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义双手抱拳,向雁儿辞别。
雁儿内心激动,她多想箫管事多呆一会,她脱口而出“箫管事,这就走了!”
“雁儿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箫义疑惑着,这个雁儿看起来怪怪的。
“没、没、没什么了。箫管事,您慢走!”雁儿依依不舍地说。
雁儿的眼光随着箫义一直延伸,夜里灯火虽明,但总也看不仔细,雁儿远远地跟着她所追随的背影。
穿过迂回曲折的回廊,箫管事似乎没有要回到住所。雁儿不由得十分好奇,这么晚了,箫管事要去哪里呢?雁儿跟随着箫管事的步伐,箫义神色匆忙,加上今夜宫里彻夜狂欢,人来人往,他并没有发现有个雁儿紧紧追随着他。
跟到嫔妃们住的楼阁时,雁儿更加迷惑不解。身为大皇妃的亦萱有自己的宫殿,且离逍遥居最近;其他妃子们都住在楼阁群内,这么晚了,夜帝也有侍寝的女子了,箫管事在忙什么呢?
雁儿加快脚步追赶,只见箫义走着走着,身上似有什么飘落。但箫义没有察觉。
雁儿急忙走上前去,拾起飘落的东西,原来是条手绢,好像还有字迹。雁儿顾不上看手绢上的字,她继续跟踪箫义。
箫义走到若昔贵妃居住的阁楼,雁儿纳闷,这么晚了,还去找若昔贵妃,真是可疑。
若昔贵妃院子里灯火已经熄灭了大半,丫头侍卫们都去赏月看歌舞,哪还有人啊。箫义走进若昔的房间,雁儿的心倒抽了口凉气,然后剧烈地痛起来。刚进去,屋内的灯光都暗了下来。肯定在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雁儿不禁摊开手中的纱绢,紫色的轻纱,绣了两只蝴蝶,一只粉色一只黄色,尤为美丽。手绢上的题词,自己娟秀,果然是若昔贵妃的字迹。虽然雁儿念的书不多,但读几句诗词没有什么问题。
但见上面写道“月圆人孤枕,寒阁夜凄冷。若君闻妾意,相会在今期。”果然是和若昔有关!这个平日清冷孤傲的女子,居然也能这么露骨地表达,而且这个对象居然是箫义。
雁儿已经找了个阴暗之地,轻轻附在窗边,她一定要知道里面的人究竟在做什么。难道箫义和若昔有奸情!难怪箫义一直未有妻妾,难道是为了若昔。她心爱的男子原来早就有心上人了!种种猜忌,加上莫名的心痛难耐,雁儿捅破了窗纸,看了进去。幸好,周边的人早就被若昔打发了,她能很完整地看到箫义和若昔贵妃的“好戏”!
屋子里借着月光,还是可以看得到。箫义走进时,若昔痴痴地望着他,悠悠地说“你还是来了!你还是来了!”
然后,若昔起身,直奔到箫义怀里,双手紧紧环抱着箫义的腰。雁儿看得是那么艳羡,这样的场景在她心里不知道幻想过多少回,没想到让若昔捷足先登了。若昔又惊又喜“箫义,我知道,你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你终于来了!”说完,若昔喜极而泣。那样高贵的女子,那样冷淡的女子,在箫义面前化成了千万柔情、
箫义没有搂住若昔,他拼命克制,“不,您是贵妃,您不要这样”说完,箫义想掰开腰上那藕臂。但是若昔的温柔早就让他缴械投降,没了力气。
“我不要当贵妃,我只要当你的女人!我爱的人是你!是你啊!”说完,若昔的肩膀剧烈抽动,哭的箫义的心都快碎了。
“我知道,你看了丝巾,一定回来的!果然你来了!”若昔日看着箫义,清秀的脸庞一颗泪水滑落,“我爱你!从我被你带来这里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你难道要看着我心碎,看着我在宫殿里守活寡,看着我郁郁而终吗?”
“我…我…我不能背叛夜帝!”箫义叹道!
“难道你就能背叛你自己的心吗?你都来了,你的身体都背叛你的心了!求求你!不要走!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若昔哀求着。雁儿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向来清高的贵妃如此低声下气,原来,在爱的面前,很多女人都没有尊严了,失去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