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占时的撤退,只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攻击,既然敌军那么想要攻下这座城池不如就让给他们好了。梵音和楚子墨商议,上演了一出空城计。
放言称楚子墨要被调走,连夜带着兵马撤退,十分隐蔽。这样在敌军打探的时候真的可以看到兵马出城,一批一批的走,敌军探子也不知道走了多少人。
出了城找到集合地点,化零为整,等待时机,只要敌军攻城,进入城中,那便可以和城中留下来的人,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城中留下的都是老弱残兵,这样敌军会放下戒心,在梵音的想法之下早已布置好了机关,只要敌军全部入城,城中的人便会启动机关,机关开启,硝烟燃烧,楚子墨就回率领精兵强将进城进行围攻。
一切按着计划进行,敌军也如同预想般的大举进攻,只是他们踏进的是空城,看不到任何人,而在暗处的人看着敌军进入,一步步的落入圈套,时机一到,立马启动了机关,一时间城中烟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
硝烟燃起,楚子墨率军进攻,里应外合,敌军觉察不对,但是为时已晚,在烟雾和众多机关的夹击之下就连是谁打的都看不清楚。
而处于城楼上的梵音却能看的清楚明了,用令棋指挥行动,所有人听命行事,楚子墨的军队已进入城中,便来了一场关门打狗。
烟雾慢慢散去,敌军看到城楼上指挥的梵音,自然是不敢相信一个女子居然可以这么有胆识的。
“抓住那女的”有人下令要抓住梵音,没有梵音的指挥,他们的行动会受到限制。这句话一出,许多人都在往城楼上去。有的保护梵音,有的要杀梵音。
敌军首领直接飞身上城楼要杀梵音,根本担不住,梵音一步步的后退,手中的令棋还在挥动,看着剑刺向自己,梵音侧身躲过。
梵音不会武功,但是好在有舞蹈功底,打不过,夺一两下还是可以的,敌军首领飞身过来要杀梵音,梵音一个一字马,低头躲过。迅速站起身来,开始逃离。
烟雾已经散去,所有机关都已经触动,梵音的任务完成了。梵音此时只需要多开这些人,离开这里就好了。
敌军首领飞身到梵音面前,挡住了梵音的去路,“瞧你这会儿哪里跑?”
梵音看了看自己被逼迫在角落中,无处可走,身后便是数十米的城楼,却没有慌张。
“你若一直纠缠与我,怕是你该全军覆没了。于今我手中的旗帜以无用武之地,我的任务亦是完成,杀我或不杀我有和分别,不如留着命去为你的下属收尸更好一些。”
梵音不过是拖延时间等着楚子墨前来营救罢了。
“你这女子倒是冷静,且有胆识,莫非这一切是你设计的?”敌军首领大概也是想到了,梵音没来之前,楚子墨虽然攻下城池,但也只是守城,从来没有这些计谋的,是梵音一来就让楚子墨化被动为主动,不在硬碰硬。
“莫说这次的空城计,便是此前的撒豆喂马,亦是我的计策,如何是否心悦诚服,主动归降。”梵音说这些的时候,眼神游移,四处观察,不过就是想找机会脱身罢了。
“寻常女子便是处于闺阁之中,你如何知晓行军打仗之事?”
面对这样的疑问,梵音却不乐意了“谁说女子便要三从四德,无才便是德,如今你们这些男子不亦是败在我手中。你若是不服气,莫不然我们比试一番计谋如何?”
梵音在采用激将法让他放了自己,可是敌军首领却不这样想,他不能容忍自己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中。“我禅与堂堂一将军如何能败在你亦女子手中,还这般凄惨,今日我便是要杀了你,便当是为了兄弟报仇了。”
面对禅与的剑,梵音身子后仰,半截身子都到了城墙外面,梵音用手抓住禅与的手,阻止这把剑逼近自己。
“你到说说你一个大将军与我这小女子计较,算是什么英雄,若说为你兄弟报仇,你该找杀害你兄弟之人,何故非得拉着我,即便我今日死了,你亦逃不出去,必然葬身此处,何必?莫不如现下你便从这逃了去,我定不暴露你的踪迹。”
面对危险的境地,梵音却还在一步步的试探边缘,激起他的怒火,心急变乱,只有他生气,梵音才能更好的利用他,保全自己。
“放开她”楚子墨走上城楼,剑指禅与,禅与立马转身将梵音拉入怀里,用剑放在梵音的脖子上,在贴近一份便会割破喉咙。
“看来你倒是在意她,拉着她准是没错的。”看着楚子墨上来,禅与也明白了,他的人全没有,拉着梵音做为挡箭牌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保命也好,一起死也好,反正都已经这个时候了,禅与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要楚子墨在意梵音,那么楚子墨要么会放禅与一条生路,要么拉着梵音死了,也能让楚子墨悔恨终身。
“你一个大男人,挟持一个女子算和本事,你与我堂堂正正打一场,若是赢了,你便走,绝不拦你。”楚子墨虽然一步步的逼近禅与,却十分的小心谨慎,他在寻找机会,寻找一个保全梵音的机会、
“今日百万雄兵,被你一举歼灭,即便我回去亦是死路一条,莫不如带着她一起陪葬。”禅与的剑用力了一分,梵音的喉咙已经被割破了皮,梵音此时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放开她,我让你走,绝不拦你。”楚子墨把剑收下,表示诚意,然禅与放下戒心。
“你便想想你的家人,你若死了,你的家人该如何?你觉我害死你的兄弟,要报仇,何不堂堂正正的报仇,于今挟持我威胁楚将军,即便你杀了我,亦是被万人诟病,何必要落得这么不堪的名声。今日回去,你大可养精蓄锐,来日定然有再战的机会,你若杀我,楚将军必杀了你,你便是连报仇的机会都未得了,这可值得?”
男人都是喜好面子和尊严的,梵音在他怒火过后,在来一盆凉水让他冷却,这样他的心里防线便下降的快了一些,再加上楚子墨的剑已经收了,他的防备心是在下降的。
“你可有妻子?孩子?母亲?你可想过,若是你死了,你的主子可否会放过他们?你若回去他们或许还可保命,你若不回,他们可还能活?”
亲情无疑是最好的感情牌,在听到这些的时候,禅与不由得开口道“妻子,孩子。”
看来他是有妻子和孩子的人,梵音的感情牌打得不错。
“你可想你的孩子长大得知你于今要挟一个女子,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你要你孩子长大如何自处?如何面对你这般的父亲?男子汉大丈夫有何输不起的?今日输了,来日再战,能光明正大的赢,便能堂堂正正的输,起码给你的家人留下尊严。”
没有什么是比家人更重要的,梵音的一字一句都在突破禅与的防线,看着禅与的剑慢慢的松懈,梵音知道禅与的心开始动摇了,这就是机会。
梵音在禅与思索的间隙,踩了他一脚,推开剑,楚子墨十分默契的拉过梵音的手,将梵音护在了身后,拔剑对着禅与。
“你确实是一个特别的女子,太聪明,我今日不是输在他楚子墨的剑下,不是输在这场战役,是输给了你,输给你的聪明才智。与其落下骂名被人诟病,或说回去被看不起,不如留下尊严在世。”
说完话禅与便纵身一跃跳下了城楼,虽说战败,却给自己留下了最后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