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月鸢便闻到了一股子异味,原来是这位月玉水小少爷被吓到尿了裤子。
月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具身体,不过也才八岁,至于那么可怕吗?
而此时的云千华也不禁好奇了起来,自己这个小师妹以前到底做过什么事,能让一个大男子汉怕成这样,还尿了裤子?
接收到自家师兄询问的眼神,月鸢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连忙朝姗姗来迟的月玉铭打着招呼。
“铭哥哥,这是我师兄云千华。师兄,这是我哥哥月玉铭。”月鸢做完介绍后便觉得现场的气氛不太对,两个男人见似乎有点什么东西在燃烧着。
月鸢眨了眨眼,用眼神示意着月玉铭赶紧处理一下周围,然后走到了那个坐在地上的女子身边。
拿出一件披风为她披上,月鸢友好的笑了笑“姐姐,我叫月鸢,是月家京城本家人,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是我们月家教养无方,出了这么一个逆子。”末了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如若你不介意的话,月家愿意承担你以后的开销。”
眼前这名女子衣服只是最普通的粗布麻衣,但是胜在气质颜值都为上佳,否则也不会被那个月玉水看上想要收成小妾。
看另外一个应是她的仆从,护主的心如此之强,倒是个好的。
而那女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月鸢,与那丫鬟对视了一眼之后拉紧了衣袍跪倒在地“月小姐的这份恩情,昕语先谢过了,只是我们主仆还有仇家尚在,便不给月小姐添麻烦了。”
身旁的丫鬟见主子都跪了,自己也连忙跪了下去,倔强的脸上满是屈辱。
自家小姐好歹也是高门子弟出身,如今却给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丫头跪了腿。
月鸢眼睛一转,似乎是了解了些什么,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我们月家虽小,但是对付一些不入流的东西还是可以的。”
意思就是想去揽下这份麻烦了。
月玉铭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她,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亲妹子决定的事,叹了口气还是在那自称昕语的姑娘谢过月鸢之后让家仆先把人带回了宅子去。
“你这事儿处理的真不够好,对方身份不明确还有仇家的情况下,你明明可以给她点钱就打发了,还白白给自己找点事儿。”月玉铭说罢也只是刮了刮她的鼻头,也未责备于她。
月鸢也只是笑笑,她也不是那么喜欢惹麻烦的人,只不过看那女子过于亲切才这般留她。
……
“小姐,您怎么就愿意屈尊于他人的屋檐之下?那丫头片子看起来半点灵气也无,我们跟着她不是受罪吗?”小丫鬟刚走出没多远便急急的开口,周围的月家小厮都忍不住皱了眉头。
月家小七那在京城贵族圈内都是出了名的人,惩恶妾,灭恶女。若谁要说一句她只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怕是被人听见都要笑掉大牙。
先不说她当时施展出来的手段,光是月倾峰的宠爱都够她在京城横着走了,奈何以前对那个所谓的皇子太过深情,惶惶断送了自己的一段幸福的生活。
此时小丫鬟自然听不见身边小厮的心中所想,只是愤愤不平的生着自家小姐的闷气。
“绿芽,你性子太过急躁了。”昕语此时完全收起了之前那幅惶恐不安的模样,整个人的气质犹如冰玉一般。
“奴婢……对不起……”本还想说些什么的绿芽听见这句话瞬间就如打了冰霜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无事。”搓了搓双手,昕语拉紧了身上的披风,表情丝毫不见羞容,一行人径直便走向了月家的方向。
分家管事在听说主家少主来了之后连忙令人将宅院上下打扫了一番,复而又为上下仆从都换了一身新的衣裳才将满意。
小山城分家的人早都被打点过了,偶尔有几个异心的都吃了一些苦。
所以现在分家上下对月鸢的态度不可谓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