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耗子?我看你这哪里是闹耗子,这分明是闹耗子精啊!”老板一脸惊讶的说道。
看来是方子上的药,把这位开药店的老板给吓着了。
“她这不是闹什么耗子,更不是闹什么耗子精,这位姑娘是想谋杀亲夫。”
吴丹宁说着走了进来。
对于吴丹宁的出现凝玉颇感意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张着嘴傻傻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吴丹宁,楞在了当场。
凝玉买毒药的意图很明显,她是想杀死吴丹宁。
从吴丹宁出现在当场来看,凝玉知道,自己的计划被识破了,一种绝望从心底升起。
那位老板对于吴丹宁的出现都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吴丹宁的话,让他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我说呢,这么毒的药怎么可能是要耗子呢?原来是要杀人啊!而且是杀自己的丈夫。
用这么毒的药害自己的男人,看来最毒妇人心,真的不假啊!
女人的视角许多时候和男人不同,老板旁边的老板娘也听明白了吴丹宁的话,但是她却和自己的丈夫想的不一样。
傻愣愣的凝玉,直到吴丹宁微笑着走到她的身边时,才缓过神来。
“你怎么进来了?”
“担心你的身体,我就进来了。出来时间不短了,你的身子不舒服,不宜在外面待太久,我们回去吧。”
吴丹宁说的是关怀备至。
“嗯。”
凝玉点头回应,跟在吴丹宁身旁一起走出了半生堂。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药店的老板娘不禁感慨道:“这么帅的男人也下得去手,这个女人外面的奸夫那得帅到何种逆天的程度?”
老板一脸猥琐的把嘴凑到自己夫人的耳边说道:“这个帅男人应该是那方面不行,自己的女人才想毒死他的。虽然我长的是差那么点意思,可是天下能有几个男人像我这么中用?”
老板说的是得意洋洋,大大的骄傲写在了脸上。
老板娘,瞥了一眼自己的丈夫,不屑的说道:“德行。依我看刚才那个帅哥,是奸夫才对,家里那个自己为中用的才是该被毒死的那个!”
老板娘说完,一甩袖子,带着一脸的不高兴,去了后堂。
啊!
原来刚才那位帅帅的男子,是外面的奸夫。刚才开方子抓药的女人,就是为了这个帅哥,才想毒死的家中的丈夫的。
我的妈呀!
女人为了一个好看的小白脸,竟然可以如此的疯狂。
想到这里,那位老板浑身发冷,浑身直打哆嗦。
“夫人,我去给你打洗脚水。”
老板大声喊着向后堂跑去。
刚刚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把药店负责抓药的伙计整懵了,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是都怎么了,难道世上的人都疯了,连开药店的老板也该吃药了?
显然,这个伙计还是个单身狗,并且一直就单着。
看着负责抓药伙计一脸呆呆的样,半生堂之内,那位坐堂的大夫,无奈的摇着头,不禁喃喃地说道:“像这样的情智双商,估计这辈子是脱不了单了。”
跟在吴丹宁后面的凝玉,脑子转的飞快,可就是始终都转不出自己设的套路。
凝玉的脑中,出现了一幅画面。
一个刺客想要行刺对方,刺杀行动还未开始,刺客怀里的那把该死的刀却先掉了出来,而那刀柄还正好砸到自己想要行刺之人的脚面上,并且还把那人砸的嗷嗷直叫。
那个画面简直是滑稽的无与伦比,而自己就是那个还没行刺就掉了刀的倒霉蛋。
“走这么慢,身体还是不舒服?”
吴丹宁回头,对着凝玉笑着说道。
看到吴丹宁的笑容,吓得浑身直发毛。她想到了吴丹宁笑容背后的东西。猫捉老鼠,玩弄虐杀。
“没没,没。”
此时的凝玉,已经吓得浑身打着哆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个畜生已经知道自己想要杀他了,现在跑了跑不了,一会回到客栈关起门来……后面的事情凝玉简直都不敢想。
在凝玉的心中,现在回客栈的路,简直就像是去刑场的路一样,让人难受不堪,却又想多走一会,最好是永远走在无比煎熬的路上。
甚至说凝玉的路,比那些去刑场被斩的人,走的更加的令人煎熬。
因为对去刑场的人来说,路的尽头是死亡,地狱只是一种传说。而自己路的尽头却是无比真实的地狱。
再长的路总有走完的时候,何况从半生堂回客栈的路并不长,凝玉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
凝玉,抬头看了看客栈的招牌,又看了看客栈外面的天,多么美好的世界。
“哎!”
凝玉叹了口气,低头迈着无比沉重的步伐,很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走进了属于自己的地狱。
“二位客官回来了。”
客栈老板还是那副恒久不变的笑脸,腰也还是那样的软,只是说出的话,凝玉却听着没有了原有的舒服。
“回来了。”
吴丹宁还是和原先一样,非常随意的回应着老板的话。
“姑娘的病好些了没有?”
老板,笑脸未改的问道。
这本是一句流程似的问候,却吓的凝玉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
因为凝玉本身就没病,那所谓的病,无非是为了能买到杀死吴丹宁所需的毒药,而伪装的。
此时这样的一句问候的话,在凝玉心中就像是对自己的拷问一样,令她胆寒。
“已无大碍,让您挂心了。”
依然是吴丹宁回应了老板。
告别老板走向自己的房间,走路时传出的“踏踏踏”的声响,一下一下撞击着凝玉的心房。每一次撞击,都令她整个心脏发颤。
每走一步,就距离自己受刑的地方越近,而且为自己行刑的还是个畜生。
迈着沉重的步伐,听着令整个心脏发颤的“踏踏踏”的声响,渐渐的凝玉的呼吸变的更加的困难。
张着嘴依然感受不到有空气吸进身体,她几乎达到了窒息的状态。
身上的毛发,也从开始时的头发丝发炸,发展到了浑身的每一根毛发都扎了起来。
吴丹宁打开乐房门,两个人陆续进入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