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嬷嬷从未见过若惜这么冷漠,不禁问:“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若惜想起方才听到事情真相,心中抽痛,绷着嘴角,冷着脸没睬唐嬷嬷的问话,径直走到里间去见许韵寒。若惜刚一进去,就见里面伺候着的宫女太监都退了出来,唐嬷嬷叹了一声,心说有什么事,让她们母子自己解决罢,便也走了。
许韵寒见花若惜眼睛红肿,想是哭过了,但眼神却充满冰冷的敌视,于是皱着眉问:“你这是打哪受气了?跑到我面前来耍脸色?”
“我在哪受气了?”若惜引袖擦了下眼泪:“你难道不知道?”
许韵寒嗤了一声,极为厌弃的瞥了若惜一眼:“莫名其妙!另外,你没帕子吗?非要用袖子擦眼泪?真是没规矩。”
若惜愣怔,她竟然这个时候还挑自己的毛病,原来自己在她眼里真的就是个没规矩的野丫头。
“你既然看不惯我,当初就不应该认我!”若惜因为怒火,身子微微颤抖:“在狩猎场的时候,我就说过,如果我会拖累你,你可以不认我!可你……我叫你一声娘,但是你呢?你把我丢弃十数年,你都没有去找过我……”想起伤心事,眼前又泛起一层水雾:“现在相认了,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许韵寒静静的听着,等若惜哭的说不出完整的话,她才说:“说完了?你的怨气还真不小呢!我问你,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我是把你遗忘了很多年,现在不是在竭力补偿你吗?难道给你寻找一处好归宿是害你?”
“说的好听!将我嫁给齐王做侧室是好归宿?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我相认的时候,你就是在和夜天扬说话吧,对话内容我全听到了,你和他有告不得人的关系,竟然让我去代替你!亏你做得出!”
许韵寒以为若惜是对这门亲事不满,想了想,陪笑道:“我当时你歇斯底里的是为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你是怕齐王因为我的原因,不喜欢你?其实这事还没最后定呢,还有宽容余地,你不愿意的话,娘再替你想想,另寻他人。”说着,起身走到若惜身边,就要牵她的手。
若惜大力甩开她:“不要碰我!你就是嫌我碍眼,对不对?你刚才和夜天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究竟和几个人有染?我的生父,皇帝,齐王,还有没有其他人?”想到夜卿宸对许韵寒的评价,忽然觉得很正确,真是讽刺。
啪!
方才还保持着冷静的许韵寒,突然发怒,挥手扇打了若惜一巴掌,怒睁双目:“闭嘴!你再敢说,我就撕裂你的嘴!”
若惜被她这一巴掌打愣了,想到母子相认之时的温情画面,嘴角浮起自嘲的笑意。
“你还笑!”许韵寒又要再打,忽然,高扬的手缓缓落下,她呵呵笑道:“打你?脏了我的手!”
若惜不懂:“脏了你的手?”心里一紧,难道母亲知道她被夜卿宸侮辱的事情了?
“对,脏了我的手,你身上流的血,脏死了。”许韵寒指着若惜,凤眼射出憎恶的目光:“否则,你以为我什么会抛弃你?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那个所谓的蝴蝶玉佩根本不是我留给你用来相认的,只不过抱走你的大夫和府里的管家的东西!我爹甚至派人去杀过你,又怎么会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