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他在哪里?”夏玮松尴尬地摇了摇头,心里面充满了内疚。
若萱若有所悟地说:“噢,我忘记了,你把他从家里赶出去了。”
夏玮松很是自责,“我做的实在太过分了。”若萱说:“你也把他从公司里赶走了!”夏玮松更加无地自容。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陆大富,怎么去面对陆涵?他对他们父女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很让他没有颜面。
若萱叹息说:“算了吧!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最重要的事情是要重新开始,我带你去找伯父吧!”
一条幽深的小巷,破旧的住宅区。
夏玮松和若萱终于在一间破旧的租住房里找到了陆大富,看到夏玮松,陆大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姓夏的,你来干什么?”他怒气冲冲地说。
夏玮松自责地说:“伯父,真是对不起!”陆大富冷哼,“对不起?你对我说对不起干什么?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
他扭过头去,似乎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夏玮松说:“伯父,是我误会了陆涵,我以为是她害得奶奶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我错了。”知错就改是个很好的孩子。
不过陆大富也不肯原谅他,“错了?”夏玮松点头,“嗯,我错了。”陆大富说:“你以为我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你以为她会害得老夫人从楼梯上滚下去?”
夏玮松点头说:“伯父,我误会她了。”
陆大富说:“你把她从家里赶出去,一句我错了,就可以了结了吗?”
夏玮松说:“伯父,我知道事情还没有了结,不过你们怎么惩罚我都无所谓,我只想让陆涵回到我的身边。”
陆大富冷哼,“姓夏的,你把我从夏家赶出去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夏玮松一怔,“伯父,你后悔什么?”
陆大富说:“我后悔当初把女儿嫁给你。”
夏玮松无奈说:“伯父,这都是一个误会。”
陆大富说:“这不是一个误会,如果你真的爱她,真的相信她,就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夏玮松说:“对,是我不够爱她,不够相信她,以后我会加倍地爱她!”
陆大富说:“夏玮松,你回去吧!”夏玮松一愣,“回去?”陆大富说:“我说过了,不会再让女儿和你在一起了。”
“伯父——”若萱替夏玮松求情说,“他真的知道错了,你看他这么诚恳地来找你,你就知道他的诚意了。”
“若萱。”陆大富叹息说,“陆涵和他离婚之后,我想很久很久,也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最后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若萱说:“什么道理?”
陆大富说:“有钱人都是靠不住的。”
若萱苦笑,“伯父,一个人靠不靠得住和他是不是有钱,没有一点关系。”
陆大富说:“一个人的钱太多了,他自然会生出许多非分之想,他自然不会那么本分,我仔细想过了,不会再让女儿和他在一起。”
夏玮松的心里刺痛,他把陆大富的心都伤得如此,他对陆涵的伤害当然更重,想想当初自己的无情,他真是追悔莫及。
若萱说:“伯父,你总得给他一个机会。”
陆大富摇了摇头,“若萱,我给他机会,就是害自己的女儿,你们还是回去吧!”
“伯父——”夏玮松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求你告诉我,陆涵在哪里?”
陆大富冷冷地说:“你们走吧!”
夏玮松说:“陆涵是我的妻子,我有权力知道她在哪里。她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我孩子的爸爸,我也有权力知道她在哪里。”
陆大富冷笑几声,“夏玮松,你还知道小涵是你的妻子?”
夏玮松点头,陆大富说:“你还知道她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夏玮松点头,陆大富说:“你还知道你是孩子的爸爸?”
夏玮松还是点头,“我知道。”
陆大富说:“那你还忍心和她离婚,把她赶走?”
夏玮松心里万分内疚,“伯父,我错了,我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陆大富挥了挥手,“夏玮松,你别忘记,你们已经离了婚,小涵她不再是你的妻子。”
夏玮松一怔,他说的没错,他的的确确和陆涵离了婚,她也的的确确不再是自己的妻子,他也没有权力知道她在哪里,想到这里他的心似乎被硬生生地撕成了两半。
“滚——”陆大富突然怒气冲天的喊道。
若萱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过陆大富发过这么大的火,她怔怔地看着陆大富,陆涵是他的女儿,是他最宝贝的东西,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伯父……”
“滚——”陆大富再次吼道,“若萱,带他走,我不想再看到这个畜牲!”
夏玮松坚决地说:“我不会走!”
看到陆大富怒火冲天的样子,若萱有点心悸,她拉起夏玮松的手,“玮松,我们还是先走吧!等伯父消了气,我们再来找他”
“滚——”怒吼像晴天霹雳一样在两人耳边炸开。
若萱拉着夏玮松落荒而逃。
天阴沉沉的,乌云遮住了太阳,似乎要下雨的样子。
夏玮公和若萱逃走后,陆大富关上了门,从小柜子里取出一瓶白酒来,自斟自饮起来,想到了女儿陆涵,他不禁泪流满面。
女儿啊,女儿,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老爸真的好想你?苦涩的酒,喝进肚子里,火辣辣地,似乎变成了泪水从他的眼里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