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考在两天后出成绩,斐然这两天一直在努力训练,说实话,尽管掌握了真意痕技,但是被一群乌合之众嘲笑,点燃了自尊的篝火。
今晚零点,周大考即将放出成绩榜单,斐然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断地控火,火焰出现又消失,从左手到右手,瞬发到瞬收。
他头上留下来的汗划过他紧闭的双眼,滴落在他的胸口化成水汽,直到“滴”的一声,斐然才停止练习,没有着急去看智环里的发榜消息,用白色毛巾擦干了自己头上的汗。
斐然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敲了敲智环,一份微型榜单出现在面前,起初斐然的一直在中流寻找自己,他又回想到了大考那天自己的快速退场,那些恶毒的评论像只苍蝇又在他的耳边嗡嗡起来了。
中游并没有自己的名字,他干脆大胆地向上划,划到了前二十,自己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第一名的位置,斐然先是惊喜后是不解。
他当即给安烈发了条通讯,把自己所有的问题都问了出去发出去了许久才觉得这样不妥,人家一个老人家现在也该睡了,已经过了零点,自己也应该早点休息了。
他把自己摔在床上,因为两天的劳累,很快就睡去了,睡前,他还能听到自己因为激动而砰砰跳的心跳声。
第二天一早,斐然神清气爽,习惯性地看了眼智环,安烈早已给了他回复,他告诉斐然,一切问题等到当面谈,时间约在下午。
斐然礼貌地回复了一下,吃完早餐,穿好衣服出门,向校长室走去,周榜第一,自己也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了,不需要再每天坐公交去那片灰色地带了。
张景瑞对斐然的成绩做出了自己的首肯,表示校工这个职位已经安排好了,主要任务就是在竞技场打扫卫生,是个肥差,在学生兼职里薪资比较高。
斐然鞠了躬,走出了校长室,先去竞技场报道,见过了负责人,那人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些简单的事项给斐然一说,就消失不见做了个甩手掌柜。
于是斐然傻乎乎地干了一上午的活,这个差事他非常满意。一边可以赚钱,一边还可以观摩别人的战斗,虽然战斗质量参差不齐,今早没有什么收获,但不代表未来没有高端局。
下午,到了和安烈约定的时间了,斐然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安烈的办公室,办公室没人,斐然在办公室角落的沙发上正襟危坐。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安烈端着一杯热巧克力进来了。今天他穿了一件红色的毛呢大衣,对于一个老人来说是非常潮流的表现。他花白的胡子堆在胸口,愈发的像圣诞老人。
“等了很久吧?”,安烈把冒着热气的热巧克力放在了桌上,靠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没有等待很久。”
“我看你得等了快半个小时。”,安烈对斐然总是笑呵呵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斐然只走楼梯不懂得坐电梯的问题。
他喝了一口热巧克力,“说吧,你对考试成绩有什么疑问?”
“我想问问,为什么我坚持时长那么短,却能当第一。”
听了斐然认真的提问,安烈哈哈大笑,胡子乱颤,几滴不慎洒出的热巧克力成了这片白色毛毯上的污渍。
“我说,小子,你可能不知道这场考试再考什么。确实很多学生都不知道,不是你坚持时间长就厉害,这场考试考的是感知度。”
斐然这才有些释然,自己的成功并不是平白无故的,这让一直老实赤诚的他很安心。
“小子,不过我想问你个问题。”,安烈站起身走近斐然,“你的火痕纯度为S级对吧?”
斐然点点头,安烈接着说:“你是怎么做到这个年纪就到了入门境界的呢?是我的错觉还是你本身就很神奇?”
面对安烈热辣的眼神,斐然浑身不自在,但是既然人家都问了,自己也不能不回答,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个谎:“可能我是火系的天才吧?”
“天才吗?”,安烈又开始大笑,“好!我没看走眼,领域你开发了吗?”
“没有,我并不清楚领域的一些东西。”
安烈一拍手道:“那我之后就给你开个小灶,从周二上课开始,每晚六点来我办公室。”
“要学费吗?”
安烈一愣,又笑道:“不需要,你大胆放心来就是!”
斐然起身鞠了一躬,“多谢安烈老师!”,安烈摆摆手道:“好了,我之后还有事,你先回去吧,别忘了来啊!”
“是!”,斐然干脆地答应,出门而去。斐然走后,斐然不停地搓手,眼睛几乎笑成了个月牙,自己喃喃道:“这可是大天才啊……”
回到寝室,斐然心情大好,他敲开了冷南烟的房门,看着有些睡眼朦胧的冷南烟,他兴奋地说:“晚上,痕逆,行动。”
冷南烟比了个可以的手势,关上房门又继续睡觉去了。斐然并没有被浇冷水的感觉,他这几天心思没怎么放在冷南烟身上,今日一见,才发现她最近的疲态。
这背后一定有一些原由,等到晚上再好好地问一下她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吧。
回房,罐头已经把那件衣服给重新缝制好了,除了做饭,打扫家务,罐头还会缝制,打印这些寻常管家机器人做不到的事情,纯度非常高。
自从上次抢了黑刀党的衣服之后,他就变得非常谨慎了,打算到了外面再换上这套标志性衣服,他也给冷南烟发了通讯,在青阳学院里是万万不可穿这件衣服的。
夜晚,是痕逆的主场,冷南烟和斐然坐在一处楼房的顶端,看着下面的繁华景色,这里看起来是最不应该出现犯罪的地方。
“黑刀党最近的产业越做越大了。”
“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我这几天都在干嘛啊。”
冷南烟略带怨气地说:“你这个领导当的太不称职了。”,斐然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辛苦了,今晚我们怎么做?”
冷南烟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建筑,那座建筑斐然还很熟悉,那里是天品楼。
“今晚救人。”
“哪位?”
“不清楚什么身份,但我知道那人的模样。”
“好,到时候你指给我看。”
夜幕下,两个穿着黑色卫衣的青年戴上面具,戴上兜帽,准备开始自己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