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诺大的广场有几位老者款款而来,身后跟着几名自己的学生,朝着月倾峰点了点头,便入场了。
这测灵日,北斗的四大家族中一年会各抽一个月来做测灵日,现在这个月便是到了测试月家的小辈的时候了。
而几位老者,则是大陆中最有名的学院龙鸣学院与凤舞学院的老师。来这儿一是作为礼仪,二是为自己学院挖取人才。
朝月倾峰会意后,老者中的头也不废话,张开手中的卷轴说了些许场面话便直接进入了测试阶段。
场上测试的东西倒是与之前柏木给她测试的东西有些不同,自己的是水晶球,而上面老者手中的却是水晶尺子。
今年参加测灵的不过四十余人而已,最小的五岁,最大的十八。
上去的人中最高的天赋不过一位火灵根的少年,十六岁便有四格的灵海量。被凤舞学院游说着去成为一位丹师。
终于,念到了月青玟的名字。
她嘴角微微上扬,眼眸瞥了一眼月鸢的位置,飞身跃起站立在了那老者面前。
老者面色难免有些不悦,其余人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走上来还行个礼的,这少女居然还对着自己哼了一声。
“将手放在尺子上。”老者沉着脸说着。
月青玟瞥了一眼老者,以左手执起尺子然后就输入了自己的灵力。
“月青玟,四级三段,水灵根,灵海五级。”念完这句话,老者才舒展开了脸。
这天赋倒是不错的,只是脾性不好,不适合收入自己门下。
“哼。”月青玟冷哼一声,傲娇的飞身下了台子,回到了二皇子身旁。
只有她这般的天才,才能配得上二皇子。这般天神一样的二皇子,哪能是那个废物月鸢能染指的。
“想不到这月青玟才十五岁就已经是中级魔法师了,只是这水系倒是只能当个小医者……”台下有旁系低低说着。
“那可不……不过这水系的治愈力哪比得上光明系啊。”旁边有人附和着。
“但是光明系的出生率太低了,你没听她的灵海力吗,说不定光明圣殿知道了还会来拉拢她呢。”
“说的也是……她看过来了,别说话。”
月青玟看了一眼这两个人,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想她月青玟多高贵,岂是这些小啰啰能谈论的。
“月青琪。”老者又接着念到。
“导师好。”月青琪朝着老者微微点了点头,便将双手放在了尺子上。
“月青琪,四级一段,土灵根,灵海四级。”这丫头倒是不错,老者如是想着。
“下一个,月鸢。”老者面色如常的继续念着。
“她来干什么,还嫌不够丢脸吗。”这次不光刚刚的两人,整个广场都发出了丝丝低语。
“咳咳。”月倾峰低咳了两下,整个广场顿时安静了。
“导师好啊。”月鸢摆出一副甜甜的微笑,对着老者打着招呼。
“嗯,将手放上去吧。”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其余的小辈都对他唯唯诺诺的,让平常便是喜欢小辈的老者有些许郁闷。
这刚好上来个不怕自己的,当然会笑颜以对。
月鸢依言将手放在了光球上,心里有些许的微怕。
刚刚询问了师父,哪知他已是千年前的老怪物了,现在的测试仪器他根本一窍不通,只能用自己的灵识帮她掩盖一下灵根问题了。
这儿月鸢倒是不甚介意,要是自己天分暴露的话她便直接躲在凤如意中一辈子也不出来了,待直到自己修炼到能碾压大陆的时候再说。
月鸢这会子打着满满的小算盘,直接忽视了周围人的嘲笑脸直接变成了惊恐的样子。
“这……”老者已经完全惊呆了。
“月……月鸢,七级三阶……水火双灵根……”这灵海居然是满的!
然而就在老者准备报灵海之时,测试灵海的尺子却是断掉了。
“呃……这要赔吗……”月鸢默默转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老者,而他正一脸心惊的模样,让月鸢也是二丈和尚摸不到脑子。
这是要赔还是不赔啊……她后面可还有几个人呢,这尺子坏了后面的人怎么测试啊。
“自然不用赔……孩子,你不如拜我为师吧?我的好东西可多了!”此时老者自然是比全场众人还要快反映了过来,连忙拉起了她的手。
“呃……”可是我有师父啊。
“丫头,答应他,为师不能一直在外保护你,如今你天赋泄露,自然是需要个人保护。”此时,灵海中传来柏木的话,让月鸢微微心安了些。
“你这莫不是不愿意?我是两大学院的名誉院长!定能好好教导你的。”老者见月鸢一脸呆愣样,不由得忙出声道。
“嗯,我愿意。”某人摸了摸鼻头。
“……”
“台上那个是废物月鸢?你掐我一下。”
“啊……嘶,下那么大劲!”
“看你那么疼,那台上的真是月鸢?她之前不是很丑的吗?”
“完了,我们之前欺负她……”
而二皇子则是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之前做了什么?退了如此般天才的婚?糊涂啊!光是那灵海的光芒便是在昭告着众人她有多么的不凡。
想到他父皇到时候阴郁的面色,南宫琅只觉得胆寒。而此时他想起来了旁边笑的像是被电过的月倾峰。
“月族长,不知道那婚约还算不算数,之前是琅儿糊涂了!”南宫琅双手聚拳朝着月倾峰弯下了腰。
“呵,这就要问我的乖乖贵孙女了。”听见月倾峰强调了那个贵字,南宫琅只觉得眉头一跳。
应该是还作数的吧……这月鸢之前那么喜欢自己,之前答应退婚不过应该只是心灰意冷而已吧。
想到这儿,南宫琅又强打起来了自己脸上的笑意,看向了那个万人瞩目的焦点。
而这时,月青玟的眼中却只有深深的恨意以及惧怕。
恨的是那个人那么得爷爷的宠爱,惧的是她现在变成了天才,还拜了两院的名誉院长为师,要是想像自己报仇岂不是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思及此处,她只觉得这个人万万留不得了。
不是她死就是自己亡。
此时正受着众人或崇拜或嫉妒眼光的月鸢,明显感受到了几道阴狠的目光划过。
不用脑袋想都知道是她那几位姐姐了。
是时候,下战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