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除了慕凌歌和顾南城,没人知晓。
而顾南城就是在这个时候站在了外面,之前两人的争吵,他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
慕凌歌看了他一眼,冷漠的笑容让人望而生畏。
“我过河拆桥?”慕凌歌笑容愈发的明显起来,薄唇半抿,眼底的余光从慕刚身上扫过。
“我和顾南城结婚,不代表我会利用他来扶持慕氏,你凭什么觉得我有义务帮你?”
慕凌歌冷冷地问了一句。
她说完,就直接将目光落在了慕刚身上,眼看他皱起的眉头,女人却觉得可笑。
“慕凌歌,你果然是只白眼狼,慕家养你这么大,到头来却换回来你这样的话?”慕刚冷冷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透着几分愤恨。
慕凌歌看向他,临危不惧的样子,毫无退缩。
“是,你们把我养大了!”她笑起来的时候,很漂亮,“可三年前,要不是为了慕氏,我会嫁给顾南城么?”
她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
当初,她是为了慕家和自己结婚的,顾南城倒是知晓,可他却不知道她这么做,背后似乎好像还有始作俑者。
他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狭小的缝隙里,看到她瘦弱的背影,顾南城的脚步顿住了。
“总裁,您真的不要进去?”助理萧澈站在旁边,毕恭毕敬地问道。
顾南城本是来这里谈工作上的事情的,却因为慕凌歌的话,顿住了,他迟疑着看向旁边的人,然后定定地说,“去查一下,当初慕凌歌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他口中的‘那里’自然就是王都。
慕凌歌就是在那里招惹上了顾南城,她无所不用其极地嫁给顾南城,这背后的原因究竟又是什么?
这些事情,就连萧澈也觉得有些蹊跷了。
“可是,先生……”他顿了顿,下意识地又看向面前的人,而此时此刻,房间里却是 另外一副景象。
慕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底透着几分漠然,深沉的目光里,露出了几分嘲讽,“慕凌歌,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别忘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如果不是要我暗中转移一笔资金抱住陆舟,你又怎么会迫不得已嫁给顾南城?”
这话,让女人花容失色。
同时,站在外面的顾南城听到了。
男人眼底的怒火,顿时间升腾而起,就像是燃烧的火炬,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两天之内,摆平慕氏!”
是命令的口吻,可萧澈看不透他所谓的摆平,究竟指什么。
话音刚刚落下,萧澈还没来得及问他,就看到顾南城迈开腿,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慕凌歌转过头来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慕凌歌,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他低沉着话音,直勾勾的目光看向他,分明就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却已经感觉到了透彻心扉的冷漠。
失望么?
慕凌歌定定地看着他。
莫名的,她却觉得,自己的世界都陷入了黑暗当中。
“顾南城,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先是一惊,随后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
却见顾南城看了她一眼,紧接着用眼角的余光从慕刚的办公桌上扫过,示意萧澈进一步的工作。
自己却直接拉起慕凌歌的手腕,大力将她拽出去了。
这般动作,慕凌歌始料未及,一个踉跄撞在他宽大的胸膛上,眼底竟生生多出了几分红润。
“顾南城,你做什么?”
她哼唧着。
顾南城不理会她,直接伸手将她拽过来,进了电梯。
“顾南城,你做什么?你弄疼我了!”慕凌歌忍着脚踝上剧烈的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他将她一把抱起来,抵在电梯里。
她痛的惊呼,四肢百骸却好像都散架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痛苦,在心口蔓延着。
如此情形之下,顾南城却还是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打算,分开她穿着牛仔裤的两条腿,将她抵在自己的小腹上,慕凌歌慌了,却又不敢乱动。
一方面,害怕掉下去。
另一方面,她怕自己的挣扎,会更加激怒他。
“还知道疼?”他冷冷地问了她一句,“慕凌歌,你是不是为了陆舟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他值得吗?”
他定定地看着她,话音低沉。
近在咫尺的距离,慕凌歌却害怕极了。
电梯里,况且——这是慕氏,任何人都有可能进来,看到他们亲密的样子,她却还无法堵住悠悠众口。
“顾南城,所以你这算是在吃醋么?”慕凌歌顿了顿,冷沉着话音问道。
顾南城蹙了蹙眉。
“哼,就凭你?”他冷冷地看着她,话里满是嘲讽。
“既然没有,顾少你又何必和我过不去呢?”慕凌歌笑的风轻云淡,她轻轻地吸了一口他周身淡淡的古龙水香气,眼底柔和了几分。
顾南城也顿住了,他在思索这个问题。
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她究竟有什么样的能耐,这般牵动着他的心?
“慕凌歌,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他低声在她耳边,缓缓地说道。
“呵……”慕凌歌也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戳在顾南城的心口,“是么?那希望,顾总你永远不会爱上我!”
事实上,她说的是实话。
此时此刻,大概没有人比慕凌歌更想远离顾南城这个恶魔了,她爱他,却也知道,自己此生再没什么力气和他耗费下去了。
“慕凌歌,你放心吧,不会的!”他冷哼一声,“不过,在我爱上你之前,我会让你忘记陆舟!”
他霸道地说了一句。
他顾南城的女人,怎么可以心里住着别的男人?
慕凌歌微微一怔,错愕而又透出了几分慌乱,因为此时她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不论是态度,还是身体……
“顾南城,你这样做,不会太自私了么?”她笑了笑,冷冷地和他对峙。
“慕凌歌,你为了陆舟利用我,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他看了她一眼,话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