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之巅,万年冰雪之下。一个人正在苏醒。火红的头发在洁白的冰雪里显得异常的妖冶。只见他的眼皮微微颤抖了一下,长长的睫毛一翘一翘的。
饱满的红唇不经意地蠕动了一下,一口浊气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眼皮一抬,霍然醒来。猛地坐了起来,两眼扫视了一下四周。抬起双臂检查了一番,嘴角斜斜地往上一翘。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已不在了人影。任谁都会怀疑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不用怀疑,刚才的确是有个人在这里。他的名字叫——绝。
姓名:绝
年龄:不祥
武功:他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爱好:吹箫。据说能让天伤心。
几个跨步绝已经踏上了中原的大地,看着锦绣河山。绝莞尔一笑。山河顿时为之失色,连天上的太阳也暗淡了不少。都说美人能一笑倾城,我看帅锅也有这个功能。
放慢了速度,绝悠闲地欣赏起风景来了。好久没有踏上这土地了,久得都快忘记了泥土的芳香了。蹲下身,采下一朵新开的******。放在鼻尖,袅绕的清香萦绕在鼻尖。深吸一口气,花的芬芳,夹杂着泥土的清香全都一股脑的窜进了他的脑袋。
“我回来了!”绝闭着双眼,喃喃地说道。
手指一弹,地上出现了一个小坑。小心地将手心的******放了进去。那情景,比起黛玉葬花还要有吸引力。长袖一甩,地面又恢复了原貌,就连刚才采摘下的******都长了出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长腿一伸,他架风而去。衣衫飘飘,自然而和谐。天边只剩下一个白影和一朵绚烂的红云。
风落云正在闭目打坐,心头没由来的颤动了一下,一种紧张,一丝兴奋,还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按捺住狂跳的心,抬头遥望天际。总觉得那里有人在呼唤着她。这难道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冥冥之中也许早已安排好了。谁也不能摆脱命运的安排。
风落云忍不住了,抬脚往天际奔去。那呼唤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灵魂也在颤抖。人影一晃已在万米开外。风落云这一走可不打紧,可苦了了跟在后面的人,他们的功力可比不上风落云,被远远地甩在后面不说,心里还那个担惊受怕,那滋味只有个人品尝了才知道。
受制影响的不只是风落云一人,还有天庭的黑夜尊者——灭寂。好战的因子在他体内跳跃,嗜血的目光出神的钉在天际的那朵红云上。来了,你终于来了。他在心底默默地啸叫着,近似疯狂。他的手也有点不受控制得颤抖起来,最终他忍不住了。哧地一下就消失了无影无踪。东西方天帝面面相觑。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就在灭寂离开的刹那,紫瞳和纪咏烨双双踏进了大殿。两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脸色沉重一脸担忧地望着他们的主上。紫瞳嘴唇动了一下,欲言又止。纪咏烨极度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他开口为好,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更何况这关乎六界的未来,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风乍起,吹动天边的一朵红云。风落云、绝、灭寂三人以不可思议得速度前往。照他们的速度来算,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就会聚首在昆仑最高峰。命运其实早就将一切安排好了,任谁也摆脱不了。
天庭之上,纪咏烨和紫瞳正在经历着人生重大的选择。面对着自己主上那无耻得选择,他们只有痛心疾首。东西方天帝的做法无疑是把六界推入万劫不复的地段。他们想破脑袋都没有想明白这两个看起来那么睿智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
“主上,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只得离开天庭。”紫瞳俊美的脸上泛着红光,气急攻心。他别无选择,因为他的心中始终装着天下苍生。
“要走便走,天庭不留叛逆之人。”勒斯长袖一甩,一股罡气直冲紫瞳而去。这么近距离之下,紫瞳防不胜防,只来得急运功护住了心脉。鲜血顺着嘴角直往下流。
“很好,这一掌,算是我还你的知遇之恩。”紫瞳艰难地撑起身体,将脊梁挺得笔直,他不能示弱。
纪咏烨赞赏得看了他一眼,好家伙有骨气。好男儿定当如此。他往前大踏一步,不卑不亢得望着东方天帝:“主上,道不同不相为谋。此处已不值得我留恋。”
方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得眼睛。平日里最听话的,自己最得力的助手怎么会叛逆。刚才还在心里嘲笑勒斯后继无人,怎么一下子就轮到自己了。方戟得一张老脸顿时成了猪肝色。恰在这个时候勒斯投来一个嘲笑。方戟恼怒成羞,手底下也没了轻重。一拳打在了纪咏烨的脑门上。
纪咏烨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灵魂差点移位。这次课玩大了,差点把命丢了。笨拙地拖着双腿,朝着紫瞳靠近。两个优秀得男人站在了统一战线。怒视这曾今敬仰为天得人,满脸决裂。没有任何的语言,两人互相搀扶着,坚定地离开了那高高在上的天庭。
说来也怪,那两个卑鄙小人却没有再次痛下杀手,只是悠哉地目送两人离去。也许是觉得这两人已经废了,是个死人了,没有必要了吧。
走出天庭,两人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们得嘴里往外冒。
“你后悔吗?”紫瞳虚弱得问道。
“选择了就从不后悔。”纪咏烨的目光依然坚定。
“很好!”紫瞳痛苦得皱了一下眉头,这句话像是对纪咏烨说得也仿佛是对他这句说得。颤抖得从怀里摸出一颗黑不溜秋得果子,拍了拍纪咏烨得肩膀。
“这个给你用。”
纪咏烨诧异地看着这位曾今的死对头,再看看他手里的果子。友谊的种子悄然在心间发芽。那是一种英雄惜英雄。“你比我更需要它。”纪咏烨拒绝地相当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