密培训,他们的挑选条件很苛刻,不但看重能力,第一条件就是,为人正直,永远忠于国家,所以杨帆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严副局长,你是说杨帆是暗组成员。”
“不是,暗组成员信息都是机密,连暗组有多少成员都是机密,据我猜测不会超过五十人,暗组规矩很严,没有特殊情况很难退出,在外界还要隐藏身份,而杨帆没有离开过幽琼市,更没有服过兵役,所以杨帆没有机会进入暗组。暗组的功夫是不能外传的,暗组成员的忠诚不容置疑,他们更不会私自外传,杨帆学了暗组的功夫,暗组不可能不知道,反过来说暗组肯定更详细的调查过杨帆的身世,杨帆如果敢犯错误,不用我们安全局调查,暗组先就不会放过他。
那人既然敢教他,证明杨帆品质不坏,可以停止对杨帆的调查了。今天我对你说的事,都是机密,烂在肚子里,你作为国安局成员知道泄露机密的后果。”
“是,严副局长,我保证烂在肚子里。”
“邵老伯的事,你不用查了,你也查不到,我的权限也不够,我会直接报告我们在中枢的局长,局长可以直接调阅暗组卷宗,不过结果……”严副局长说道这里停顿。
“严副局长,我知道规矩,我权限不够,有结果也不能告诉我。”贺琦接话道。
“你现在任务是继续潜伏在杨帆身边,保持警惕,查清案子的同时,保护杨帆安全。”
“严副局长,照你说的,杨帆那么厉害,还用我保护。”
“贺琦,你错了,厉害的是暗组,是暗组的功夫,可不是杨帆,杨帆有功夫但不会用,那天如果是暗组成员动手,根本就不会让你看清楚他们出手动作,更会在你面前隐藏招式,杨帆现在是抱着核弹的而不会用,以杨帆现在状态,你全力出手,他肯定在你手里走不出十招。”
“是,严副局长,保证完成任务。”
“你借助暧昧关系,更容易进入杨帆生活,接触到更多线索,也要注意分寸距离,为提后离开做准备,当然,如果你真的看上杨帆也可以,安全局成员也要结婚的,只是对结婚对象要严格审查,杨帆既然能接触的暗组,证明他身家清白,没有问题。”
“严副局长,这暧昧关系可不是我安排的,是咱们情报出了问题,才阴差阳错的产生。”贺琦紧张的解释。
“正因为我知道这不是你安排的,这也不是咱们国安局办案的方式,我是怕后面再阴差阳错的出现什么,所以给了你两个选择,有些事就像命中注定,逃避不了,或强求不得。好了,分寸你自己把握。再发现什么线索,第一时间向我报告。”严副局长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边贺琦听着电话中的嘟嘟声,心中充满欣喜,杨帆不是嫌疑人,心中也放松不少,不用再带着负罪感去调查杨帆,每次见到杨帆心中都充满愧疚。
真的担心有一天自己亲自把他送进监狱,虽然知道自己到了那一天肯定不会手软,这是身为国安局成员的使命,使命高于一切,但是心中的难受也肯定避免不了。不禁想着严副局长的话,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杨帆了。
这边,杨帆睡醒,还没洗漱完,陈浩正就一直再催促。杨帆不慌不忙的收拾妥当才从卫生间出来。
陈浩正着急道:“你怎么这么磨叽,走,咱们买衣服去,准备工作室开业穿,咱们怎么说也是老板了,身份改变了,咱们也要改变一下形象。”
“你说的对,也不对,咱们是要改变,不过不是改变形象外貌,而是要改变内在和心,咱们两个做了太久绵羊,但是生意场上绵羊都是牺牲品,商场如战场,咱们必须变成狼。
要想做事,那就要洗心革面,丢掉以前的清高、真性情,变的擅变通迂回,能与君子阳春白雪,也能与小人凌冽刺骨。忘记从小老师教的,远小人近君子,君子与小人各有各的好处,君子可用,小人也要与之周旋,让小人为自己所用。
还要学会阴谋,算计,奸诈,无耻,自己可以不用,但不能不会,纵观历史,有多少拥有经天纬地的大才之人,都死在了阴谋权术之中。道理从来都是如此,只有这样才能生存下去。只有生存下去,才能影响身边的人,带动他们和我们一起用我们的产品改变世界。”
“杨帆,没看出来,你的理想太伟大了,境界直逼皇帝,国外有一位皇帝垂死之时留下一段名言:我年轻的时候,梦想改变这个世界;当我成熟以后,我发现我不能改变这个世界,我于是将目光缩短了,决定只改变我的国家;当我进入暮年以后,我发现我不能够改变我的国家,我的最后愿望便仅仅是改变我的家庭,但是这也不可能。当我现在躺在床上,行将就木时,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一开始我仅仅去改变我自己,然后,我可能会改变我的家庭;在家人的帮助和鼓励下,我可能为国家做一些事情;然后我甚至可能改变这个世界。”
“陈浩正,你就是崇洋媚外,外国人放个屁,你都觉得香,你有空多看看历史,自己的老祖宗用一句话就囊括了这个皇帝要表达的所有意思,我们的老祖宗才是真正洞悉世事的智者。”
“我们老祖宗有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是哪一句话。”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有点意思,他们两个虽然不认识,但是也算是知己了。那这衣服还买不买?”
“我还穿我平常的衣服就行,衣服虽然旧点,但是穿着舒服,而且咱们开业没准备典礼,咱俩也没什么朋友,搞那些形式纯属浪费钱,后天早上按时去工作就行,我们两个只是换了个地方上班,一切跟以前一样,不要把自己当成老板,我们只会比员工更累,员工为我们工作可以敷衍应付,我们为自己工作,敢敷衍应付,就是自己搞垮自己,你想买衣服自己去吧!我不用买。”
“我也不买了,被你杨帆这么一说,我觉得压力山大,当老板太累太不容易了,我也没心情。我回屋享受最后的轻松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