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
夏玮松开着车,关注地看着前方,街上的车辆来往如梭,这个城市的人都是忙碌的,因为你只有忙碌地才可以生活。
只要你一停下来,你就会被生活抛弃。
李娇娇坐在他的身旁,她犹豫着,还是忍不住说:“夏总,我觉得你最近变成工作狂了。”
夏玮松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依旧是那样的灿烂,那样让少女着迷,只不过这笑容里却多了些苦涩。
“娇娇,你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就要努力找工作!”他说的并不是自己的心里话。
陆涵失踪以后,他疯狂地寻找了她数月,最后累到在了街边。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他的思想仿佛被洗劫一般,看到奶奶的泪痕,他的心刺痛了。
也许他真的错了,他太自私了。
他只是想找到自己心爱的人,可是他竟然没有顾忌自己亲人的工作。
也许陆涵真的出了意外,她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他就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他想用忙碌的工作来麻木自己,他不想再看到奶奶的泪水,那滚烫的泪水会灼伤他的心。
李娇娇微笑说:“夏总,这句话好像是针对我们这样的员工说的,如果我们今天不努力工作,就会失业,就要努力地去工作了,但是你……我是夏氏集团的总裁,你不用事事亲力亲为的。”
夏玮松说:“努力一点总是好的。”
李娇娇点着头说:“努力一点总是好的,但是夏总,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太努力了,身体是本钱嘛!”
夏玮松点了点头,他只不过是想用忙碌的工作麻醉自己,好让自己忘记陆涵的失踪。
只要一想到陆涵,他的心还会像锥扎般疼痛。
李娇娇说:“夏总,我觉得你是在自己欺骗自己。”夏玮松看了她一眼,“什么意思?”李娇娇说:“夏总,自从陆涵失踪以后,你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夏玮松说:“我变成了什么样?”李娇娇说:“你看起来虽然和以前差不多,但是你却从未真正开心地笑过。”
夏玮松说:“笑不是就是笑吗?有什么真心不真心的?”
李娇娇叹了口气说:“你还是没有办法把她放下。”
夏玮松心里刺痛,放下?要他怎么放下她?那些点滴的往事像烙印一样印在他的脑海里,他根本就忘不了。
她笑的样子,她哭的样子,都早已烙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都是她的样子。
“放下?怎么放下?”也许这辈子他都无法将她放下。
李娇娇说:“夏总,你这又是何苦?如果她……她真的出了意外,难道夏总还要把她放在心里一辈子吗?”
夏玮松喃喃地说:“就算她真的出了意外,我也会一辈子把她放在心里。”
李娇娇说:“可是夏总,你这样子,对亚薇太不公平了,无论怎么说,她都是你的妻子,可是你却还把别的女人放在心里。”
夏玮松点了点头说:“是对她太不公平了。”只是他根本无法放下陆涵,他也根本无法让另一个女人走进他的心里,就连林亚薇都不可以。
李娇娇说:“夏总,亚薇总是你的妻子。”
夏玮松说:“好啦,娇娇,有些事你并不了解。”他和林亚薇本来就是假装结婚,假装的,本来就没有公平不公平。
李娇娇说:“可是夏总,你这样对自己也太不公平了。”
夏玮松说:“我怎么了?”李娇娇说:“你靠忙碌的工作来麻木自己,你迟早会累垮的。”
夏玮松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李娇娇说:“夏总,我以为你应该放下陆涵,和亚薇姐好好地生活。”
夏玮松苦笑,“陆涵她一定会回来的!”李娇娇叹了口气,他还是没有办法放下陆涵,难道爱一个人可以这样刻骨铭心吗?
夏玮松的心刺痛,他是那样的相信,陆涵会回来的,可是一天一天的过去,一月一月的过去,陆涵还是没有再出现。
他只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陆涵已经出了意外。
十字路口,红灯亮起,左右方向开过一辆摩托三轮车,车子上坐着一个碎发清扬的女孩,夏玮松的眼睛一亮。
“陆涵——”那车子上坐着的不是陆涵,还能有谁?
他迫不及待地要开车追上去,可是这该死的红灯,这拥挤的车辆,真是该死。
李娇娇一惊,“夏总,你怎么了?”
夏玮松惊喜地说:“我看到了陆涵。”
李娇娇张眼望去,“陆涵,她在哪里?”
夏玮松说:“她坐在一个摩托三轮车上。”
“摩托三轮车?”李娇娇张望,可是眼前哪里有什么摩托三轮车,“夏总,你看清楚了吗?”
夏玮松坚定地说:“我绝不会看错的。”绿灯亮起,前面的车子缓缓地开动,这该死的车子,你不会开快一点吗?
他开着车子,朝刚才摩托三轮开去的方向追了过去,拥挤的车辆如梭,哪里有摩托三轮车的影子。
李娇娇说:“夏总,你不会看花了吧!”
夏玮松有些激动,现在他自己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刚才我明明看到陆涵坐在一个三轮车上面。”
李娇娇说:“夏总,你一定是看花眼了吧,如果她是陆涵,她怎么不去找你们?”夏玮松顿感失望,“也许真的是我看花眼了。”
李娇娇说:“夏总,你是太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