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陆大富从外面冲了进来,他把手里的请帖一下子掷在了夏玮松的脸上,“夏玮松,你这个混蛋——”
夏玮松一怔,想不到林亚薇真的给陆大富也写了请帖,他不禁苦笑起来,看来他真的不应该把婚礼的事情全权交给林亚薇来安排。
夏玮松从地上拣起了请帖,拍掉了上面的尘土。
陆大富怒气冲冲,“夏玮松,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玮松淡淡一笑,“意思很简单,我要和林亚薇结婚了。”
陆大富说:“你要和林亚薇结婚了,陆涵呢,她怎么办?”
夏玮松说:“伯父,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她不再是他的妻子,他要和谁结婚,都和她没有关系。
陆大富怒不可遏,“你个混蛋,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女儿嫁给你。”
若萱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陆大富,“伯父,你别这么生气,为了这个畜牲,生这么大的气不值得,不值得。”
夏玮松暗自好笑,想不到他现在倒成了畜牲,真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两行泪水从陆大富的眼里涌出来,“夏玮松,你害得我女儿不知去向,我现在都找不到她在哪里?你还我女儿。”
女儿是他这辈子最宝贵的东西,失去了女儿,他几乎失去了生活的支柱。
夏玮松一怔,陆涵没有和陆大富联系吗?她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她又是何苦?心里不禁疼痛起来。
若萱拉着陆大富,“伯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再闹也无济于事,你还是冷静一下吧!”
“冷静?”陆大富生气地说,“这个混蛋都要结婚了,要我怎么冷静?不行,我要去告他,我要去告他。”
若萱说:“伯父,他说的不错,他已经和陆涵离婚了,无论他再和谁结婚,都和陆涵没有关系。”
陆大富怔住,“夏玮松,你真是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俗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小涵结婚那么久,难道你对她没有一点感情吗?”
夏玮松的心猛地刺痛,对于陆涵,他怎么会没有感情?他一直都没有把她忘记,他只是没有办法迫使自己原谅她对奶奶的伤害。
如果不是她把奶奶伤害成这样,他怎么能违心放弃自己最心爱的人?
这一切都不是他自己可以决定的。
就算是他自己的事情也不可以。
夏玮松叹了口气说:“请帖已经送给你们了,如果你们两个想参加婚礼,我热烈欢迎,如果你们想捣乱,那么我就不欢迎了。”
陆大富冷哼说:“想让老子参加你们的婚礼,你做梦去吧!”
夏玮松淡淡地说:“好吧,你不愿意来参加,我也不勉强,你们走吧——”
陆大富怒气冲冲,“夏玮松,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薄情寡性的混蛋,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伯父,我们走吧,跟这个禽兽说这些废话干什么?他什么也听不进去的!”若萱拉着陆大富走了出去。
看着他们走出去的背影,夏玮松长叹了口气,王妈说:“少爷,他们都误会你了,我知道少爷并不是薄情寡性的人。”
夏玮松苦笑,“我虽然不是薄情寡性的人,但是我正做着薄情寡性的事情,恐怕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他的脑海里不禁又涌上了陆涵的笑容,陆涵,如果不是你把奶奶害成了这样,恐怕什么事情,什么人,也没有办法将我们分开。
他看着奶奶,奶奶依旧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他的心又刺痛了。
“夏总——”身后传来李娇娇的声音,夏玮松转过身来,“娇娇,你来了?”他有气无力地说。
“嗯。”李娇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她欲言又止。
夏玮松说:“你不是应该安排我和亚薇婚礼的事情吗?婚礼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李娇娇摇了摇头,“没有。”夏玮松说:“那你来找我做什么?”李娇娇说:“夏总,我觉得有件事情,你有权力知道。”
夏玮松一怔,“什么事?”
李娇娇欲言又止,“夏总……”夏玮松淡淡地问:“什么事?”李娇娇说:“夏总,这件事情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说。”
夏玮松微微一笑,“娇娇,跟我还有什么事情不好说的吗?你说就行。”
李娇娇说:“夏总,我恰好有个朋友在邮局工作,那个朋友恰好又给夏总家送过快递,昨天我恰好遇到了他。”
夏玮松一怔,“快递?什么快递?”
李娇娇说:“就是老夫人摔伤前收到的那个快递,我想那快递里面装的应该就是印有陆涵不雅相片的杂志。”
夏玮松一愣,“他……他还知道些什么?”
李娇娇犹豫说:“夏总,他还恰好见到那个寄快递的人,而且还认识。”
夏玮松一怔,“是谁?是准寄给奶奶快递的?”那个寄快递的人,本来就没安好心,让奶奶看到了陆涵的相片,才害得奶奶和陆涵大吵了一架,落到了这个后果。
李娇娇说:“夏总,她是……”
看到李娇娇有些为难,夏玮松说:“娇娇,快告诉我,那个人是谁?”那个害得他家不成家的混收究竟是谁?
李娇娇犹豫说:“夏总,这件事情实在让我为难!”
夏玮松说:“有什么为难的?”
李娇娇说:“夏总,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如果你知道了她的身份,会怎样对待她?”
夏玮松攥紧了拳头,“这个混蛋,把快递给寄给奶奶,安的本就不是好心,我要让他受到应有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