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姬,你这是作何?”
看着梵音掀开被子和床板,本初立马拉住梵音开始询问。原本在梵音换上平民的服装,本初就觉得不对,梵音的这一举动更加的让本初觉得不对。
“出去”梵音就两个字。
本初立马将梵音拉了回来,坐到凳子上,按住了梵音道“王姬,你不可这般出去,于今外边的人也不识得你,你这般贸然前去,不妥。”
梵音想来也是,自己这样子出去,那些在整修的工人怕是要吓一跳了,而且这样一来这暗道就暴露了,看来也是自己兴奋了,差点失了分寸。
但是店铺的人手还有东西,梵音都需要亲手去寻找处理,这一点没有办法让别人代替,梵音还是必须混出府去。
梵音脑子一转,立马就有了想法,虽然很大胆,但是梵音觉得可以试一下,那就是从暗道到楚子墨家中,这样的话就成功的混出去了。只是她并不知道楚子墨那边会不会一出去就碰到楚子墨,然而可以试试。
梵音就这样决定了下来,换好了舞衣,让常念和本初跟着自己一起到了水中台,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衣服,让常念穿着自己的舞衣。
要是有人来了,常念就躺在长塌上,假意睡觉,本初在一边看着,就说是跳舞累了就好了。
换好衣服,梵音把面纱摘下来给了常念,让着一起帮忙把古筝架挪开,打开暗道的门就走,临走时吩咐把琴架挪回原位,自己回来会敲三长两短的暗号。
梵音沿着暗道走到了楚子墨的家中,枯井中没有水,多了梯子,上面有井盖盖着的,只有一丝微量的光,可以照射视物。
梵音爬到井口,按着楚子墨说的,将井盖下面的小圆球按进去,井盖就这样被打开了。
梵音左右看了看没有人,这才出去,可是这么贸然的出现在大将军府中,别人会不会以为是小偷或者刺客什么的。
梵音正在犹豫不前的时候,一位老者走了过来,头发花白,看起来是年过花甲了。
“姑娘随我来,大将军在前院。”
听着老者的话,梵音很奇怪便询问“你如何知晓我会来?你有是何人?”
“老朽是将军府的管家,他们都管我叫李叔,从小瞧着将军长大的,将军与我说了这密道的事情,便叫我留意着,若是有人来,便带去找他便是。”
李叔也是硬朗的,一连说了这么多的话,大气也不喘一下,健步如飞的样子,也没有含胸驼背的,看起来也是练武之人。
梵音确实没有想到的是楚子墨居然把府中的一切都打点好了,梵音随时过来,都会有人接应。
李叔把梵音带到前院中,依旧看到清宁在和楚子墨交谈,举止总是透着暧昧的气息。
“将军,姑娘到了。”李叔的话说的很是自然,好像之前就排练过的一样。
楚子墨转身看到梵音的时候,嘴角莫名的有了笑容,那一声“音儿”充满了欢乐与惊喜。
梵音也是微笑面对唤了一声“楚大哥。”
“你如何来了?”楚子墨询问梵音
梵音回答“音儿有事寻求楚大哥帮助。”
“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便是我这个女子也为之动心。”清宁见到梵音的那一刻,眼睛都看直了,感觉就像是爱上了梵音一样,不由得发出感叹。
梵音却被清宁的眼神看的有些羞涩,不知道如何自处。
清宁随即开始看着楚子墨询问“子墨哥哥,她是何人?为何在你府中?”
楚子墨思索了一下道“朋友,有着救命之恩的朋友。”
梵音怕清宁起疑心便开口道“我便是山脚下一农夫之女,机缘救下楚大哥,此来是寻求楚大哥相助的。方才于后门赶巧碰上李叔开门,便未绕至前门,与后门而入。”
梵音的解释虽然是牵强了一些,但是也是很合理的解释,不仔细去探究的话,也没有什么毛病。
清宁虽然有疑惑,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哦”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
“楚大哥可方便出府去?”看着清宁在这里,梵音害怕楚子墨不方便出去,便问了一句。
“未得不便之处,清宁大小便在府中上蹿下跳,府中人也是习惯了,便像府中小姐一般,不碍事。”楚子墨的意思是丝毫没有带着清宁一起去的意思。
清宁听着,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脸上挂着不高兴的神色,看着梵音的眼神里面都是满满的醋意,有一种梵音抢了楚子墨的感觉。
“清宁你便自行在府中呆着,若是饿了便叫厨房做吃的给你,我去去便回。若是待不住,便回府中去,你出来许久,想必左大夫亦是担心你的。”
跟清宁打了招呼,便叫着梵音离开府去,头都不回。
清宁独自嘀咕道“这便都不介绍与我认识就罢了,见人家来便不管不顾我,是有何事不可带我一起。”那羡慕嫉妒的话语,处处都是觉得梵音抢了楚子墨。
一脸生气的模样,像极了失恋的小女孩,都快要哭出来了。跺跺脚,甩甩手,走到一边坐着,不停的扯着自己的指甲,又怕疼,不敢扯下来。
走在街上楚子墨询问梵音要楚子墨帮什么忙,梵音告诉楚子墨自己需要一些信得过的人在铺子面做事。
楚子墨直接说出让他的亲卫兵去店铺中看着,这样梵音也方便,梵音却笑了,一群大男人怎么可以做好女人的事情,再说了,这胭脂水粉什么的,一群大男人根本就分不清楚,就跟家不要说是给女子上装了。
这样被梵音无情的嘲笑,楚子墨直言没有想那么多。
梵音突然想到想要把真的纤羽弄出来的事情便询问楚子墨“楚大哥,进了红楼之人,可以从出的机会?”
楚子墨好奇,梵音为什么会这样子去问。
梵音无所谓的解释道:“未得什么事?只是那日经过红楼,瞧见一女子,便觉她们甚是可怜,想着其他勾栏女子,还能有赎身机会,也不知红楼女子当如何?便是有此一问。”
“红楼女子与勾栏女子不同,然亦是一样,红楼女子为官妓,留下烙印,若有人替其赎身,价格是寻常勾栏女子十来倍也便可以,只烙印无法剔除,总是有人嫌弃,不愿替其赎身。”
听了楚子墨的话,梵音才知道,原来官妓不是不能被赎身,而是因为后背“娼”的烙印,没有人愿意提她们赎身,所以他们才要一辈子都待在红楼之中,不得自由。
“楚大哥可有想过当日我前来亦有莫大几率会处于其中?若是我当真置身其中,楚大哥可会如同现在一般与我并肩行与街中?”
这些问题其实梵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来,或许在心中她就是想要知道在楚子墨心中的分量,一次又一次的确认。
“若是你,我定然不许你置身其中,即便万般周折,困难险阻,我定不会叫你置身其中。”楚子墨虽然没有想过梵音的问题,但是如果君主要梵音作为官妓,楚子墨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阻止,他不会允许梵音成为人尽可夫的勾栏女子。
虽然楚子墨没有回答完整梵音的话,但梵音是开心的,至少来说楚子墨是在乎梵音的,他在尽力的保护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