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要让对方知道,她是不会现在和解的就行了。
陆母似乎没有想到慕凌歌这么难说话,脸色难看了一会儿,但是却又无计可施,只好怒气冲冲地看着慕凌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慕凌歌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占了上风了,尽管她也不愿意占这个上风。
“伯母,不管怎么说,其实这件事情,我都是受害者,所以也请你们考虑到我们的心情,虽然我母亲已经去世了,但是我母亲还在的时候,我也是我母亲守护的人呢。”慕凌歌又说道。
她这么说,不过是让对方清楚,不要做得太过分,谁不是父母手心里面的宝贝呢,她会宝贝自己的女儿,过来求情,却也不要忘了,慕凌歌才是这件事的受害者,也是别人的女儿。
陆母已经站了起来,听到这句话之后,却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母亲?听说你母亲精神方面有点疾病,这种病可是有遗传的,建议你还是去做个检查吧。”
说完这句话,陆母便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慕凌歌简直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这个人也真的是可笑,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个上了年纪的长辈的话,她一定会骂得对方道歉为止的。
但是现在她有点烦这个年纪的大妈,所以看到对方往外面走去了之后,便也没有没有再开口。
倒是她走了之后,慕凌歌立刻将助理叫了进来,说道:“这两次的事情,我都不怪你,但是我不希望有第三次了,如果她第三次地闯进我的办公室来,你也可以跟着一起走人了。”
小助理在慕凌歌手下也做了一段时间了,知道慕凌歌的脾气一向很好,基本上从来都不发火,这一次,肯定是气狠了。
但是她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根本不是那个年纪大***对手,所以对方硬是要闯进来的话,她就完全没有办法阻挡——毕竟自己说的话,对这个大妈来说,跟没有听到一样。
慕凌歌也知道小助理会觉得委屈,便说道:“难道咱们公司就你一个人吗?如果你拦不住对方的话,还可以喊安保人员,知道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位女士不是我们的客户。”
“我知道了,慕总,对不起。”小助理低下了头去。
虽然慕凌歌的语气不算是太严厉,但是已经是前所未有的现象了。
“下次多长个心眼,要是我这里有客户在,总是被人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大喊大叫,咱们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下去?”慕凌歌又忍不住说道。
其实她这么说,并不是没有道理。
他们公司也经常会有客户来访,有时候就会在她的办公室喝杯茶闲聊几句,要是被客户看到,丢人的,可不只是她慕凌歌一个人而已,而是整个公司。
这种别闯进办公室的事情,她可以忍受一次,但是绝对不能容忍第二次。
慕凌歌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说话的小助理,在心里叹了 一口气,说道:“行了,你出去吧,下次多注意一点。”
她在这么说话的时候,已经缓和了语气了。
小助理连忙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慕凌歌看到助理出去之后,有点烦躁地将手中的笔扔在了桌子上。
她以为自己没有生气,但是在跟小助理说话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其实还是生气了。
周惜的事情,是她的底线,没有人可以对此说什么闲话。
但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陆母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个事情,尤其是这一次,说得还这么直白。
她不想知道陆母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经不能容忍了。
陆母什么都可以说,甚至可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不要脸,抢她女儿的男人,那都没有关系。
但是说她母亲是个神经病,并且她很可能遗传,这种事情,不行。
慕凌歌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边,烦躁的情绪似乎有点难以平复。
其实她有去找过心理医生,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可控制的问题,只是有点焦虑罢了。
当初医生还安慰她不用担心,当今社会,很多人都是有焦虑症的,这并不算是什么大毛病。
但是她是亲眼见着精神这个病是怎么一步步地摧毁了周惜的生活,不然周惜怎么可能会这么早就去世。
又怎么会在那些年里,活得像个鬼魅?
如果当初周惜没有精神受到刺激,得了这么个病的话,她肯定会逐渐走出跟慕刚之间的阴影,然后重新找个爱自己的男人,过上另外一种人生。
但是因为这个病,她永远都走不出来了。
所以慕凌歌对精神病,是怀有最深的恐惧的。
在刚生完孩子的那会儿,她差点得了产后抑郁症,可以说,如果不是阿龙一直在她身边给她打气,鼓励她,照顾她,她或许真的熬不过那段时间。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段经历,才更让知道,精神方面的疾病, 真的就像是跟身体里面的一个魔鬼打架。
如果你一个不小心的话,可能就会被这个魔鬼打倒在地,然后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打死了魔鬼,所以才会这么忌惮这个话题。
在窗户边站了一会儿之后,阿龙突然敲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听说你发了很大的火。”阿龙一边将一杯星巴克放在了慕凌歌的桌上,一边说道。
慕凌歌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样子:“这个小丫头,还觉得委屈了不成?说了她两句,就连你都惊动了?”
阿龙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刚才那个人是陆暖暖的母亲?又来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慕凌歌重新回到了座位上,说道:“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多的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个?”
“一个个慢慢回答好了,反正工作也解决得差不多了,正好聊个天,放松一下。”阿龙十分轻松地说道。
慕凌歌跟着笑了一声,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