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老板也是心眼灵动之辈,见云中子犹犹豫豫,心中不定,便笑道:“少侠不知,这落魄道人早在十年前就被挂上了阙之殇的通缉榜上,只不过因为这厮实力出众,一般的江湖人士不敢上,而高高在上的仙人也懒得理会,所以才让他跳脱了如此之久。”
原来如此。
云中子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老板把这贼人送去官府吧,至于那捉贼赏金,就由老板自由定夺吧。”
客栈老板闻言大喜,这意思就是功劳都由他领取了。
不过想了想刚才那个神秘的白衣人,老板斟酌了一下,说道:“那就这样吧,少侠先在小店住下,等我领了那赏金,再来定夺。”
说着话,客栈老板示意店小二过来,带云中子去楼上房间,然后又吩咐厨房再备些食物,送到房间去。
老板带着李尚勾去官府投案不题,且说云中子进了客房,就立刻关了房门,盘膝打坐,全力镇压身上重新潮汐涌动的法力。
刚才那人看了他一眼,他全身法力就汹涌起来。也幸亏那人对他没有杀心,否则云中子下场不会比那李尚勾好多少。
等法力潮汐平息,云中子睁开眼,目光骇然,这阙之殇,随着龙虎山大会的进行,越来越鱼龙混杂,他竟然不能判断那白衣人的实力!
危机感越来越重,云中子身上已经没有了水火宝甲,仅仅依靠残缺的落魂剑,已经不足以让他安心。
恰在此时,叮的一声鸣响,那之前寂静无声的东皇系统重新启动。
“检测到宿主状态。”
“宿主任务进行中,目前进度1/5。”
机械的声音环绕在耳边,云中子疑惑的看着后面那个1/5,这意味着他还需要完成四个阶段吗?
云中子沉默了一会儿,以他目前的实力,参加龙虎山大会,必然是炮灰的角色,一个落魄的李尚勾尚且如此,再加上那个神秘的白衣人,而且还有青云榜上的众多青年俊杰,仅仅靠他洗髓境的实力?
云中子有些不甘心啊,他突然进入这个世界,又恢复的太晚,对于一切都没有准备。
“这是什么?”云中子突然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信封,他才想起这是那李尚勾说的什么机缘所在,老板以为是云中子的东西,故而让店小二刚才一并送了过来。
打开信封,云中子看到信纸上只有一个淡淡的羽毛状形状,摸了摸信封,又倒出一个硬物来。
那是一根羽毛,一根五彩缤纷的羽毛,从羽毛上,云中子能感受到里面蕴藏着的无尽的火元素,他一下子想到了早上在城门口发生的事情。
“不可能,这羽毛,不会是那种上古神兽身上的。”云中子很快打消了那种念头,因为那太可怕了。
把羽毛轻轻的放在信纸上那羽毛状上,完全吻合,随着二者合二为一,羽毛与信纸蓬的一声燃烧起来。
透过昏黄的火光,云中子看到里面呈现出一个地图来,那是……邵氏后山!
“叮,第二阶段任务启动,寻找隐秘机缘,任务完成奖励功德值五十,随机秘籍一本。”
脑海里系统又叮的响了起来,云中子注意到最后那句,随机秘籍一本,看来这个幺蛾子系统,也并不是一味的抠唆啊。
修炼者,法宝,秘籍必不可少,云中子想要在龙虎山大会崭露头角,那就只能尽快得到属于自己的秘籍,还有法宝。
至于法宝,他心里有了决断,他现在神识强度相当于内照境中期的强度,他刚才通过系统查看了一下主神空间的法宝,婆娑世界内,有一个法宝引起了他的注意。
紫云钟!
紫云钟是四大道门之一罗浮山的镇宗之宝,可攻可防,使用时摇动其钟,能发出金色闪光,夺人性命。
只是从系统兑换,需要七千功德值,云中子可没有从中兑换出来的想法。
他的想法是,仿造一个弱小版的紫云钟,只是紫云钟终究也是一件宝物,即使仿制,他也需要不少的珍贵材料。
所以他准备今夜就去邵氏后山探索那个神秘的地方,然后再搜集炼制仿紫云钟的材料。
他没多少时间,龙虎山大会前几天就已经开始进行,只不过因为报名人数太多,几乎七国的人都涌了过来,一直到了今天。
中午的时候,客栈老板从官府回来了,小心翼翼的敲了敲云中子的门,怀里抱着一包东西。
“少侠,这是官府给的赏金和物品。”老板笑呵呵的把包裹放在桌子上。
云中子看了眼包裹,他对金钱没什么欲望,只不过他突然想起要搜集材料,于是道:“老板,赏金我就不要了,我这有几件材料,老板上点心帮我找找,有消息了通知我就行。”
客栈老板本就只为金银,那一大包赏金多也不多,却也够他再开一间客栈了,听得云中子一分不要,心里是大喜,表面上镇定的道:“少侠把材料信息交给我就是,我一定竭尽全力帮少侠找来。”
云中子点点头,把早就准备好的材料递了过去,道:“麻烦老板了,顺便把近日龙虎山大会的消息也打听一下。”
客栈老板一口应承了,接过材料名单,道:“那我就先去准备了。”
说着,他自觉拿走了赏金,把包裹里其他的物品放了下来。
还有东西?
云中子打开包裹,看到里面还有一张官帖,一枚令符。
官贴上是官府对他抓获落魄道人的一通勉励,看样子客栈老板也没有贪婪到把所有功劳都揽到他自己身上,只不过,李尚勾也不是自己抓的。
云中子苦笑一声,官帖最后,是官府授予的一个闲职,清闲捕快。
那令符就是捕快的身份证明,同时官贴上还提到,这令符内含一个小型阵法,可抵御内照境初级的全力一击。
这也是怕云中子被落魄道人的一些狐朋狗友知晓后报复。
来的真是时候。
云中子颇为满意,收起令牌,看了看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