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宗坊市,
“胡前辈好,”
“执法长老好。”
“胡前辈,本店最新购入一批上等的金刚符,不知道胡前辈您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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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海行走于坊市中,身上的紫阳宗服饰甚是扎眼,上面的长老标志更加吸引修士的眼球,
紫阳坊市内终究是以练气士为主,像胡海这种筑基修士稀少,基本算是修为最为拔尖的一批,自然受到一些低阶修士的追捧。
要说这奉承与马屁也是要看着对象来的,
倘若是另外一位执法长老赵云鹤找在街道上,估摸着就没有散修敢擅自靠近,
但胡海长老脸上的笑意,以及偶尔颔首的姿态表名,看来马屁对于这位前辈很受用,至少不排斥。
“竟然让老夫遇到几株好灵药,等会肯定要跟云鹤那家伙好好吹嘘一下。”
胡海心中想到,转而眉间又露出一丝忧愁,
“虽说那田胖子答应过我,将灵药留住,但是商人嘴脸实在难以相信,
今日光是购买十株灵药就囊中羞涩,要想再攒够灵石收下剩余的灵药需要耗费点时间,估计到时候早就被其余修士买走,对了,云鹤那家伙现在不知在哪。”
胡海摸出块令牌,施展隔音术,将周身笼罩进去。
周围试图上前阿谀几句的练气士们见状,也相当识趣的散开。
“云鹤。”
胡海传念过去。
等不久,
男子声音传来耳,“何事。”
“哈哈哈。”
胡海开场便大笑三声,弄得令牌一端的赵云鹤满头雾水。
“师兄到底找云鹤有何事,莫不是坊市内那堆烦人的散修叨唠,扰的你魔障入魂?且先说好,当初约定分别巡查坊市内外时,可是你自己选的巡查坊市内,与赵某无关。”
“说什么呢师弟,你我同门多年,又几乎同时进阶成为筑基,理应情同手足,本师兄若是修炼的走火入魔,你难道不应该出手相助,怎么还有心情在那里推卸责任,赵云鹤啊,赵云鹤,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无情无义之辈。”
与此同时,
在紫阳坊市之外,赵云鹤立于飞剑上,听得这位胡海师兄所说,不禁笑着摇摇头。
他这位师兄,天赋惊人,乃少见的灵木之躯,可偏生对修炼不怎么上心,生性放荡,喜欢四处游山玩水,做坊市执事的期间,仍然时常偷偷溜出去,实在不是个令人省心的师兄,
这也导致胡师兄入门百二十年,才堪堪在筑基初期徘徊,
甚至被自己这个师弟给追赶上修为,真希望胡师兄能够早日把心思放在修炼上。
“唉。”赵云海叹息,他倒是跟胡师兄挺聊得来,偶尔会劝诫几句。
“师兄,如今坊市内乱象还未平息,你我还需要执行任务,可不是闲聊的好时候。”
令牌内传来胡海的声音,
“哼,区区小毛贼,只敢招惹练气士的家伙,见到吾等两名筑基修士亲自出马,估计早就吓得溜出坊市,跑不知哪去了。”
赵云鹤遥望四周,手指转动,脚下飞剑就拐过弧度,去巡查另外一个区域。
飞剑速度不快,
恰好堪堪足够身后的练气弟子赶紧跟上,
赵云鹤瞄了眼身后,看见弟子们都没有落后的,便继续与令牌传声,“威慑还是必要的,此事毕竟涉及到我紫阳宗在散修中的威望,希望师兄多担待些,认真对待。”
“不谈这些,让本师兄与你说说今日在百药斋中的收获。”胡海传声道。
赵云鹤眉头微蹙,听出话里的问题,“师兄你竟然在执法期间跑去购置灵药?若是被师傅知道,可是要被宗门责罚的。”
虽然这位师兄经常偷跑出去,赵云鹤已经习以为常,但是错的就是错的,无论犯几次,身为师弟都有提醒的义务。
不久,
令牌中胡海传声:“在百药斋中,我寻到几味上等灵草。”
“灵草能够宗门任务相提并论?师兄你糊涂了。”
“若是蕴含木元精华的灵草呢,今日我在......”胡海得意的声音传来。
“什么?百年份的特殊灵药?”
天边飞剑骤然震颤下,赵云飞稳住剑身,引得身后随行弟子一阵好奇,到底师叔在聊些什么呢。
赵云鹤还未开口,
胡海就说道:“师弟,那百药斋中不知从何处弄来二十株特殊灵药,如今还剩余十株,赶紧过去吧,特殊灵药可遇不可求啊。”
赵云鹤回头望向坊市,表情中略有犹豫,
诚然特殊灵药却是难遇,纵使是他也有点忍不住想要撇下巡逻任务,去百药斋中求购,
但是...
背后跟了一群弟子,
自己这个做师叔的怎么也得做好表率。
赵云鹤想了想,说道:“等我巡查任务结束后,再去购买吧,多谢师兄相告,师兄记得认真巡逻。”
“嗯,放心。”
令牌中胡海师兄是这样说的,但会不会照做呢?
赵云鹤觉得没戏,
他传声给身后的随行弟子道:“尔等可以在附近巡逻,如果有发现异常,使用执法令牌向本师叔传音即可。”
“是,赵师叔。”
五名执法弟子顿时驾驭着飞剑朝不同方位散开,
然而,
正当赵云鹤准备回坊市内时,先前还未离开多远的一位弟子倏地掉头返回,神情焦急的喊道:“赵师叔,赵师叔,刚才弟子在下方密林中,有修士争斗的气息。”
所谓下方,其实距离执法队不过数千米左右的距离,
其余几位执法弟子听见呼喊,也跟着重新聚拢过来,
紫阳宗有规定,坊市内不得争斗,但是这不代表坊市外就允许争斗,整座山脉都是紫阳宗的地界,除非离开山脉,否则任何修士都必须安分守己。
而今又是非常时期,执法弟子们异常敏感,很容易将争斗联想到那位贼子身上。
赵云鹤皱眉,足下法力激荡,转瞬间便来到蕴含争斗气息的地面,无需在特意用灵识查看,便能看到争斗的地点所在,
有一具无首尸体就这么悬挂树杈上,被树叶遮挡,但仍旧露出半边。
赵云鹤与执法弟子鱼贯落在地面,只见林间满目疮痍,树木折断,遍地都是血迹。
“师叔,那具尸体身上的衣服好似是紫阳宗外门的服饰。”某执法弟子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