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风落云大喝一声,周身的温度瞬间到了零点。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那是她发怒的前兆。那个如火箭般冲过来的男人一听到这声娇喝,顿时刹住了车。痴痴地望着眼前的人儿,那双阴霾的眼睛竟然盛满柔情。真是不可思议,那样阴险狠绝的人也有情?
“落儿,你不记得我了。”一滴清泪竟然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
风落云只觉得自己眼睛抽了抽。这不是在开玩笑吧,他那是什么表情。好像她欺负他似的。刚才可是他冲过来要死要活的。她的气还没处出呢?
“灭寂是吧,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此时的风落云算是恢复了正常。聪明的头脑也开始高速运转起来。“还有,绝。你最好也给我说清楚。”
风落云使劲一甩,挣脱绝的怀抱,男人果真都是靠不住的东西。
绝的神色有些尴尬,而灭寂寞却是狂喜。那厮也不知道喜欢个啥,得意个劲儿。开始还一股狠劲儿,这会儿咋就成了白痴了呢?“绝,是你自己说呢,还是他说。”风落云一寒,芊芊玉指那可是瞄准了方向了。灭寂一看被点名了,顿时心花怒放,脑袋就跟鸡啄米一样,点个不停。
“云,有些事情知道了,比不知道更好。”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眼神飘向远方,空洞起来。
“还是我来说吧。”灭寂往前跨了一步,但看见风落云一脸寒意,只得停步。乖乖啊,刚才那个暴力男哪儿去了?为毛只剩下一只小绵羊。
“说!”风落云言简意赅,根本就不愿意浪费口水。
“落儿,你可记得你是我的新娘。”灭寂可怜巴巴地望着眼前的冰冷的人儿。好一个旷世怨男!
“继续!”风落云不咸不淡,新娘?她嗤之以鼻。这辈子她貌似还没有结过婚,甚至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的。难道是那个该死的桃花运,还是自己,上辈子以及上上辈子欠下的债。邢烈云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嘛。想想就头疼啊。风落云揉了揉太阳穴,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冤孽啊!
“那一天,你穿着大红嫁衣,貌美如花……”灭寂陷入了无边的回忆中,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一副痴呆样。旁边的绝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从灭寂那一张一合的嘴巴中,风落云总算明白了个大概。原来自己和灭寂曾有婚约,谁叫当年自己桃花太旺,魔尊、圣帝(也就是绝)、纷纷前来抢亲。最后的结局是圣帝技高一筹,抢走了她。徒留下两个伤心欲绝的人。很狗血的情节
“故事,很精彩。可是不管我的事情。”风落云转身就走。她是风落云,独一无二的风落云。这一世的风落云。一个邢烈云已经够让她郁闷不已了,如果加上这两位,自己还不被撕成几分。虽说那个绝有点养眼,对他也有点点动心。但是,那几角恋不是那么好玩的。谁规定的上辈子,上上辈子的债都要还的。妈妈个屁,谁鸟他!走人!
风落云长发潇洒地一甩,留给后面两人淡淡的一个背影。灭寂是何许人物,绝也不是一般人,他们怎么可能会让风落云走人。两人分别往左,往右横跨一步,化作流星追了上去。风落云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两个臭男人追上来了。后面两人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气场,那种压力可想而知。比泰山压顶还让人窒息。
跑,一定要溜掉。风落云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心虚啊,她真得怕了,她怕再听下去,还有更可悲的事情,她自由惯了,她怕被束缚更怕被牵绊。她的心只能属于她自己。
“落儿,我绝不可能让你再次在我眼前消失得。”灭寂在身后咆哮,吓得风落云小心脏一颤一颤得,冷风吹啊!
“云,你真得舍得离我而去。”绝无赖的声音简直就是魔音穿脑。该死的妖冶,总能乱人心神。
距离越来越近,风落云冷汗直流。这两人的功力明显在她之上啊。娘的,落后就会死要挨打的,千古不变的真理!
一个刹车,风落云停了下来。老娘不跑了,看你们能奈我何?双手叉腰,一个标准的母夜叉形象,一头红发在空中乱舞,黑色的眸子射出冰冷的剑光。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绝和灭寂都来到了她的面前,一左一右分立两旁。两人同时伸出手拉住了风落云,可叫一个默契。
“落儿!”
“云!”
两声急切的呼唤,震得风落云耳膜都快要爆了。风落云真是气不打一边来,真两个男人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一下她。
“你们给我住口!”风落云大喝一声,火山爆发了!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什么地方惹到他了。两人脸一绿,手松了下来。
“落儿!”
“云!”
两个男人可怜兮兮地看着风落云。都希望她能看向自己。只是绝比起灭寂来说多了一份飘逸与从容。
“是不是,当我刚才说得话放屁。”此时的风落云快要被这两个男人给搞昏了。一个深情款款,时时诱惑她,一个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却因为一张脸变成了某人的未婚妻。你说天下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吗?偏偏实力上和人家差了一大截,就是想逃跑都没有机会。悲哀啊,呜呼哀哉!
深深吸了一口气,风落云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淡定,一定要淡定。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没有爬不过的山。
“我不知道那么两个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也不知道那么之间有什么过节。我只知道:我和那么毫无关系。明白不?”风落云说得唾沫横飞,两个男人充耳不闻。
“我会让你想起来,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的。”绝一个欺身吻住了风落云喋喋不休的小嘴。温热的唇带着丝丝电流敲击着风落云脆弱的小心肝。该死的,又吻她。当她是什么?张嘴咬上他的唇,咸咸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了下去。绝没有放弃,趁着风落云开口的空当,长驱直入缠上了她的丁香小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