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在决定了过后,便奏请了君主要修建跳舞台子,弘忍是二话没有说就答应了下来,直接就让人去寻人手到王姬府去,给梵音搭建台子。
台子要搭建在水中,所以工程会大一些,需要准备的也多很多,梵音正想着怎么混出府去,便是看到本初拿着衣服,想起了裁缝店,于是就有了计策。
常念的身材和身高是和梵音差不多的,可是性格却不同,本初确实要沉稳很多,这点和梵音到相似,可本初却要瘦弱一些,发色暗黄,这点对不上,没有办法代替梵音。
思来想去还是选择常念,在梵音和本初的配合之下,先让常念溜出了府去,到裁缝店等候,这边在演上一出常念生病的戏码,成功糊弄过去。
在打着让常念休息的名义,将有问题的人都带出府,还叫了两个士兵在门外看守,不让任何人进去,除非梵音回来。
这两个是楚子墨的,肯定是不会像月轮说的,也不会听她的。
梵音在前呼后拥之中出府,直接到达裁缝店,这里常念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只要梵音一刀询问老板,老板就会叫她试衣服,不合适再改。
常念一早就在更衣室里面等候着,梵音也确实先试了两套舞衣,表明了对哪里的不满意,让老板在改一改,过段时间在来拿。
随后便去更衣室换了事先准备好的衣服,把自己的衣服换给了常念,叮嘱常念“穿着忘记的装扮,你可万不能唯唯诺诺的模样,别穿了帮了。你便带着他们四处闲逛一会儿,假着去药店给常念买些药,随后到茶楼喝茶听戏去,我回去找你换回身份。你无需大声说话,一切交由本初去言,她会提点你,换回身份,带我们回付后,我在找法子叫你混入府中。”
梵音将面纱摘下给常念带上,帮常念整理好了衣冠。
常念出来前虽然练习了很长的时间,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要扮演梵音,还是很紧张,手心都是冷汗。
最后梵音也不忘叮嘱常念“切记,小心谨慎,随机应变。”
常念点点头,深吸了口气,做好了准备才走了出去。
常念一看神态就知道换了人,叫了一声“王姬”立马上前去扶住了常念,小声而语“莫要紧张,一切有我。”
本初很是贴心的拍了拍常念的手,给常念勇气,让常念安心。也许是本初在身边,常念也是安心了很多,神态慢慢的自然了。
“王姬要前往药铺,与常念抓些药材,送东街。”本初将常念扶上轿子,并吩咐。毕竟这西街上是没有药铺的,本初也害怕常念露出马脚来,不能走太多路。
常念就算在轿子里了还是紧张兮兮的,一直轻跺脚缓解压力,嘟嘴呼气来舒缓紧张。
梵音在门框偷看外面的情形,本初对着梵音点点头,梵音也点了点头,等到轿子走远了些,梵音才走出裁缝铺,像个寻常人一样。
梵音不时长出来,根本不知道大将军府在哪儿,只能到处询问,原来大将军府在南街,还真的是一南一北的住处。
梵音走到南街这边,继续询问大将军府的住所,一路询问总算是到了,可是看着门口楚子墨正在和一个着装华丽的女子交谈,也不好直接上前去。
寻思了一会儿,梵音在一旁买了一串冰糖葫芦,然后借着算命摊子老板的笔墨写了几个字,叫一个街边玩耍的小男孩,给了他糖葫芦,让他把字条递给楚子墨,自己在一边等候。
“哥哥,那边的姐姐叫我给这个给你。”小男孩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说话,手伸的很高,却看都不看楚子墨一眼,眼里只有糖葫芦。
楚子墨看了一眼梵音,差一点就说出了“王姬”这两个字,只是突然意思到,便没有说出口,蹲下身子接过纸条道了一声感谢。
“清宁,我有事,需的出去一趟,你且回去吧。”看了梵音的字条,楚子墨的心中有欣喜的成分,也有担心的成分,立马和眼前的女子告别,前去见梵音。
楚子墨让人备了马,到了梵音跟前,一伸手,一句“上来”。
梵音立马把手交给了楚子墨,被楚子墨一拉上了马背,可能是觉得城中嘈杂,楚子墨骑马带着梵音到了城外河边。
楚子墨下马,将梵音也扶下马来,梵音上前几步,捡起一颗石子丢在了水中,荡起的浪花很美。
楚子墨把缰绳放在马背上,走上前来询问“王姬寻末将何事?”
梵音转过身看着楚子墨询问“楚大哥,何时我们之间变得如此生疏了,竟又是主仆之称。”楚子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梵音转了一圈,伸开手来道“你瞧,于今我不过是着了平头百姓的装,哪像王姬?我前来不过是想瞧楚大哥,有事寻楚大哥帮助,若来的是楚将军,便算了吧。”
梵音有些失落,她觉得她和楚子墨的关系已经回到了很久前,那种经历生死时的情谊似乎消失了。
梵音捡起石子,一颗一颗的丢进河中,一朵朵的浪花在水中起舞。
看着梵音的态度,楚子墨也有些心急,他并不是这个意思,并不是只是把梵音当成王姬看待,只是身份地位在这里摆着的,他不知道现在能怎么称呼梵音。
“并非你想的意思,我”楚子墨想解释,可是在梵音的面前,他似乎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解释,他不知道梵音的心思,梵音也不知道他的心思。
梵音转过身来询问“那于今你是楚将军还是楚大哥?若音儿有事相求楚大哥可愿相助?若王姬有事相求,楚将军可会告知君主?”
楚子墨不知道怎么回答梵音的话,在他的心中他更希望梵音是音儿,可梵音的身份却改变不了,他更希望自己是守护音儿的楚大哥,可他的身份终究又是楚将军。
看得出来楚子墨的为难,梵音也不在追问,直接了当的告诉楚子墨“我想与王姬府中修建几条暗道,通往府外,若楚大哥愿意相助,音儿自是感激。若楚将军要将此事告知君主,王姬亦无惧。”
楚子墨询问梵音修暗道的作用。
“我如今不过是华丽囚笼中的跳梁小丑,一举一动皆在别人掌握之中,若是一不小心放错,怕是万劫不复,又岂能不为自己打算一二,某个生路。”
这确实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梵音不想说,也不好说。
“我曾言,穷其一生,定护你周全,决不食言。”
楚子墨的话并没有正面的回答梵音的问题,梵音只是追问“楚大哥可愿帮否?”
“王姬府皆是楚家军,全乃我信得过之人,你只需与他们言即可。”
“此事不能于府中之人察觉,若是调动府外守兵,怕是打草惊蛇。另我想与城中找一处铺子,暗道接通,直达府中,方便挣取些银子,免得什么银子都从府中抽取,多有不便之处。”
楚子墨虽然不知道梵音这么做最终是什么意义,但楚子墨还是选择去帮助梵音,一切都按照梵音的计划去行事。
梵音这次出来也只是寻求楚子墨的帮助,并没有实际的计划,这一切都需要去规划,需要有一个时间两个人坐在一起去讨论。
梵音楚子墨约了三天之后见面,到时候梵音把规划告诉他,顺便叫楚子墨给她留意着店铺,有合适的,到时候可以去买下来。
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梵音不能多待,要是常念穿帮就完了。楚子墨送梵音回到城中,直接送到了茶楼,常念坐的位置是楼上,刚好可以看到门口,而本初一直下留意,看到梵音冒头示意,立马寻了出恭的借口,带着常念到楼下,在不知不觉中把身份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