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毕业,丁院讲师。
几个关键词在方静远脑海里构建出一个身影,传说她白衣红裤,丑陋无比且身体残缺,因为嫉妒而大肆报复周围的正常人,由于家世显赫连甲院戒律司都惧她三分,人称法外狂徒。
祝晶晶,祝家嫡系三代唯一女生,这里的三代不是第三代,而是她的辈分往前推三代!
比方静远小四岁,是太乙武院甲院的学员,入学第一年就名扬全武院,他不曾见过,也听说过关于这位第一关系户的传奇故事。
拿在手里杯子僵在那里,方静远忽然明白洛海山送他的阵盘与跟他说的那句话是啥意思了。
原来极品灵器级别的防御不是对付唐家人的;同时管辖区域里未来要多了一个爱惹事的祖宗,工作要做好?难!
咽了口唾沫,方静远勉强笑一笑,没敢拒绝:“院长的吩咐,学生自然不敢怠慢,一定会尽我所能,维护祝小姐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祝渊溢老怀深慰,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瓶递给方静远:“冥回丹!有助你凝聚神魂,早日突破洞虚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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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院长那里离开时,太阳已经转了一百八十度,东边天空全暗,西边也只剩下几丝红光。
送完冥回丹,院长又提出不会让他难做,如果祝晶晶真的犯了什么错,直接按照院规办理即可。
假惺惺地说,今天找他过来只是为了担心自家宝贝侄女在丁院受了欺负……
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滴很!
你侄女什么德行,你不知道?谁敢欺负她?不提那随身带着的一堆法宝,她只要在圣地内发个信号,不消三个呼吸的时间,身后就能站上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洞真大佬!
忽然就不想干了呢~
回到客栈,躺在床上,方静远一幅被掏空的样子。他感觉忧心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真得是多余了,未来的日子是有人要森林里放火啊!
一想到如此,方静远抚额而叹:“前途一片灰暗哪!”
“哐~!”门被踹飞,声音将他叹息压了下去。
进来一人白衣红裤,梳着甜美系的空气刘海,脸蛋也是清纯可人的样子,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
可是动作,实在不忍直视……
祝晶晶背着手进门,就看见床上半斜躺着个人,与脑海中的画像对比一下确认了身份。
她三步并两步走过来,一只脚踩在床上,居高临下俯视方静远:“你就是方静远?”语气带着些疑虑,似乎有些不相信。
方静远想要站起来跟她说话,可刚起身就被祝晶晶推到,对视两秒后,猛拉了她一把。
祝晶晶天资不算特别好,能进甲院全靠关系够硬,紫府境的实力同样是资源堆出来的,猝不及防直接摔倒在床上。
近在咫尺,两人都躺在松软地大床上,祝晶晶想要尖叫,被一把捂住嘴巴还被限制了灵识,身上宝光颤动夺目四射,便要出手。
她全身上下都是灵器,威能强大也就算了,还有自主作战的能力。
方静远纵然自身实力远高于她,也不敢托大打这一架,急声道:“等一下,我马上就松手!你别动手,咱们好好说话!不然我就用遁术离开,你的口水可是沾在我手上了,到时候~哼哼~”
方静远没有明说干什么,祝晶晶也知道绝不是什么好事,睫毛微颤在心里思量一番,最终点点头同意了。
“哈哈!你~”
方静远这边刚一松手,姑娘那边站起来离得远远的,挥手间一道光幕将他困起来。
祝晶晶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她很气愤:“你……你……你无耻!”
靠墙处,方静远舌头伸得老长,面前就是他的左手,捂了她嘴的那只,差一点就能舔到。
“你才无耻!答应好好说话,我一松手,你就反悔了!”
祝晶晶无言以对,就是心里不痛快,她觉得方静远不咬人膈应人。
引动法决将光幕收回,化作一个阵盘,她将阵盘往地上一丢,道:“我现在说话算话!你呢?”与方静远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大仇怨,她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
方静远看着价值百万的阵盘打着转躺在地上,微微一笑,左手手心一道红焰涌出,空气中焦煳气一闪而没。
“找我什么事?”
“我要你放一个人!”
“放谁?”
“我手下。”
“他做了什么?”
“打架。”
“放不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算老几啊!凭什么把人给放了?”
“你是审判长,有没有罪,放不放人,不都是你说了算?直说吧!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哪里传得谣言?我十年没回学院了!怎么就成审判长了呢?”
“付一展说的!”
“付一展哪位?”
“你前任。”
“姑娘你不要乱说!我单身三十年,根本没有前任!”
“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你上一任戒律司审判长,他说你是继任者!消息我可以确定!”
“原来如此。那我现在还不是审判长,你找我没用啊!”
“那我应该找谁?”
“谁是现任审判长你找谁喽~”
“谁是现任审判长?”
“我是未上任审判长,那我得前任当然是现任审判长啦!”
“付一展因贪腐被抓,已经被送进水牢面壁思过了。”
“那肯定有兼职的呀!或者你等我上任了再说也行啊!”
祝晶晶歪着脑袋思索一会儿……小弟是她罩着的,要是不能尽快放出来会有损她在众多手下的地位,再回戒律司找一找其他人试一试。
打定主意凶凶地瞪了方静远一眼,就要转身回武院,余光瞥到松软的大床,嫩脸不禁红了一下,屈指一弹将大床打得稀碎。
掌柜的一直在外面候着,听到屋里木床碎裂的声音,屁都不敢放一个,做的是日进斗金的小本生意,靠的就是关系户的关照。
“你的客栈我买了,直接去祝家的商铺取钱就行!只有一个要求,绝对不准这个家伙住在这里!”
祝晶晶留下一句话,风风火火地离开了,留下屋里的一地狼藉,和相顾无言的两个人。
方静远耸耸肩,从窗户跳下去,走在街上望着月亮,喟叹:“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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