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野心
因为这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汉国虽然是五百乘之国，但是出于天下之东部，又常年受胡人的侵袭，加之天然地理环境的限制，基本上汉国出于逆势的地位，除非大逆变成大顺，否则汉国根本就没有成为霸天下之国的潜力。
而玉曦只是区区汉国的区区一个君爵而已，那怕有着汉国四分之一的土地，但是汉国东部这块土地却是整个汉国最为贫穷的地带，人口也谈不上有多少，再加上每一次胡人入侵，首先侵略的地方就是这里，所以这里民风彪悍，但是换个说法就是穷，穷山恶水出刁民。
所以以现有的条件来说，明武判断玉曦意向汉国的君位，已经是对事实的最大猜想了，而就算是这样，明武也不敢相信，汉国东部实在是太穷了，想要拿下汉国，恐怕要要经历几场苦战，甚至可能把汉国打烂。那样，就算玉曦最终成功了，得到的只是一个破败的汉国。
一个元气大伤的汉国不说是霸天下，就算是保存自身也将变得困难。先不说天下诸侯国辉这么对待汉国，就是汉国的世仇胡人恐怕也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些胡人一定会将汉国这个世仇从这片天地之中抹除。
也就是说，一旦玉曦为夺汉国国君之位而发起战争，别说霸天下，就是国君之位他玉曦都有可能坐不稳。
“你不相信？”明莞生说道。
“自然，汉国的局势如何，你应该明白，就算是国君之位，玉曦恐怕都坐不稳，更何况使汉国霸天下呢？”明武摇了摇头说道。
明武和明莞生都明白，凭着汉国东部区域这点财力，想要夺得汉国国君位是何其困难，而且身后还有这虎视眈眈的胡人，他们可不是吃素的，一直以来想把汉国捅死，而汉国也想把胡人捅死，就这样大家捅来捅去，也就捅出一个百世之仇，千年之恨。
“我明白，以现在的玉曦的力量，能登上汉国国君之位，恐怕元气大伤，根基被破坏。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仅仅只打一场战争的话，或者一场战斗都没打，是不是就能保存汉国的元气，保留能够霸天下的底蕴？”明莞生试探地说道，提出了一种猜想，诉说出一种可能。
“如果仅有一场战争或者没有战争，的的确确可以保留汉国的元气，不过，那可能吗？而且就算是没有损害汉国的根基，汉国现在的底蕴也不足霸天下。”明武试着推演了一下明莞生的想法，最后还是反对了明莞生的想法，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发生如同周幽王一般燃起骊山的大火，否则明武认为现在的玉曦是根本就没有机会在夺得汉国国君之位的同时保证不损害汉国的根基元气。
而且，就算是保存了汉国的元气，在没有损害汉国的根基的前提下，汉国自身的底蕴也不足以支撑玉曦王霸天下的野心。
“但是这个可能还是存在的，不是吗？周灭商以前，谁知道强大如商竟然被周室取代，周幽王点燃烽火之前，谁又能够看见周室得衰弱。”明莞生说道。
这不是小说之中，这里不讲究逻辑，正如同当时的商来说，殷商的种种改革措施，所具有的的强大军力，打的四方蛮族不敢越境的赫赫之威，然一场牧野之战，瞬间将殷商推下神坛，商王鹿台自焚。这在当时，又有几人敢相信。
新朝王莽的几十万大军愣是被刘秀的几万人加一个天降陨石，地龙翻身，活生生的被刘秀击败，这跟谁讲道理。
所以小说才讲逻辑，现实不讲。而现实有什么事是不敢发生的。那怕下一刻人类就灭绝也是有可能的，至于说现实不讲逻辑，现实都已经发生了，你还让现实怎么给你讲道理、讲逻辑。
明莞生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更有事实的佐证，现在的玉曦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在玉曦发动“无礼之变”时，谁能够想象到一名区区九岁的孩子，竟然可以对先君时代留下来的老臣子们以及世家贵族士大夫们痛下杀手。
而现在事实不但发生了，并且产生的结果超出所有人的想象，看看，着天空之中飘着阴云；闻闻，这空气之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儿。人们就算不相信，事实还是发生了。现实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我的女儿，你说的很有道理，也存在着这种可能。但是这又和我们明家有什么关系呢？”明武点了点头表示承认这种情况，但是这不关他们明家的事，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明武这样说着，明莞生仔细听着，没有注意到明武眼中闪过的一丝了然之色，似乎是故意这样问的，自然，能成为一个家主，怎么可能是个蠢货呢？这可是最为讲究风骨的时代。没有几成道行，早就被人吃干抹净的了，连骨头都不剩。
“这当然有关系，石君玉曦作出的选择，正是我们明家应该思考的方向，我们不知道最好的选择是什么？最坏的选择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作出的选择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是明家现在所处的位置，又不得不作出选择，明确的站队选择。我们的位置所在决定了我们不可能选择中立这个位置，中立对于其他世家贵族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对于明家来说，是最坏的选择。”明莞生想了想继续说道。
“选择中立，可能我们明家会第一时间被石君玉曦所抛弃，甚至于拿明家祭旗。选择背离石君玉曦，似乎我们又没有这个选择的权利，中立尚且不可，更何况是背离呢？”
看着侃侃而谈的明莞生，明武的眸子越发明亮，对于他的这个女儿，明武其实很满意的，从小异于常人，稍微独立以后，更是懂得获取属于自己的力量，有女如此，明武自然顺水推舟，暗中也给了明莞生不少的助力，帮助明莞生获取了不小的力量。否则，你还真当一个七岁的小孩能够如何逆天，从一穷二白到手握家族重权。
那开什么玩笑，你以为家族之中的族老真的只是年龄大而已吗？这些老家伙，那个不是修炼成精的老妖怪。这些老狐狸早就成精了，能够玩死猎人的那种。现在只是被突然拔出玉曦明晃晃的刀子直接近身肉搏，白刀子见血，一时之间震住了。
更加上一开始玉曦就躲入自己的军营之中，更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