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牛掌柜也想捞票大的?”花妈道。
贺城虎笑笑不说话。
“咱们都是生意人,明人不说暗话,如果你那小侄女真教大力王给看对眼了,那你牛掌柜可就要发大财了,牛掌柜变成了牛员外,还守着那个破旅店做什么。”花妈道。
“这事儿还得有劳花妈多费心哪。”贺城虎笑的合不拢嘴。
“我说过,你那小侄女长的虽然水灵,可惜不免野了些。”花妈道。
“山里孩子,没见过世面。”贺城虎掏出一锭银子,从桌子一端推到另一端,花妈的跟前。
“好说好说,牛掌柜的事也就是我花妈的事,假以时日,我必定将你那小侄女调教的落落大方,人见人爱。”花妈伸手将银子拿了过来,收入怀中。
“可是我听说大力王可是急着要找个压寨夫人,这事儿可拖不得,最好今日就能送上山去。”贺城虎又推过来一锭银子。
“哎呦,牛掌柜瞧你说的,这卧牛山啊,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呀,你也知道,那里是大力王的地方,没有他的吩咐,谁敢到山上去呀。”说话间,花妈已将银子收入怀中。
“别人或许没有法子上山去,可是在你花妈这里,所有的难题都已变成了小事,小老儿知道,花妈一定是有法子的。”贺城虎道。
“法子虽然不是没有,却也要费些心思才行。”花妈道。
“那就只有请花妈你多费心了。”贺城虎自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来,价值五百两。
“好说好说。”花妈看到银票,眼睛都亮了起来。“我可以想办法送她上山去,至于大力王能不能看上这么个野丫头可就全凭她自己的造化了。”花妈道。
贺城虎听闻此话,方才将手中银票交了出去。
“我说牛掌柜,要是哪天你发财了,可别忘了我呀。”花妈道。
“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花妈你呀。”贺城虎笑着道,仿佛大把银子已经在他的手中。
“咱可得说好了,我只负责送她上山,这上山的所有花费我可是一概不管的。”花妈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贺城虎道。
“这卧牛山还有一个规矩。”花妈道。
“请说。”贺城虎道。
“白天是不允许上山的,若要上山需待入夜以后,而且我只能带她一人上山。”花妈道。
“一切听凭花妈的安排。”贺城虎道。
“那你们先回去收拾一下吧,入夜以后再带她来找我,我也需要些时间,将一切安排停当。”花妈道。
“那就有劳了。”贺城虎恭顺地道。
“客气客气。”
花妈与贺城虎走了出来,战依依,秋刀,贺威三人则等候在外。
“贺公子,你身上可带了银子吗?咱们去喝两杯如何?”秋刀道。
贺威不说话。
“你不会自己去啊,还叫人家去给你付钱,你要不要脸?”战依依道。
“来都来了,就这样傻站着,可真是浪费。”秋刀耸了耸肩,皱了皱眉。
“我不喝酒的。”贺威道。
“你是不是男人哪,酒都不喝,你可知你的人生少了多少乐趣吗?”秋刀道,话又说回来,他又喝过几回呢。
贺威又不说话。
“你喝不喝酒都不要紧,你带银子没有,先借给我点。”秋刀道。
“我没银子。”贺威道。
“哎,又是一个穷鬼。”秋刀苦笑道。
“人家只是穷,哪像某些人,不仅穷,还不要脸。”战依依道。
“你能不能换个词儿?”秋刀道。
“不能。”
“要不依依姑娘,你借给我点儿?”秋刀实在是酒虫上来了,一闻到酒香就犯馋。
“没有。”战依依道。
“小兄弟这是想喝酒了,小老儿这里还有点银子,给。”贺城虎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秋刀。
“要不了这么多的。”秋刀道。
“小兄弟不必客气,昨天的事,小老儿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就请你在这儿喝杯小酒吧,小兄弟可别嫌弃才是。”贺城虎道。
“不嫌弃不嫌弃。”秋刀道。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花妈走到战依依的跟前道。
“我叫战依依。”
“哦,原来是依依姑娘,回去可得好好打扮打扮,打扮的漂亮一点。”花妈道。
“打扮?打扮什么?”战依依道。
乘着花妈与战依依交谈那会儿,贺城虎拉了秋刀的手一下,秋刀会意,立刻弯下身子,贺城虎在秋刀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后面的事,小老儿自会安排,请花妈放心。”贺城虎道。
“我有银子了,给我上两壶好酒。”秋刀拿着银子,坐在一边喊道。
两个姑娘端着酒便坐到秋刀的身旁。
“有钱就是大爷,今日我也来当一回大爷。”秋刀道。
“无耻。”战依依道了两个字之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贺威也走了出去,接着是贺城虎。
四个人一道来的,却将秋刀一人给落在这里了,不过他却也乐得享受。好酒,好菜,还有好姑娘,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无耻,无耻,实在太无耻了。”战依依连道了三声,还不解气。
“依依姑娘不必生气,小兄弟留在那里是有任务在身。”贺城虎道。
“他的任务就是留在那里喝花酒,既然你们都不愿意上山,那我自己去就是了。”战依依道。
“我陪你去。”贺威道。
“小老儿已经想好法子送姑娘上山了,不过不是现在。”贺城虎道。
“那是什么时候?”战依依已经等不及了。
贺城虎将自己与花妈所交谈的内容又说了一遍。
“你这不是让依依姑娘一人去冒险吗?我不同意。”贺威道。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贺城虎道。
“就这么办。”战依依道。
“依依姑娘请放心,小老儿会想法去保护你的安全。”贺城虎道。
“嗯。”战依依点了点头,便去准备了。
一锭银子足够秋刀喝个三天三夜,喝到昏天黑地的了,他也确实这般做了。
敞开了肚子喝,喝了个痛快,同时也喝了个烂醉如泥,倒在床上便呼呼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