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玮松心里暗骂一声,又是这个混蛋,难道这家伙都不会消停一会吗?所有的欲望在霎那间消失无踪。
田小赐从床上了跳了下来,冲到了门口。
夏玮松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心变得冰冷,“田小赐,你想干什么?”
凌乱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小赐——你听到了吗——我是凌乱——”
小赐坚定地说:“我要出去!”夏玮松的心猛地刺痛,“你要出去见他?”小赐坚定地说:“是。”
夏玮松说:“你可不要后悔?”小赐说:“我后悔什么?”夏玮松说:“你可答应我不再见他。”
小赐一怔,不错,她是跟他签过合约,不再见凌乱一眼,可是此时,凌乱却站在门外,像疯了一般的叫喊着,她的心刺痛了。
“我只去见他一面——”她说着打开门,噔噔跑了出去。
“田小赐,这可是你逼我的。”夏玮松掏出手机,拨了派出所的电话,“派出所吗?现在有个疯子在我家门口骚扰呢!”
“哥——”小赐喊着奔跑到了门边,“小赐——”看到小赐狼狈的样子,凌乱的心猛地刺痛。
“哥,你怎么来了?”看到凌乱依旧拄着双拐,她的心不禁抽痛。
凌乱说:“小赐,夏玮松那个混蛋他欺负你了?”他看到小赐的衣服被人扯烂了,不用说肯定是夏玮松那个混蛋干的好事。
夏家栅栏式大门紧关着,小赐出不去,凌乱也进不来。
凌乱一下子抓住了小赐的手,小赐摇了摇头说:“哥,他没有欺负我。”就算知道凌乱知道了他欺负自己又怎样?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凌乱说:“小赐,跟我走,我不能没有你。”
小赐摇了摇头,“哥,我不可以。”借钱的时候,她已经答应夏玮松,会嫁给他,就算她真的想跟凌乱走,夏玮松会放她走吗。
凌乱说:“小赐,有一句话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这句话憋在我心里好久好久了。”
小赐泪眼朦胧,“哥,你不要说了,我知道。”
凌乱说:“不,小赐,我一定要说出来,如果我这次不说出来,也许我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小赐抽泣说:“哥,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了。”既然无缘,再说那句话还有何用,既然无用,何须再说。
“不——”凌乱坚定地说,“小赐,我喜欢你。”
心像被利刃扎了一下,小赐泣不成声,“哥,我……我也喜欢你。”两个相爱的人,此时被这监狱似的铁门拦在了两边。
“走,我带你走。”凌乱紧紧抓住小赐的手。
小赐说:“哥,你走吧!他……他不会放我走的。”
凌乱说:“小赐,就算是死,我也要带你走。”他放开小赐的手,用力地摇晃着那扇锁死的大门。
泪水从他的眼里狂涌而出,“夏玮松——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出来——”他疯狂地喊着。
小赐说:“哥,你不要这样,你走吧!”与其两个人痛苦,还不是她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
凌乱继续喊道:“夏玮松——有种你给我出来——你把我的小赐还给我——还给我——”泪水不可遏地狂涌而出。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她就在你的面前,中间却隔着一道铁门。
“哥——”晶莹的泪珠从小赐的眼眸里狂涌而出。
凌乱坚定地说:“小赐,我一定要带你走,我不能再让那个畜牲欺负你了。”
小赐说:“哥,你回去吧,回到医院,好好地养自己的腿。”
“腿?”凌乱苦笑起来,“都是因为这双破腿,破腿——”他疯狂地捶着自己即将残废的双腿。
“哥,不要——”心像被撕开般疼痛,小赐喊道。
凌乱说:“就是因为这双破腿,要不是因为这双腿,我也不会失去你,小赐——没有了你,我还要这双腿干什么?”
小赐泣不成声,“哥,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她牺牲了自己才换回他的一双腿,她不能看着他这样折磨自己。
凌乱说:“小赐,你知道吗,没有了你,我活着都没有了意义,如果是因为这双腿,你才嫁给他的话,那么我宁愿不要这双腿。”
小赐深吸了口气,忍住伤悲,“哥,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一定要好好地,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不——”凌乱坚定地说,“小赐,我真的好恨自己,我真的很没用,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种苦。”
小赐说:“哥,你走吧!你快走吧!我答应过他,这辈子都不能再见你。”现在她违背了她和夏玮松的约定,她想不到夏玮松会怎样教训她?
他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用满清十大酷刑折磨她吧!
就算这样,她也不后悔,她也一定会来看看凌乱。
凌乱说:“小赐,我一定要带你走,夏玮松——你给我出来——出来——你把我的小赐还给我——不就是这双腿吗——我把这双腿还给你——”
喊声划破夜空,那样清晰地传到了夏玮松的耳朵里,“凌乱,你这个混蛋,我绝不会让你抢走我心爱的人。”
田小赐,你和我有约定,这辈子不可以再见他,你违背了这个约定,你一定要受到惩罚。
“夏玮松——混蛋——你把我的小赐还给我——”凌乱无力地摇晃着大门,小赐心疼不已,“哥——”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哥,警察来了,你快走吧!快走!”小赐焦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