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自是矜持的将心画也开始爆粗口,他现在心里只有这两个字,心中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
这是有多大的怨恨?
将心画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画面逐渐就要消失下去,将心画又忙加上两张符咒,在看画面时,他都快晕掉了。
那个自己不认识的货,他拿着符咒,脚下的踏地动作更快了,一边踏地还一边高声道,“这怎么还没有起到作用?”
“看来,得加点力了。”
画面中的高个子大吼了起来,“用我十年的阳寿,给我加力度,短十厘米,短十厘米……”
将心画画晕,一半是因为画面中的人竟然还用自己的阳寿拿来干这种事?另一半完全是疼的,那小子连阳寿都用上了。
他现在就想冲过去,把这货给锤一顿,然后事了拂尘去。
“哈哈哈!”
方守仁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他看到画面中的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这该怎么办?对面那挨千刀的竟然连阳寿都用上了,我这是怎么得罪他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方守仁现化出阴体,摸了摸胡须,做出一副高深的样子,“这个你不用害怕,你是道体,对面这样的咒法,对你没有多少的伤害的。”
将心画松了一口气,听到方守仁的下一句话,他又变的暴怒起来。
“不过那人使用了阳寿,你现在那道体就是个样子,没有多大的威猛,还是会变小一点的。”
“怎么解决,快说。”
将心画都蹲下了,都是疼的。
“这个好办,你先画个符咒,拿起来和他念,长十厘米,一直念就好。”
将心画的脸都黑了下来,“这个我要念多久?”
总不能一直念吧?这一天一直念这个,要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当然不是了,你这只用在你疼的时候念,不疼就不念了”。
将心画一想,不对呀,自己这难不成要一直处在被动情况下,不是被玩死了?
方守仁又补充道,“这个你身上的符咒顶多要三天就下去了,常人的话三天那是肯定会消失的,你这个道体,兴许还会有点福利。”
将心画画好了符咒,心里还是有些害怕道,“这个,不会真的长十厘米吧。”
“这个,我也不好说”。
方守仁很自然地说完,他那个表情,像是在告诉将心画,好像跟我试过似的。
“啊?”
将心画狐疑,却也顾不了那么多,迅速地画下一张符咒,拿在嘴里面,开始念起了咒语,“长十厘米。”
他现在心里是恨极了拍自己肩膀的人,怎么能想到,只是被拍一下肩膀,就被人给下咒了。
“若此仇不报,我将心画从此不会做灵符师。”
这一念,就是整整半个小时,他已经感觉不到了疼,却又不敢停下来,停下来还是会疼。
将心画顺带点了两张符咒,将他们燃烧起来。
火光中,一个人由模糊,开始变得清晰开,他还在那里不停的踮脚,口中不停地说道,“短十厘米。”
“天啊,他怎么还不停下来啊。”
将心画都有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
“千万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你下次给我小心点……”
………………
窗外,又露出了光亮,只是微亮,将心画就已经醒来。
他昨晚被折腾到大半夜,真的是比生不如死还生不如死。
现在一起来,他就有种想去找那个拍自己肩膀的人,可这茫茫人海,自己又该上哪里去找他。
就过去一会儿,将心画又到了望云台,和千殇练了会拳法,都是彼此用最快的,在山上一来一去。
太阳初升之时,千殇道,“最近我感觉自己快要进了第二套拳法的边缘,这种感觉从我开始跟你看日升开始。”
将心画震惊,想起了昨夜种种,他便已经猜到,千殇是一个难得的道法天才,他如果之前就吸收灵力的话,那绝对是妥妥的法师位灵符师,乃至更高一层的。
“我也知道,这是个很难得的道法奇才啊!要不给你做徒弟?”方守仁一醒来,说道。
“这可使不得,人家和我不多逞强,我怎么能给人家做师傅,也就我这年纪,他也是有几分傲气的,能给我做徒弟?”
将心画起初还是有想法的,想把千殇收成自己的徒弟。
千殇要是个未成年的这或许还有可能,他那么大的人,当自己的徒弟,他终归会有些不好意思的吧。
所以,这个想法,终究是不能成为现实的,只是想想罢了。
等什么时候,自己修炼有成,再见他的时候,或许还有可能。
吐纳完成,将心画和千殇告别。
碰巧今天是周末,自己可以先去解决一下‘自己的事’了。
将心画刚下来,有感觉档部特别疼,他就拿出了一张符咒,和自己身上画的那张一样的符咒,破口大骂道,“小王八蛋,我早晚要玩死你。”
然后,将心画也就边走,一边也开始念道,“长十厘米,长十厘米……”
“将心画,你在干么?念的是什么?短十厘米?还有,你手上拿的是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声,这女声将心画熟悉的很,又开始卧槽了。
“小王八蛋你给我等着……千万要等着我啊!………”
将心画转过身,瞬间将手中的符咒用自己的意念燃掉,对李霖道,“没有,我这大清早的没事干,出来溜溜狗,刚才那个,是我家里新养的一中植物,我希望他长到十厘米而已啦。”
“你身后拿的是什么?手拿过来。”
李霖小嘴一撇,盯着将心画。
将心画把两只手拿了出来,里面空空如也,连一根毛都没有。
“对了,你说你出来遛狗,那狗呢?”
“那只死狗它刚才看到了一只母狗,就上去追它了,我拦也拦不住啊。”
将心画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李霖愕然。
将心画解释完毕,就开始桃之夭夭。
一回到家里面,又重新画了一张符咒,口中道,“蛋疼。”
这一张符咒,把将心画画的筋疲力竭,就差爬到床上去睡觉了。
这就更增加了他对那个拍自己肩膀人的恨意。
怎么得罪的啊。
不用这么狠吗?
简直要哭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