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老爷子的孙子以白色政府国防部的名义购买了这批物质,并专门设计运输路线,亲自押送,及时将情况通报给了八路军,让八路军劫走了这批急需的机械,解了兵工厂的燃眉之急。而且还自伤了自己,消除了白色政府内部的怀疑。这是后话。
没过几天,1营的杨营长叫来了陈连长,告诉他部队近几天将进行机动,支队下达的作战命令是配合地方政府打击敌伪最近越来越疯狂的抢粮行动。
各部队以营连为单位,在特委的统一指挥下,根据具体情况,相机打击消灭抢粮的敌人。1营长说:
“敌人最近几乎是天天出击,从县城朝四个方向出发。团部已经下了决心,我们团这次就打他的北,南,西三个方向,东面由其他部队负责,一个营负责一面,我们1营负责西面。
支队要求用伏击偷袭的战术,避免和敌人长时间纠缠,主要是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以杀伤敌人为目的。
最后的攻击时间必须统一,各营到位以后由团部根据具体情况确定。我们营明天晚上就出发,为确保行动机密,团部要求白天隐蔽,晚上行军。
出发三天以后,我们营在杨沟隐蔽集结,二营在江庄,三营在孙庄,团部随二营行动,二营长徐玉震不是调去县里发展地方武装了吗,团长政委可能对新提的营长不太放心。所以亲自跟着把舵。”
在随后召开的干部大会上。
干部们围坐一起,1营长正在介绍情况:
“县城西面是大路,河西鬼子就没有据点了,所以每次出动抢粮这一路敌人最多。敌人抢粮的行动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粮食吃,而是害怕这些粮食供应了我们八路军。
据地方的同志介绍,敌人每次朝西出动一共有上百人,鬼子有一个小队,三十多人,其余的是伪军。敌人出来以后,都是坐大车,所以每次抢粮都有二十多辆大车,给多少钱老百姓也不愿意,现在是敌人自己赶车。到了李家镇,敌人就分成三部分,一部朝北到孟庄镇,一路朝南到六塘镇,每路基本平分兵力。
也就是说,每一路大约的兵力是鬼子10人左右,伪军30多个。为了可以在天黑以前回到县城,敌人出来的很早,天不亮就出发。
基本情况就这样。别光埋头吃喝,大家看怎么个打法。”
大家七嘴八舌说开了。2连长说:
“打一路好办,可是打几路的话,怎么统一攻击时间?你这打早了,那边敌人就知道了,跑他们还不会?”
“是啊,”
3连的指导员也在说:
“在没有到达李集就打,敌人数量不少,有一定的抵抗能力,关键是那一带部队没有办法隐蔽,容易暴露,一旦暴露了肯定会把敌人吓回去。”
3连长也说:
“就算部队隐蔽住了,可是那里地势平坦,一面埋伏敌人容易从另外一面逃跑,两面埋伏打起来容易自伤。”
战斗前的军事诸葛会,是我军一个优良传统,往往可以集思广益,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一个人的主意毕竟是有限度的,大家有的时候一提,主意就出来了,一营的指挥员们已经开始动脑筋打仗了。
2连长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
“真他妈的是好酒!”
他说:
“我看我们还是听听1连长的,打仗他比咱们明白,再加上我是真他妈的佩服他,听说啊,支队司令马上就调他去当参谋了。”
杨良智营长一接话头,对大家说:
“那就听听1连长的。哎,2连长,你他妈的饿死鬼投的胎啊,不能停一会?一上桌老子就看见就你嘴巴没停过。”
“哈,哈,哈。”
大家的笑声并没有让2连长尴尬。其实这就是我们八路军新四军特有的一种和协的关系和气氛。没有白军军队那样的尔诈我虑,阴阳两面的怪毛病。在一个大锅里搅马勺,大家都没有那么多顾及和隔阂,1连长也没有客气,他对大家说:
“这个仗就象大家说的,有许多实际问题。我看可以这样,你们看,北面的李家镇,就像大姑娘的头。孟庄镇和六塘镇就像李家镇这个脑瓜子抻出去扬起来的两根辫子,咱们就来一个先剪辫子再扭头。具体是这样,打两根辫子的时候,尽量杀伤,别追,让他跑到李镇会合,趁他们惊魂未定,咱们再占领有利位置,集中绝对优势的兵力火力包他的饺子。你们算算,两根辫子经开始这么一剪,起码损失一半,算上李家镇的敌人,就损失了一小半,在慌乱之中,面对咱们营几十挺轻重机枪,就是神仙,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了。”
大家一听,感觉这个主意好,即可以避免同时攻击的协调问题,最后也可以集中兵力火力,都说行,2连长还开起了玩笑:
“你们看看,人家1连长什么脑瓜子!我这么笨不怪我,都怪俺爹娘制造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用心!”
杨营长站了起来,说:
“我看就这样定,2连,3连先剪辫子,然后和1连一起扭他娘的头!具体时间等候团部命令。现在你们就放开肚子吃,放开肚子喝,我看东西准备的不少,就一条,不准灌1连长,一会他还有重要任务。”
团部的命令来了,全团明天统一伏击敌人。1营准备夜里出发,于天亮以前到达指定位置埋伏。营部机枪排加强1连。
结果,战斗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主要是因为“剪辫子”的战斗没有统一,有一边敌人因为大车的故障,耽误了时间,听见那边枪响了。他们还没有进入伏击圈,扭头就朝李家镇退去。另外一边的“辫子”被剪掉了一大半,跑回来四,五个鬼子十来个伪军。
敌人全部拥挤在李家镇外面的大路上,他们现在不清楚,袭击他们的八路军到底有多少?是不是打了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