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什么都交给你……”见锦辞只是睁大眼睛怔怔的看着自己，若惜突然间不自信起来，低声说：“你不会嫌弃我吧……”
毕竟她是被夜卿宸占有过的女人。
她怯生生的模样，看的锦辞心间一酸，坐在她身旁，柔声道：“怎么会……”若惜和他的遭遇那么相似，他怎么会嫌弃她。
暧昧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越发浓郁。若惜低眉敛目，心跳快了几拍，抬眸瞭他，瞥见他眼中亦有紧张的神色，不禁轻笑：“那么我主动吧。”
从狐裘中钻出来，干跪在床铺上，慢慢靠近他，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下，弯着眉眼笑道：“好像不是第一次吻你了。”
上次被许韵寒陷害，错把他当成夜卿宸和他缠绵过。
“那你现在知道，你吻的是谁吗？”锦辞凝眸她的双目问道。
这一次不希望是夜卿宸的代替品。即使他知道她是需要一处避风的港湾，才来找他。
“凤锦辞。”若惜道：“从今以后，想托付终身的人。”
有此一句话足以，他低下头，噙住她的檀口。火.热的舌尖吮住她的，狂猛地和她交.缠，吮.弄着她的香甜，大手也跟着搂住她的腰，加深两人的吻。
衣衫尽褪，身躯随着他的亲吻而发软，呼吸逐渐急促。但她却觉得那里不对劲，肌.肤相亲，能够感受他心脏的节奏。
“唔……”她轻声说：“不如……改天？”
锦辞略微一思，笑着点头，躺到她身侧，但没说话。还是突兀，倒像是为了到达占有她的目的而做。
“锦辞……”若惜靠在他臂弯处，道：“……其实我刚才紧张的要死。”
锦辞苦笑：“我也是。”
若惜便吐出一截小舌，半开玩笑的说：“你看着总是那么冷静，对女人好像真的没兴趣。我以前真的以为你是断袖。”全拜夜卿宸信誓旦旦的说辞所赐。
“不得已的伪装，我不想死，也不想害死无辜的人。”他把玩她的发丝：“我第一次杀人，杀就是一个女人。照顾我的饮食起居的小宫女。”
若惜低声：“是郕王逼你的?”
锦辞没回答，算是默认。过了一会才道：“当时很害怕，联系几天做恶梦，后来习惯了，也就麻木了。”悠悠的叹息：“……其实我比你想象的要狠毒的多。”
“可你不滥杀无辜。”
“如果无辜者无碍我的道路，我也会毫不手软的除去。”
不知为什么，如果这种话从夜卿宸你口中说出，她一定会遍体生寒，没准会顺口骂一句丧心病狂。但凤锦辞如此说，她反倒觉得很悲凉。
他是于险恶的生存环境中，被逼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锦辞，我很纳闷，你为什么要亲征呢？坐镇郕国，派大将出来征战不就好了么……”
“我这次出征，就没打算回去。要么直取天都，灭掉夜氏。要么兵败身死！”眼底闪过寒光。
若惜仿佛看到了将士浴血，血可漂橹，尸骨成堆的场面。
凤锦辞和夜卿宸，天下只能属于一个人。
“不会的……我们都会活下来。”明知道不可能，但是不希望任何人死去。
锦辞道：“那么死的就是夜卿宸……”
若惜一字一顿的说：“成王败寇，命运的抉择，谁都不能有怨言。”她本来想说，夜卿宸死有余辜，但终究是没说出口，转而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锦辞一怔，不禁怅然：“是啊……”
“别说这个了，好压抑。”她笑着问道：“如果我不主动，是不是你打算一辈子都不碰我？”
尴尬：“……我会等合适的机会。呃……其实我……”不好直接说，他过去被心理扭曲的郕王看的太紧，没近过女色。但事实的确如此。
若惜眨着好奇的大眼睛，一双美目黑白分明直看的锦辞不得不继续说下去：“郕王的情况你也知道，他对我只是……”
她笑：“意淫？”她敛下黑眸，气息在他耳际轻拂，引起他的下腹一阵焦躁。
郕王身体受过伤，把凤锦辞当做他的母亲来看待，对他有偏执的独占欲。出了心理上骚扰凤锦辞外，倒没把他怎么样。
锦辞苦笑道：“唉，我怎么像在对你表示清白呢。”
“……和你不同，我是真的污秽……”说完，坏笑道：“所以，我做什么都不算过分……”
将他的腰带解开，伏下去舔吮吞吐，凤锦辞没料到她会这样：“若惜……”正要阻止，却听她嘀咕了一句：“可以了。”然后跨坐在他腰上，小手握住热铁，微微撑起身子。
他知道她要干嘛了，立即把方才的话收了回去。做为一个正常男人，没法拒绝。
他不在乎若惜心中埋藏最深的感情到底属于谁，在乱世中，有大多身不由己，他愿意相信，她是真心想留在他身边。
仅此足矣。
她缓缓坐下了下去，两人都发出舒服的呻.吟，瞬间又些失神。她明白，没有路可以回头了，她是心甘情愿献于锦辞。从今以后，她愿意属于这个人，将记忆里的夜卿宸彻底抹杀。
他会保护她，那么她也会陪伴他下去。
从今以后，不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