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沉的天空下森罗诡怖的森林深处,一座阴森森的宫殿诡异地悬浮于半空之中被那浓浓雾气遮掩住,周围静悄悄的,死一般的沉寂,隔绝了外面的一切,遗世独立。
这时,哒哒哒,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在宫殿的主殿内响起,
“你怎么来了?”主殿上头,左楼琰慵懒地斜坐在那华丽的宝座上,暗红色的眼眸冷冷地盯着左手中的那透明杯中的不明液体,缓缓地对着脚步声方向的主人问道。
“怎么?不允许?”只见脚步声的主人缓缓从那阴蔽处走出来,一身白色的长袍尾端随着主人的动作而划出一道微亮的弧线,一头长长的白发异常惹眼,那清隽的面容上始终漾着柔和的笑,陌上君子颜如玉这般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呵,说吧,又是什么事,没有重要的事,你是不会踏入这个地方的。”左楼琰瞥了一眼下首的人说道。
“据说,那些人又蠢蠢欲动了,似乎是要对我们出手了。”白衣男子自顾走到一旁的座位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抿着唇品尝起来。
“哦?终于要对我们出手了吗?还真是难为他们忍了那么久呢!”左楼琰闻言嗤笑一声说道,眼里尽是对于话中人的不屑。
“毕竟像我们这种被遗弃的隐患,我们不消失,他们很难高枕无忧呢。”白衣男子轻声说道。
“呵~真是贪婪的人呐,”左楼琰眼中的不屑更甚了。
从来没有人敢踏足这片无尽之渊,因为这片无尽之渊中都是曾经被遗弃的罪恶,罪恶是那些人所赋予的称号,而这里尽是厮杀,任何一个罪恶都能搅得一方天地不能安宁。
“无所谓了,不过都是一些小把戏罢了。”
“话说,你怎么自己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在这独饮?不像你啊。”白衣男子放下手中的杯子,略有些疑惑的看着左楼琰。
“方无裘,你说,一个明明可以一招直接解决的人,为什么还要兜兜绕绕那么多最后还是没有下手,反倒是让自己更加难受,你说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很傻?”左楼琰有些茫然。
“你,莫不是在说子时?”白衣男子方无裘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
“除了子时,还有谁会令你如此纠结烦恼?”方无裘淡然的看了眼左楼琰,接着说“虽然我不清楚子时到底是想干什么,不过我知道,一个人如若不是真的对另一个人在意上心,是不会如此是煞费苦心的。''
看着左楼琰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方无裘又接着说“就像你对子时一样,如若你不是真的对子时上心了,按你的个性,又怎会处处考虑她的情绪呢。”
左楼琰的脸色缓了缓,接着又有些郁闷“可是我对阿时的心意这么明显,为什么她就是一点回应都没有呢?还是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说着情绪愈加的低沉。
看着好友这幅生无可恋的样子,方无裘紧接着道“如果是你自己都没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你会对自己放在心上的人直接回应吗?”
不会......
似乎一下子被点醒,左楼琰的眼亮了亮,“你,你是说子时对我,也不是无意?”
“呵呵,你自己不会想想平时子时对你和对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吗?”方无裘说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楼琰偏偏就是执着于穆子时一个人,就算穆子时对楼琰无意,按楼琰的性子,也不会放手,所以不管如何,穆子时都无法摆脱楼琰,如果穆子时敢负了楼琰......方无裘的眸暗了暗......
看了看还呆滞着的左楼琰,又想了想穆子时那淡然的性子,方无裘叹了口气,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一个个的都不正常了,算了,他不管了!爱咋地咋地!
最后方无裘实在受不了左楼琰那时不时冒出的傻笑,丢下一句“我走了!”便跑回自己的领地了。
而左楼琰决定自己最近还是好好捋一捋曾经自己与穆子时的那些过往后,再去见子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