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玮松沉默,也许陆大富说得对,他真的不是个好男人,好男人是不会让自己心爱的人女人流泪的。
可是他却让心爱的女人为他泪流满面了。
S市某大酒店豪华房间,林亚薇有些坐立不安,“阿雅,你听说了吗?夏老夫人住院了。”
阿雅喝了口咖啡,淡淡地说:“是吗?”她似乎对这些事情并不关心,林亚薇说:“不知道她会怎样?”
阿雅冷冷地笑,“亚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她了?”
林亚薇一怔,“不管怎么说?她总是个老人家。”
阿雅说:“听说,她好像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林亚薇说:“什么想不明白?”
阿雅说:“老夫人在她家里住了一辈子了,对自己家的房间,应该熟悉得不得了,她怎么会从楼梯上滚下来呢?”
林亚薇脸色微变,:“她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呗!”
阿雅说:“可是这老夫人还并没有到腿脚不听使唤的地步啊,我想她应该是被人推下来的吧!”
林亚薇的脸色又变了,“也有这种可能,她不是和陆涵吵架了吗?说不定是陆涵一生气,就把她从楼梯上推了下来。”
阿雅说:“可是据我所知,陆涵并不是这样的人。”
林亚薇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一个人生气的时候,总是容易失去理智的。”
阿雅说:“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那天上午你去哪里了?”
林亚薇的脸色变得铁青,“我……去买衣服去了。”阿雅微笑说:“你买的衣服呢?”林亚薇说:“我没有看中,就没有买。”
阿雅说:“你是不是去了夏家?”
林亚薇一惊,“阿雅,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把老夫人推下楼梯的?”
阿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亚薇,这可不是你的本色,你是个演员,要处变不惊才对。”林亚薇说:“阿雅,你可吓死我了。”
阿雅说:“不知道夏老夫人摔得怎么样?如果她醒过来就坏了,那么她一定会说出是谁把她推下楼梯的了?”
林亚薇的脸色霎那间又变得惨白,“阿雅……”
阿雅说:“亚薇,你是不是很担心她会醒过来。”
林亚薇说:“阿雅,咱们去看看吧!”她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了,阿雅说:“亚薇,你是不是很担心?”
林亚薇说:“我当然担心了,老夫人是夏玮松的奶奶,如果她有个什么闪失怎么办?”
阿雅说:“我看你是怕她醒过来吧!”
林亚薇瞪向她,“阿雅,你什么意思?”阿雅微笑说:“亚薇,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你骗得了别人,你能骗得了我吗?”
林亚薇惊诧地说:“阿雅,你知道?”阿雅说:“亚薇,我和你相处了那么久,你什么时候是在演戏,什么时候不是在演戏,我都能看得出来。”
林亚薇吓了一跳,“阿雅,我们两个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阿雅点头说:“我当然知道。”可就算她们两个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可是她对林亚薇的作法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林亚薇说:“我没有好处,你自然也没有好处,如果我有个什么意外,恐怕你也脱不了干系。”
阿雅叹息说:“是的,你有了意外,对我来说是很大的损失。”
林亚薇说:“所以有些事情尽管你心知肚明,但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阿雅点头说:“我明白,只不过亚薇,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们还是乖乖地去演戏吧,那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林亚薇坚决地说:“不,我一定要把属于我的东西抢回来。”
阿雅叹了口气说:“亚薇,夏玮松他是一个人,他并不是一件东西。”林亚薇说:“我不管他是个人,还是件东西,我一定要把他抢回来。”
阿雅暗自叹息。
林亚薇、阿雅走进病房的时候,陆大富还没有走,“玮松,听说奶奶生病了,我来看看奶奶,奶奶怎么样?”她温柔地说。
夏玮松的心里很是内疚,想起以前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可是她现在还是那样关心他的家人,让他怎么能不内疚,“亚薇,谢谢你。”
林亚薇说:“玮松,你不要这样说,这样就显得我们见外了。”
陆大富气愤地说:“见什么外,本来就是外人。”
夏玮松瞪了他一眼,林亚薇微笑说:“陆伯父,你也在这里?”陆大富说:“怎么?我在这里碍你的事了吗?”
林亚薇心里把陆大富祖宗十八代都招呼了个遍,“伯父,小涵呢?我怎么没见她?”
陆大富心疼地说:“小涵她走了!”
夏玮松也一怔,“她……她走去哪里?”陆大富冷哼说:“怎么?你还关心她吗?”
林亚薇说:“伯父,你这是什么意思?陆涵是夏家的少奶奶,玮松怎么会不关心她?”
夏玮松淡淡地说:“亚薇,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林亚薇一阵窃喜,但是她的脸上却并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有些淡淡地忧伤,“玮松,你们怎么会离婚了呢?”
夏玮松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奶奶,林亚薇自然明白了,心里得意地很,看来这一次夏玮松是真的铁了心要和陆涵分开了。
林亚薇说:“玮松,你好不容易才把陆涵娶回家,怎么说离就离了呢?”
夏玮松感激地看向林亚薇,当初他为了和陆涵结婚,不顾林亚薇的感受,可是此时看起来,她非但没有怨恨他,反而在替他着想,他真是无比的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