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清朝末年。
我是白家大女儿的一个贴身侍女,却也奈何不了我只是个下人,故不解其名,便随其他丫鬟婆子们唤她一声〝白姐姐〞。
白姐姐样貌生的甚好,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我与姐姐更是天差地别,这座大宅院里的人常唤我雨姐儿,这里除了老祖母及其他长亲可以使唤我之外,再无一人与我平起平坐,听白姐姐给我讲我是她从雨里抱回来的,那时,她随祖母去踏青,回来的路上下起了雨,却不知这雨愈下愈大,一行人都不免沾湿了衣襟,她是在半路上遇到我的,那时我身上只披了一层破布,两只小手冻得紫红,嘴和脸都冻得发青,瞧着我怪可怜的,便将我顺回了家,像对待亲妹妹一样对我,待我待的像小姐一般娇气。
祖母也甚是喜欢我这般伶俐的小丫头,常在私下里教我背诗,写字,她说,我这个丫头讨人喜。
也许,我一生中最大的幸运就是进了大宅院罢。
这一天和平日里一样,白姐姐教我绣团扇,我学的很慢,两个时辰才算是绣了个像样的牡丹在上面,“你这丫头,模样生的好似聪慧伶俐,怎料得如此粗苯啊?”一语罢了,拂袖遮面,轻笑了两声,我不恼,自顾自的将细小的线头穿入针中
‘姐姐快别取笑我了,我本就是路边的野丫头,也算是意料之中。’白姐姐不笑了,纤细洁白的手指从袖口里伸出,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你这丫头,我待你不薄,怎料你却说出这般没良心的话来,早料得,就不顺你回这大宅院了。”见姐姐话毕,我翻身滚起,窜到姐姐的身后去,攥起拳头,轻轻替她捶背。“姐姐莫要生气,我方才不过过过嘴瘾,你莫往心里去”。
“这还差不多。。。。”
“小姐,夫人唤您,请您移步湘淑殿。”银姐儿拱手进到房来。
“姐姐,我替您收拾衣裳去罢”我轻轻站起身,像寝室里走去。
“雨姐儿,你去替我理好行囊就好,你切先在此候上片刻让银姐儿陪我去罢。”
“是”
白姐姐和银姐儿走了以后,我便套上外衣,走到了院中,远处橡树下栓着一座秋千,平日里那是我和白姐姐歇息的好地方,而今素来无事,我便独自来到此处歇息。
算来不过半个时辰,白姐姐就回来了
“丫头?丫头?你又跑哪去了”想必银姐定不在她的身旁。
“姐姐,”我连忙跑过来
见到了我的人,她也停住脚步“你且随我去趟集市罢,院中的粮米吃完了,夫人教我们去买。”
“好,我先替您收拾衣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