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薄天佑坐到车里,还是觉得脸颊发烫,自己拍打了两下。
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觉得这么尴尬过。
仿佛自己是个登徒子,可他明明不是故意的。
而且这女人怎么回事?
在客厅里脱衣服就算了,洗完澡还不穿衣服就出门。
她是暴露狂吗?好像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他吧。
薄天佑懊恼地拍了拍方向盘。
坐车里发呆了好久,才启动了车子。路上还差点撞树上了。
回到紫云山庄的时候,薄子羡、景媚还有小包子正在吃午餐。
他走到餐桌前,一言不发地把手机递给景媚,然后就上楼回自己卧室了。
“怎么回事?拿个手机怎么跟丢了魂一样?”景媚一脸诧异地看着薄子羡。
不怪景媚有这一问,薄子羡也没见过这么失魂落魄的薄天佑。出门前跟打了鸡血似的要玩游戏,取个手机回来怎么成这样了?薄子羡挑了挑眉:“你先吃饭,我上去看看。”
薄子羡敲了敲门,里面没反应,又敲了敲,还是没反应,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入眼的是被子里有一大坨东西在打滚,一边打滚一边在里面嗷嗷叫,发出各种懊恼、沮丧和不知所措的声音。
薄子羡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低头看着床上:“怎么回事?”
“叔,你别问了,我没法儿跟你说。”薄天佑趴在床上,脑袋闷在枕头里,闷声闷气道。
“那起来吃饭。”
“我不想吃,也吃不下,我很烦,你让我冷静会儿。”
“你多大岁数了?幼稚不幼稚?”薄子羡说完就踹了他一脚。
“嗷,叔你这样会失去我的。”薄天佑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扑向了薄子羡。
你能想象一个一米八六的大型生物扑向自己是什么感觉吗?
薄子羡脑仁突突疼,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疾手快地推开了他:“爱吃不吃。”说完就走了。
当天夜里,薄天佑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全是白晚晚的果体。
醒来后,感觉自己真是要疯了,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景媚傍晚回到家,看到白晚晚在茶几上留的字条,也是一顿风中凌乱。
这女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过来不打声招呼,走也悄无声息的。
白晚晚跟景媚是在酒吧打架认识的,当然不是她俩打架。是白晚晚喝多了被人拉扯,景媚帮了她。后面你来我往的两人很投缘,没多久就成了朋友。
转眼到了六月份,景媚参与的第一部电视剧终于杀青了。
当天晚上剧组在云城天宫大酒店举办杀青宴。
景媚去了之后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酒过三巡,景媚有点薄醉,去了趟洗手间。
回包厢的路上收到一条短信,是个不带名字的号码发来的,但是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苏羽宁的号码,虽然号码她删了,但是这十一位数字一时间还没忘记。
短信大致内容是说苏羽宁在酒店顶楼天台等她,让她过去一趟,说关于分手的事情。
如果是清醒的景媚肯定是不会去的,分手都大半年了你才来跟我说这个事情,这还有必要吗?
可是此刻,景媚脑袋晕晕的。
要说现在还喜欢苏羽宁肯定是没有的,但是说已经完全忘记了也不可能,毕竟谈了三年,感情没了但是回忆还在。
当初是苏羽宁单方面宣布分手,连个理由都没给她,虽然她能隐约猜测到一点。
但潜意识里总想要个肯定的答案。
所以,景媚就借着酒劲,晕乎乎地直接去了顶楼,连包都忘在了包厢。
景媚上了天台,初夏的凉风吹散了淡淡的醉意。
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四周看了看,这苏羽宁不是说在这儿等她吗,怎么回事,怎么还没过来?
没礼貌。虽然分手了,但是苏羽宁在自己印象中是向来很守时的。
景媚拿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给他,一看手机怎么没信号呢?
按理说不应该啊,这可是薄氏旗下的酒店,设施都是最好的。
算了,再等等吧,又稀里糊涂地等了十多分钟,苏羽宁还是没来。
景媚觉得苏羽宁倒不至于耍他,估计被什么事耽搁了。这会儿她已经彻底醒酒了,觉得自己其实根本没必要上来这一趟,算了不等了回家了。
可是狗血的一幕出现了,门居然被锁上了。难道风太大给吹上了吗?
这大半夜的怎么办?手机没信号,拍了半天门好像外面也没人。
这种剧情一般不都是发生在女一号身上吗?可她景媚不是女一号啊,她是个十八线。
简直了,总不能在这待一晚上吧,虽然这天气已经不冷了,可她也没有在天台过夜的怪癖啊。
嗷,怎么办?
拍了半天门没人回应,又试图像电影中的高手一样把门一脚踹开,可是踹到鞋跟都断了这门也踹不开啊。
果然电影都是骗人的。
放弃了,幸好手机电是满的,景媚找了个角落蹲坐在地上,准备开始玩农药。
连了半天登录不上,这才一拍脑门想起来,真是被自己蠢哭了,没有信号玩的哪门子游戏。
当真是流年不利呀,又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半,明早六点前,酒店的清洁人员肯定能发现自己。
不得不说这酒店的位置真是好,可以俯瞰整个云城,那就欣赏欣赏夜景吧,景媚这么安慰着自己。
心静下来了,其实时间过得也挺快的,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
可是天公不作美,居然下起了雨。
虽然没有电闪雷鸣,更没有****,也就是斜风细雨,可也架不住一直淋呀。
这天台也没个遮挡物。
呜呜,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