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着所谓的‘贵宾室’,月鸢便觉得自己和这家风水一间的老板贫富差距有些略大。
先不论以暖玉做成的茶杯茶壶,这个房间的的所有装饰品单独拿出一件都够平常人过一辈子,连房梁都是上好的水曲柳建造的。
房间的最中间拉起了一个四方的帘子,中间坐着一名女子,月鸢有些看不清她的容貌,待走近了之后才发现这人实在是过分的好看。
女子穿了一身红色的纱裙,大概是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她将锁骨与肩裸露在了外边。左手执了一把烟雨小扇轻轻的扇着。但令人最感到违和的是她那一张纯情的脸蛋,似隔壁家的小小姐一般让人见之喜爱。
女子本在斟茶的手感觉到有人靠近后便顿了顿,抬头看见月鸢的时候明显的一愣。
“芊姐?”不对,芊姐哪儿有这么小……况且她早就消失不见了。
月鸢眉心狠狠地皱在了一起,芊姐?是自己的母亲?
“奴家名为风烟,不知小姐如何称呼?”女子待月鸢坐下后先开了口,脸上挂着三分纯情的甜笑,却被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媚完全的掩盖住了。
“月鸢。”
接过风烟递来的茶,小酌一口后边放在了桌子上,月鸢看着眼前人的呆愣有些好笑。
月鸢……芊姐曾说过自己的女儿便要起这个名字,月之韶华,凤之鸢尾。是月家大哥与她的命根,眼前这人会是她的女儿吗?
看出眼前的女子心中有疑问却又强忍着不说的样子,月鸢刻意装出小孩一般的烂漫问道:“这位大姐姐认识我家娘亲?”
风烟手中茶壶跌落,美眸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光。
“你娘亲是凤芊芊?”
月鸢点了点头,心中了然,原来是娘亲的故友。
风烟立马叫来一边的掌柜对着他耳语了几句,复而眼神炽热的看向了她。
“我见过你的哥哥,他是个很不错的人,想必你也是极好的。我与你娘亲是旧识,你若是不介意的话便唤我一声烟姨便好。”
风烟激动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声音中都难掩着颤抖。
而月鸢则是甜甜的叫了一声烟姨,成功的让风烟紧张的心定了下来。
“这些丹药可是你炼制的?”风烟似乎是想起来了正事,激动的神色渐渐缓和了下来。
月鸢眼睛一转,微微点了点头。
如若对方是娘亲以前信任的人,那自己也可以相信吧?
“你这天赋……”风烟惊诧的捂住了嘴,但神色间难掩开心,复而又继续说道“我就知道芊姐的一双儿女都是好样的。”
月鸢只是维持着自己脸上的笑容,一双凤眼微微眯着,看起来人畜无害。
此时门外走来了一名中年男子,看起来似乎是走的有些急了,差点还摔了一跤。
“哥,这就是芊姐的女儿。鸢儿,来叫雷叔”风烟率先起身迎了上去,末了转过头来拉了拉月鸢的手。
目测一米九的大男人在月鸢一个八岁的小孩子面前显得有些拘谨,一旁的管事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是那个雷厉风行的大老板?怎么看着跟个小娘们一样。
风雷搓了搓双手,又挠了挠脑后憨厚的笑了笑,然后拿出了一块腰牌递给了月鸢,并说这是见面礼,说罢便不分青红皂白的系在了她的腰上。
月鸢的笑容险些有些绷不住。
这些古人怎么都那么喜欢送腰牌?
这时风雷也看见了她腰上的月家少主令,神色莫名的就骄傲了起来。
“不愧是我们家鸢儿,少主令都拿到了,这可是昭霖都没有的殊荣。”
而月鸢心中冷笑了一声,她宁愿不要这份‘殊荣’。
管事看着那代表风水一间副楼主的腰牌到了一名女娃的腰上有些心疼,但毕竟是主子的意思,只得是眼观鼻子口观心的静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