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斗中,爆破排排长的指挥位置始终要在火力班。
在排长的统一指挥下,轻机枪、掷弹筒和特等射手要封锁正面三到五个火力点。
为了加强火力,突击连连长直接指挥一挺重机枪掩护爆破手和协调一个连所有的火力在战斗中压制敌人10到20米的正面,突击完成后这挺重机枪随连长一起前进继续战斗。
第一突击排也是下辖4个班,由3个突击班和1个火力班组成,每个突击班有9名战士,按照3人一组分为3个战斗组,每个班都配备至少3只冲锋枪,至于步枪成员则全部配备刺刀。
每个战斗组都配备一件手榴弹衣,手榴弹衣就是一件有很多可以携带手榴弹小口袋的背心。这个背心只有身强力壮的战士才能承受得了。
作为尖刀中的尖刀,第一突击排的第一突击班除了3个战斗小组外再增加一个4人的架梯子组,同时第一突击排的第一突击班每个战斗小组都至少配备一只冲锋枪。
架梯子组可以不配枪械,但是至少要配备2件手榴弹衣,尽可能多地携带手榴弹。能够入选尖刀中的尖刀,首先是一名优秀的步兵战士,还要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机动灵活能够坚决执行命令。
然后第一突击排的第三班第三组要额外携带软梯一部。
第二突击排在攻坚中有两个任务,尽管他论爆破技术不及爆破排,论突击技术和火力要略弱于第一突击排。
但是无论前面两个排哪个没有完成任务,第二突击排都要顶上。而且可以预想面对坚城要塞,在突击完成向纵深发展的阶段,无论是爆破排还是第一突击排都已经损失惨重了,这时的第二突击排就成了突击连作战的主力。
单从这个战术体系的配置上,很难想象这个是新四军苏北地区一年半以前的一只地方武装混编组成的部队。
这个得益于钟卫的用人原则,13岁投身革命长期担任政工干部的他却非常善于吸收各方的战术思想和经验。
他的手下八大金刚四名是土匪出身,两个是国军老兵,但是从任何人身上钟卫都能汲取到经验,更何况他的岳父是国民党保定军校的少将教官。
因此,一切成功都不是偶然,后来有人说钟卫哪里会什么战术,他就是一挖沟、二爆破、第三凭借运气,那些人评论起别人来总是很简单。
土炮的定向和装填速度很慢,但不得不承认实心炮弹对于砖混碉堡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强。
轰塌1号碉堡之后,爆破组开始对鹿砦、铁丝网进行清扫,同时在10米宽的壕沟上架设木板,5天的军令状那不是拍脑袋拿士兵生命开玩笑的狂言。
在爆破班清扫的过程中,狙击分队配合突击连对碉堡孔的五个火力点进行压制,6门曲射迫击炮,打的高墙上几乎没有有效反抗火力。
1个小时后,2号碉堡也在两轮炮火打击中灰飞烟灭,而同时爆破排已经运动到围墙之下开始埋设炸药。
王引哲将他的嫡系连排长组成了军官敢死队,但是这些敢死队除了敢死之外真的是什么都干不了,失去了两个碉堡的火力点,东门已经危在旦夕。
可以说到现在为止,高沟的胜利只剩下时间问题,尽管还有3个大碉堡,还有48个连环地堡,但是那些几乎已经不构成主要威胁,大碉堡、十米宽的深壕、6米高墙这三个问题一旦解决,那些地堡就等着被一个一个的清掉而已。
惊慌的伪军想到突围,但是一队伪军刚出北门不久变被强大的火力射杀,40多个伪军几乎一个都没有回去,敌军再也不敢尝试,乖乖的龟缩回去。
随着爆破组引爆城墙的一声巨响,几十门迫击炮同时对引爆点一轮齐射,腾起弥漫的灰尘的时候东门城墙崩开一个5米多宽的口子。
随着冲锋号的响起,九团一营、二营和十一团从三个方向的五条壕沟奋勇跃起,迅速越过爆破组清扫完成的通道,130米的距离,仅仅花了半分钟时间,十一团一马当先,首先突破冲杀进去,开始对东门的残敌进行清剿,经过两个小时的战斗,高沟东门被攻破。
紧接着,九团一营和二营也各自突破,进入城内。
这个时候,基本上可以说是大局已定了。
高墙内最后三个大碉堡和四十八个地堡炮楼群构成的环形防御阵地是王引哲最后可以依仗的屏障。
但是对于已经突破了外围防线进入城内准备巷战的的三、四支队来说,这些分散的乌龟壳只是顽抗者自己挖掘的坟墓而已。
从开始作战,到城门攻破,攻城部队仅仅用了两个小时。
被轰出指挥部的胡特派员出门不久“恰好”遇到罗政委和彭参谋长。
罗政委不失时机地解救了胡特派员,对汪勇富和李志远每人屁股上踢了一脚,然后带着胡特派员到指挥所冲着钟卫吹胡子瞪眼发了一通脾气。
彭参谋长和几个警卫员赶快把罗政委拉走,罗政委便拉着特派员来到外面,在一个观察哨用望远镜观看三个方向的突击部队的攻坚战斗经过,一边感慨说看到这种抵抗,钟卫判断敌人是假借谈判拖延时间等待援兵的分析是有一定道理的。
并且还对胡特派员不顾个人安危只身赴险的大无畏的革命精神表示钦佩若干。
钟卫对于抗战中的武装力量的划分还是有着一定道理的,他把所有武装力量分类归纳到这样几类:
日军侵略者是绝对的死敌,无论何时何地何种状况,踏上中国土地的日本人,务必全歼;
接受日军番号的皇协军,是日军的走狗和帮凶,在钟卫的眼睛里这些就是日军,如同加入了日军的朝鲜人和台湾人一样。
基本不要把他们当作中国人来看待,即使投降也要甄别,有血债的绝不姑息一律枪毙;
至于汪伪政府的部队,可以按照死敌帮凶同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