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真的很感激当初的这个决定,那里还有她所有的证件。
之前房子装修好了之后,她便将大部分的证件都放了过去。
毕竟因为是自己花钱买的房子的原因,会更有归属感一点。
而现在,她觉得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阿龙却又说道:“你想去哪个国家?”
“没有要求,只要能够尽快出去就行。”慕凌歌说道。
反正到哪里都是生活,对她来说,也没差,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思考这些东西。
阿龙想了想,说道:“我建议你去荷兰,我曾经在那边生活过一段时间,觉得还不错。”
慕凌歌点头:“好。”
就只是这简单的两句话,慕凌歌便已经决定好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可见现在是真的哀莫大于心死了。
阿龙也没有再多问,他在荷兰也有朋友,看到慕凌歌答应之后,便开始着手去准备了。
过了一个星期,慕凌歌终于可以出院,也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去了自己买的公寓里面,为最后离开做准备。
而另外一边,阮笋看着烂醉如泥的陆舟,有点心疼地说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啊,都已经喝了一天了,你不要命了吗?”
她一边说话,一边夺走了陆舟的酒瓶,但是却又被陆舟抢了过去。
“别管我,你们谁都别来管我。”陆舟低低地吼了一声。
“我知道你难过,凌歌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很难过,但是现在喝酒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再说了,谁说了失踪就是死亡了?”阮苏再次将酒瓶抢了过来。
陆舟却一下又没有控制得住情绪,吼道:“你觉得那种情况下,她能到哪里去?如果还活着的话,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阮苏的表情有点微妙,过了一会儿,才终于说道:“你整天就知道凌歌,凌歌,你别忘了,我现在才是你的女朋友。”
阿龙听到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却突然笑了起来。
女朋友?
如果不是顾墨以死相逼,他们怎么可能走在一起?
阮苏根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而现在,他真正喜欢的人,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见到了。
这种失去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颓然的情绪里面无法自拔。
阮苏劝不动他,索性也坐了下来,拿过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抹了一把脸,说道:“难道你以为我就不难过吗?凌歌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是吗?”已经有了醉意的陆舟却冷笑了一声。
阮苏偏过头来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我知道,当初跟顾南城说慕凌歌怀孕去打胎的人,是你。”陆舟冷笑了一声。
他也是无意中知道的这件事,顾南城因为这件事情大发雷霆,甚至还找到了监控。
这件事情,却是阮苏的无中生有,装作是无心地说出来,然后然顾南城去查,再然后大发雷霆。
阮苏不知道陆舟竟然是知道这件事的,脸色由红到白,变化了一会儿之后,却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说道:“是,这件事,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你不是凌歌的好朋友吗?”陆舟有点嘲讽地笑了起来。
阮苏再次喝了一大口的酒,哭了起来:“朋友?是啊,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我们会做一辈子的朋友,但是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你眼里只有她?”
她是从小到大,想什么有什么的大小姐,偏偏在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上栽了跟头,怎么会不耿耿于怀。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年来,她活得有多么煎熬。
当她知道陆舟跟慕凌歌分手的时候,她多开心,以为就要迎来自己的春天了,但是事实证明,她就是个傻瓜。
就算是慕凌歌已经结婚了,陆舟的眼中,也只有慕凌歌。
嫉妒的心魔再次在她的心中萌芽,她凭什么一直站在两个人的身后,慕凌歌凭什么得到所有人的喜欢?
最终,嫉妒还是打败了友情,让她长出了可怕的獠牙。
陆舟没有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而阮苏也去拿酒杯,同时也对陆舟说道:“你就别挣扎了,我是个坏女人,你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好人怎么可能抛弃过慕凌歌,既然都不是好人,我们才是最般配的不是吗?”
她像是疯了一样在胡言乱语着,而陆舟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沉默地喝着酒。
酒吧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脸上,让平时光鲜亮丽的人,看上去有点可怕。
在阿龙的帮助下,慕凌歌的签证很快就办好了。
慕凌歌真心实意地对道谢:“这段时间,真的谢谢你了,你酒吧的生意都不管了,不仅帮我忙前忙后的,还每天过来给我做饭,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
阿龙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不管跟家里的关系如何,都不可能在物质上有什么短缺,可是她除了物质上的,好像什么都没有。
如何感激对方,真的是一个比较头疼的问题。
阿龙却只是笑了一声,说道:“我已经将酒吧处理掉了,这一次,我跟你一起去荷兰。”
听到这个话,慕凌歌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什么,你处理掉了酒吧?阿龙,你是为了我吗?我不能那么麻烦你。”
“不完全是为了你,我开这个酒吧也三四年了,确实也有点累了,就算没有你,我也会在年底处理掉的,我一直在路上,现在也到了上路的时候。”阿龙淡淡地说道。
他不管说什么,还是做什么,好像都是这种淡淡的感觉,但是却让人莫名的很舒服。
不过阿龙虽然这么说,但是慕凌歌也知道对方为了自己真的付出了很多。
“你这么做,我真的感激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喃喃地说道。
一个人出国,她当然心中犯怵,也希望可以有个人陪,但是还是会觉得太麻烦了。
阿龙却安静地笑起来:“那就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