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起,黄松脂伴着铃音起床,拉开窗帘,看着柔柔的光透进来,心情开始美丽。
“来来来,我们法医部的新同事今天正式报到,是项城警局调来的,老资历同志。”康航宇召集法医部众人(其实就五个人)
黄松脂安静的看着老康同志,等待着接下来的审判。
“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黄松脂,咱们法医部未来的招牌,这丫头可是我看着长大的,能力绝对可以。有事放心使唤。”
“.......“真好,数十年如一日。
...........................................幼年分隔线.................................................
某年的暑假
”栗子,今天跟着你康叔叔,去别人家做客,要听话,人家是办婚礼的,你去了看着帮点忙。“程阳揉着黄松脂的脑袋,淳淳教导。
没看过婚礼筹备的人,心中开始隐隐的期待,第一次参加这种盛事,还是去帮忙的,黄松脂淡淡的兴奋。
但是到了现场,事情就开始发展的诡异了。
”这是我侄女,我看着长大的,力气的大,脑袋也聪明,他爷爷最近正打算练她,所以,尽情使唤。“黄松脂第一次看见人讲话的时候,可以如此的.......挤眉弄眼。
说实话,黄松脂没想到,这家主人可以这么尽心尽力。
大到灯具器材,小道胸花,眉刷,静可举灯线,动可千里传音,这一天过的十分丰富。
等新人礼成,宾朋散场,黄松脂才算是闲下来。
然而,接下来
栗子,康叔叔有个朋友有个酒局
栗子,康叔叔的叔伯寿辰
栗子,今天学校开学,得组织新生欢迎活动
等见了各式各样的人,许许多多的事,有了对人的分辨能力。
黄松脂回到了爷爷手里,这是另外的故事了
............................................回归线...........................................
”黄....松脂,我们怎么称呼你啊“一个黑黄的小伙,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黄松脂,黄松脂不禁感叹。黑......葡萄啊!下班去买点葡萄吃?
“黄姐?”一个小姑娘看着黄松脂眼睛亮晶晶的,有着一丝莫名的兴奋。
黄松脂,干法医的是真的压力大,一个个的精神都不大正常。
“叫姐,或者松姐。”
”好了,好了,开始工作。“
康航宇一声令下,各自开始忙碌。
在验伤中鉴定的忙碌中
入冬了
看着簌簌而下的雪
黄松脂眼前浮现出周俗之拿着个米白的围巾,向自己狂奔而来的画面。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思绪,黄松脂看见名字之后,接听。
“松脂......”范雅量的声音百转千回的。黄松脂一抖,习惯不了啊。
“搞定了?”
“无情,就关心你的小情人。”
“效率”
“三连败,放弃任务。”
“那就等他自己说“
”我说你也太矫情了吧,惦记人家这么久了也不说,就暗搓搓的看着人家,还插手人家的感情,禽兽啊。“
这句话刺到黄松脂心里,黄松脂瞬间失去力气。好像这些年的坚持有些没意义。但是看着桌上的合照,还是沉静下来了
”训夫,等他自己走过来。“
”闷骚,等人真结婚了,我看你怎么办。“
“之前见到了,他的眼神告诉我,不可能。”
“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今天我男神电影上映,快开场了,我挂了,你有其他打算的再吩咐。”
黄松脂坐下,拿起照片,摩擦着。看着照片中两张稚嫩的脸。思绪慢慢转回十四年前。
十四年前的开学季
黄松脂跟家里沟通了大约一个暑假,争取到了自己选学校的权利,其中艰辛不必细谈。爷爷的声音悠悠荡起
“五公里和300米障碍,找你大哥挑战,过了随你,不过加练然后.......“
“挑,我挑。”黄松脂打断黄建伟的话,心下颤抖,不敢想如果入伍分到自家爷爷手下,自己将受到什么待遇,家中独女,爸爸留校任教打破了爷爷上阵父子兵的幻想,黄松脂的出生打破了爷孙兵的愿景,黄副旅长秉承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在黄松脂八岁时展开了魔鬼攻势,前面的八年是外婆奶奶轮番上阵谈下的成长期。八岁之后为了赶进度,黄松脂经历了什么不堪细说。
“一个暑假,你自己斟酌。什么时候比,一局不加赛。”
站在学校门前,看着这所普通高校的大门,黄松脂感动的几近落泪。
周俗之看着掉了链子的自行车,蹲下开始尝试装上,然后频频失败,这时候一个穿着裙子的黑小子.......姑娘,总之就是一个短发,黑乎乎的,穿着裙子的人走了过来,蹲下,周俗之盯着那平淡无波的眼睛,心想这家伙睫毛可真长,眼睛可真好看。身上还带着一股子青涩的味道,不清楚是什么,但是十分好闻,周俗之在家人的有意纵容之下,性格跳脱,随性洒脱,总结就是,不着调。
“我要追你。”
“..........“黄松脂对于自己的运气十分的感慨,人生短短十五年内,次次出手,次次奇遇,老太太碰瓷,小偷从良,盗贼自首,贼喊捉贼。但是今天有点奇特。
看了看蹲在自己旁边连个自行车链子都不会修的小白脸,黄松脂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趟,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无二两肉,小白脸无疑。
“白痴”黄松脂翻了个白眼走了。
“等等,你这黑丫头,凶巴巴的。你叫什么啊?”周俗之推着自行车跟在黄松脂身后入校。
“黑丫头?”黄松脂抓住关键词,眉头一皱,抬眼望去,姑娘们穿着花裙子,带着发夹,扎着可爱的小辫子,一个个的过去。黄松脂双眸一眯,奶奶调的药,得喝了,想想那个味道,有丝丝退缩。
“黑丫头,你叫什么啊,你说了我去放车,放好了好去找你。”周俗之亦步亦趋得跟着对名字很是执念。
黑你大爷得丫头,喝,老子吐了都要喝,大爷的丫头,黄松脂面无波澜,但是踏下去的每一步都加重了力道。鞋底瞬间薄了几毫米。四周的尘土慌忙四散,杀气太浓,原地不可待。
趁着周俗之去放车,黄松脂脚下生风,脱离了那个噩梦。
坐进教室,黄松脂安逸的勾起一抹淡笑,坐在椅子上,舒展四肢,懒洋洋的眯着眼。
周俗之一进教室就看见那个天青色的影子,天青的素雅衬得她愈发的黑,阳光与眯着眼的样子,特别像之前路过一个咖啡厅时,躺在飘窗上晒太阳的黑猫。
”黑丫头,真好,我们一个班啊。“
听见这个声音,黄松脂手痒的很,很想动手。但是打不过家里那个老的。想想忍下了。淡淡的撇过去一眼,表达自己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