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第十六集《扶危济困》
1小艺春家。白天。内。
冯子明走进。
小艺春:哎呀,你怎么又来了?
冯子明跪倒:我向你求婚。
小艺春:别来这个了,咱们已经不是年轻人了。
冯子明:小艺春啊,公安局还在审查我呢,要我把社会给孩子们的捐款拿出来。
小艺春:应该的啊。
冯子明:我已经都花了啊。
小艺春:你小子真缺德啊,那可是孤儿们的钱。
冯子明:既然你证明,我和你是一回事,你就救人救到底吧。
小艺春:你想干什么?
冯子明:结婚,只有咱们结婚,才能证明,那钱,我化的应该啊。
小艺春: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冯子明:我知道,你还惦记着人家龚本山,可是,龚本山早就有了年轻漂亮的女人了。
小艺春:我这一辈子啊,不想结婚了。
冯子明:你就不为你自己想想?
小艺春:所以,我不想嫁给你这样的人。
冯子明:你带着两个孤儿,会有人要你吗?
小艺春:你存心气死我是不是?
冯子明坐在椅子上:你不跟我结婚,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小艺春:冯子明,你能不能有点自重自尊好不好?别这么脸皮厚好不好?
冯子明;哼,天下多少难堪事,全凭一张厚脸皮。
小艺春:这都跟谁学的?
冯子明:三言二拍里,这么说的。
小艺春:你怎么不学习人家扶危济困呢?怎么尽学这些自私自利的事情呢?
冯子明:嘿,反正,我就这样了,不想改变自己了。
小艺春:你改变不改变,跟我没有关系,求你了,马上走吧。
冯子明:不走,就是不走。
小艺春:你不走,我走。
2小艺春家门外日外
小艺春走出。
3小艺春家日内
冯子明四处翻找什么。
4小艺春家门外日外
小艺春向房间内看着。
5小艺春家房间内日内
小艺春忽然走进,抓住冯子明的手:你在干什么?
冯子明:我在寻找证据。
小艺春:什么证据?
冯子明:证明,我和你是夫妻。
小艺春:咱们从来没有结婚,也没有结婚证书,怎么成了夫妻了?
冯子明:可是,咱们订过婚啊,咱们其实是事实婚姻啊。
小艺春:我可没有跟你有过什么事实婚姻,请你自重些好吗?
冯子明;那,也没有过事实婚姻,你一个人说不算数,得法律上说话算数。
小艺春:我就奇怪了,我没有跟你结婚过,也没有结婚证书,那法律上,怎么就可以证明,我和你是什么事实婚姻了?
冯子明:这个啊,证明多了。
冯子明拿出相册:看看吧,当初,咱们一起照得像,看看吧。
小艺春:这有什么啊?我和很多人一起照过像。
冯子明:这不一样,咱们订过婚,是事实上的夫妻关系了,是不是?
小艺春:我不承认。
冯子明:不承认不可以,有很多人作证。
小艺春:订过婚又怎么样?结婚,还可以离婚呢,婚姻法保证婚姻自由,你又不是不知道。
冯子明:我知道,可是,只要证明,咱们在一起,一起生活过,就可以了。
小艺春:我从来没有跟你一起生活过。
冯子明:你自己说话不算数。
小艺春:那,我可以找出很多证人来。
冯子明:小艺春,你说你,明明是善良女人,明明可以救我,不让我有牢狱之灾,你为什么见死不救呢?为什么呢?
小艺春沉默不语。
冯子明忽然给小艺春跪倒:求你了,求你了。
小艺春:你走吧,我好好想想。
6唐婉丽家夜内
小艺春和郝玉霜,唐婉丽坐在一起。
郝玉霜:唉,有想到,这冯子明人品越来越差。
唐婉丽:什么越来越差啊?是本来就很差。只不过是咱们没看出来罢了。
小艺春:唉,怎么办啊?
唐婉丽:怎么办?你可不能妥协,他那可是诈骗罪。
郝玉霜:唉,可惜啊,可惜。
唐婉丽:可惜什么啊?
郝玉霜;可惜,我们小艺春跟他订过婚,他要是被抓起来,我们小艺春也会跟着丢人现眼。
唐婉丽:大师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冯子明早就跟三妹没有任何关系了,冯子明被抓起来,跟咱们三妹有什么关系啊?
郝玉霜:那,人家一说起来――
唐婉丽:说什么啊?
郝玉霜:说,小艺春过去的对象――
唐婉丽:得了,大师姐,不能姑息养奸,他冯子明做了坏事,就应该让他承担责任,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郝玉霜看着小艺春:三妹,你说呢?
小艺春:唉,我也不知道。
郝玉霜:你恨他吗?
小艺春:他冒充什么人,把别人给孤儿的赞助,都骗走了,你说我,恨他不恨他啊?
唐婉丽:就是,这是男人吗?简直不是人。他就是个超级骗子。
7街头夜外
小艺春独自走着。
8小艺春家夜外
冯子明还守候在门口。
小艺春看见冯子明,惊讶的:你怎么还不走啊?
冯子明;我想好了,进屋说吧。
小艺春:不不不,你就在这里说吧。
冯子明:不行,必须进屋去说。
9小艺春家夜内
小艺春走进来。
冯子明跟进来。
小艺春:你还是自己去自首吧。这样,也许,会被判决的轻一些。
冯子明: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
小艺春:是,这就是我给你的答复。
冯子明:告诉你,我也想好对策了。
小艺春:我觉得,你这个人,聪明反被聪明误,总是这样,自己犯法了,不老老实实伏法,还总是什么对策对策的。
冯子明:你知道,我跟公安局怎么说的吗?
小艺春:这跟我没有关系。
冯子明:我说,我的钱,都藏在了小艺春家里。
小艺春惊讶的:什么?你为什么这样?
冯子明;这个啊,就叫做临死拉个垫背的的。
小艺春: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这里没有你什么钱。
冯子明:当然不是我什么钱了,是社会的钱,大家的钱。
小艺春:你自己骗走了那些钱,为什么要让别人给你承担责任呢?
冯子明:这就是我的高明之处。
小艺春:你还高明?你这是卑鄙。
冯子明:大家都知道,是你抚养了孤儿,你们家办的剧团房子,抚养了孤儿,所以,你作为孤儿的监护人,理所应当拿那些钱,对不对?
小艺春:可是,我没有拿那些钱。
冯子明:你拿了。
小艺春:证据呢?
冯子明:证据,就是我。我可以证明,我拿了那些钱,给了你。
小艺春:不不不不,你卑鄙――
10街头。晚上。外。
龚本山收拾着自己的擦皮鞋的箱子。
栖霞走过来,给了龚本山一碗馄饨。
龚本山稀里糊涂的喝着。
栖霞:龚本山,喝完馄饨,上我家看看去吧。
龚本山没有说话。
栖霞:咱们的事情,也该有个结尾了。
龚本山:结尾?
栖霞:是啊,咱们都这么大了,你就不想有个家。
龚本山:谁不想有个家啊。
栖霞:现在,只有我可以给你这个家。
龚本山犹豫着。
栖霞:怎么?不相信?
龚本山还是不说话。
栖霞:你啊,就这样,冷漠无情,不论别人对你多好,你啊,都是像冬天里的石头,冷冰冰的。
龚本山叹息一声。
栖霞:有什么话,为什么不愿意跟别人说呢?为什么总是自己给自己找痛苦呢?唉,就没有见过你这样活法的人,总是唉声叹气的,何必呢?这是?
11小艺春家。夜晚。内。
小艺春和华自丰,汤嫚在吃饭。
龚本山走进。
华自丰和汤嫚热情的迎接着他。
龚本山拿出礼物给了华自丰和汤嫚。
华自丰和汤嫚:谢谢您。
龚本山看着小艺春。
小艺春:有事吧?
龚本山:我和栖霞―――我们―――
小艺春:我知道,你们要结婚了。
龚本山:是。
小艺春:什么时候结啊?
龚本山:等我们拉了结婚证书就办。
小艺春:好吧,祝贺你。
龚本山叹息着。
小艺春:高兴事,叹息干什么啊?
龚本山没有说话。
12街头。夜晚。外。
龚本山还在给客人擦皮鞋。
栖霞卖着小吃。
汤嫚和华自丰走过来。
华自丰:龚本山叔叔,我妈妈找你呢。
龚本山:你妈妈?
华自丰:是的,急事。快走吧。
龚本山急匆匆的收拾着箱子。
栖霞:哎呀,什么事情啊?这么着急。
汤嫚:等会我们告诉你。
13胡同。夜晚。内。
龚本山和华自丰走着。
华自丰突然站住:其实,是我和汤嫚找你。
龚本山:你们――――
华自丰:我们觉得,你不应该抛弃小艺春妈妈。
龚本山:你们―――怎么这么说话?不是我抛弃她,是她――不愿意和我――――
华自丰:她是考验您呢。您就这么经不起考验?
龚本山: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华自丰:我们都这么大了,什么看不出来啊?
14街头。夜晚。外。
栖霞收拾着桌子:到底什么事情啊,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汤嫚:啊,她们商量结婚的事情去了。
栖霞惊讶的:什么?结婚?
汤嫚:啊,他没告诉你?她们要结婚了?
栖霞:谁和谁结婚啊?
汤嫚:小艺春妈妈和龚本山叔叔啊?
栖霞:什么?这是真的?
汤嫚:千真万确。
栖霞:好啊,龚本山,你吃着饭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你小子好霸道啊。
15胡同。夜晚。外。
华自丰和龚本山谈着。
华自丰:龚本山叔叔,我们都知道,您对我们好,我们都喜欢你,我们也知道,小艺春妈妈也是为了我们好,才几次拒绝您的,但是,我们觉得,您作的还不够。
龚本山:还不够?
华自丰:是啊,您才向我妈妈求婚几次啊,你就灰心丧气了?我妈妈她是真心爱你的,我们知道。
龚本山:这是真的?
华自丰:我敢保证。
龚本山:我现在就去问你妈妈。
16小艺春家。夜晚。内。
龚本山走进。
小艺春:啊,你来了?
龚本山跪倒:小艺春,我向你正式求婚。
小艺春捂住脸颊:哎呀,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你怎么还象那些年轻人似的的啊。
龚本山:你知道,我爱你已经二○年了,你就答应我吧。
小艺春:你不是和哪个栖霞好了吗?
龚本山:不,我真正爱的人是你。
小艺春:别,别这样。
龚本山:真的,我听孩子们说了,你也真的爱我。
小艺春:孩子们?
龚本山:是,孩子们。
小艺春:她们去找你了?
龚本山:是。
小艺春:这些孩子,唉,现在的孩子啊,真是的。
17街头。夜晚。外。
栖霞收拾完自己的小吃碗筷,又把龚本山的箱子放在了自己的三轮车上,然后,自己骑着三轮车走了。
汤嫚看着她的背影喊着:你就别等着龚本山叔叔了,他一点都不爱你,真的。他爱的是小艺春妈妈。
18小艺春家。夜晚。内。
小艺春拉起龚本山:起来吧,咱们有什么事情妈妈谈。
龚本山: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小艺春:好吧,你就永远别起来。
龚本山:这么说,你真的答应了?
小艺春:不。
龚本山:为什么?
小艺春:我早就说过了,我一辈子也不结婚了。
龚本山:为什么?
小艺春:为了这些孩子们啊。
19小艺春家门外。夜晚。外。
栖霞停下三轮车,走到窗户前面,向里面望着。
20小艺春家内。夜晚。内。
栖霞冲进。拉起跪倒在小艺春脚下的龚本山:你小子好没有出息啊,起来。她值得你这样吗?
龚本山没有起来:值得。
栖霞哭泣起来:你啊,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呢?我对你怎么样?
龚本山:那不是爱情。
栖霞: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讲什么爱情。
龚本山:多大岁数,我也要追求我的爱情。
栖霞:好吧,你追求你的爱情吧,算我眼睛瞎了。
栖霞跑出。
小艺春:你啊,龚本山,看看,人家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多好啊,快,起来,追她去,快,我发誓,真的不会结婚了,和你比结婚,和别的男人,也不会结婚的,我发誓。
21街头。夜晚。外。
栖霞骑着三轮车慢慢走着,栖霞一脸的泪水。
小艺春跑来:栖霞妹妹,栖霞妹妹。
栖霞站住,看着小艺春。
小艺春:栖霞,你知道,龚本山是爱你的。
栖霞擦着眼泪:他没有良心。
小艺春:他是好心人,看我拉扯着两个孤儿可怜,才这样的,你千万别往歪处想啊。
栖霞破涕为笑:我就是看他心肠好,才喜欢他的。
22小艺春家内。夜晚。内。
汤嫚和华自丰狼吞虎咽的吃饭。
小艺春走进。
汤嫚:妈,您去哪里了?
小艺春:你们啊,以后别做这样的事情。
汤嫚:我们作什么了?
小艺春:还装蒜?龚本山都说了。
汤嫚和华自丰笑起来。
小艺春:看看人家龚本山和栖霞是多好的一对啊,我怎能拆散人家呢?
23龚本山。夜晚。内。
龚本山走进。
栖霞跟进来,把龚本山的擦皮鞋的箱子放下:怎么样?吃闭门羹了吧?
龚本山:闭门羹?
栖霞:小艺春找过我了,说,咱们才是最合适的,小艺春,她不可能和你结婚。
龚本山慢慢收拾着碗筷,一副忧郁的神情。
栖霞帮助他麻利的做饭,然后,给龚本山端上一碗热面条。
龚本山拿起热面条吃着。
栖霞指着龚本山的脑袋:你啊,脑袋进水了?
龚本山没有说话,只是吃着面条。
栖霞:龚本山,不是我一定要你跟我,我是想告诉你啊,咱们啊,和人家小艺春一家人啊,是两股道上跑的车,不是一条道路,永远不会重合在一起,懂不懂?
龚本山:不懂。
栖霞:你想想啊,人家都是知名演员,又是拉扯孤儿,又是残疾人什么的,现在,那报纸广播电视都是连篇累牍的报道人家,人家那可是大红大紫的人,人家可都是道德模范了,是不是?他们啊,骑虎难下了。
龚本山:什么骑虎难下?人家是真心的。
栖霞:是啊,人家把剧团遗孤的抚养事情办到底,你犯不着跟着人家一起陪葬到死是不是?
龚本山:什么陪葬啊?你什么话啊?
栖霞:我说的不对吗?咱们都是小商贩,赚的钱有数,自己都不够花呢,为什么把钱用来养别人?
龚本山:这个问题啊,我不跟你辩论,你不懂。
栖霞:我不懂,我觉悟低,你懂,是不是?
龚本山:当然了,我当然能理解小艺春一家人了。
栖霞:我问你,龚本山,你幸福吗?
龚本山:幸福?不知道。
栖霞:你啊,根本就不幸福。
龚本山:你怎么知道我不幸福的?
栖霞:你说你,要什么没有什么,没有房子,没有工作,没有妻子,孩子,你说说你,你这一辈子,混得失败不失败?
龚本山越加悲哀。
栖霞:你说,小艺春姐妹,幸福吗?
龚本山:我就觉得,她们很幸福的。
栖霞:得了,那是她们自己觉得幸福。看看别的有钱人吧,洋房,多少套,汽车,多少辆,一家人,出国旅游,法兰西,意大利,你说你,自己这么穷,还养别人,还不够,还要天天辛辛苦苦的赚钱,赚钱给别人花,自己呢,苦不堪言,唉,何必呢?
龚本山:人家啊,这是一种境界,你这样的俗人,根本不懂。
栖霞:所以啊,人家不是俗人,你我都是俗人,咱们不能跟人家那种圣人相提并论,只能是咱们这样的俗人,凑合在一起,是不是?
龚本山:哎呀,你怎么总是有理呢?
栖霞:我啊,对社会啊,看得比你透彻。
24酒店。夜晚。内。
大梁和费英在喝酒。
费英:告诉你,今天不许你去找小姐。
大梁:我也不是你的男人,你凭什么管我?
费英:好吧,我不管你,我也没有权利管你,我走。
费英站起来走出酒店。
25酒店外。夜晚。外。
费英走着。
大梁跑出,拦住了费英。
费英:你凭什么管我?你不是我男人。
大梁:我可以做你的男人啊。
费英:你?不够格。
大梁:我争取吗。
大梁将费英拉进自己的汽车。
26汽车内。夜晚。内。
大梁狠狠的亲吻着费英。
费英挣扎着,将大梁推开:你干什么?
大梁:追求你啊,女孩子都怕男人不亲近她们。
费英:告诉你,我可是郝竟的对象。
大梁将一枚戒指递给了费英:好吧,祝你和郝竟成功。
费英:你凭什么给我戒指?
大梁:告诉郝竟,别胡说八道,否则,没有他的好处。
费英有些犹豫不决,看着那戒指。
大梁继续搂抱费英:亲爱的,告诉你,只要你让郝竟按照咱们给他指的道路行走,我就会加倍奖励你。
费英:加倍?
大梁:对,加倍。
费英:都有什么奖励呢?
大梁:看看,我就知道,你啊,就是个物质女,是不是?
费英:废话,没有物质,怎么活啊?
大梁:就是,你啊,对怎么活,有自己的看法。
费英:当然有自己的看法。
大梁:可惜啊,有的人,至今没弄明白。
费英:你说的是郝竟?
大梁:我说的是郝竟的后爸爸。
费英: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梁:当然有关系了,郝竟的后爸爸,如果把我送进监狱,那,你的好日子,不就没有了吗?
27郝玉霜家。白天。内。
郝竟躺在床铺上,头包着纱布.
费英走进来;我来看看你.
郝竟:你还有脸来我们家?
费英:你啊,书生气,你怎么斗得过大梁呢?那是个混子啊.流氓啊.
郝竟:你不替我作证,让大家相信了潘叔叔是贪污犯,相信潘铎妃也是坏人,你说,你对得起我们吗?
费英:我是为了你着想啊,你想想,我如果证明了大梁给你钱,那,你不就是同案犯了吗?真是傻瓜弱智,我从小就在社会上混,什么事情没见过?我比你知道得多,你就相信我的,没错.
郝竟:可是,潘叔叔背了黑锅啊.
费英:我知道你的心好,过去,我后爸打我,你经常帮助我,给我吃的穿的,我一辈子忘记不了,可是,你心好不应该连亲爸爸后爸爸也不分吧?你要是亲爸爸,你当然可以为他牺牲自己,可是,这个人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你不该为这后爸爸牺牲自己的一生,这可是关系到坐监狱的大事,不是儿戏.
郝竟:虽然是后爸爸,可是,我觉得-----跟亲的差不多了.
费英:后爸爸就不是亲爸爸,我对这个最有体会了.
28.厨房.日.内.
潘铎妃在做饭.
29郝竟的屋子.日.内.
门开.
潘铎妃端一碗汤进来:吃一点吧.
郝竟坐起来:潘铎妃,你对我真好.
潘铎妃用勺喂郝竟.
费英忌妒的:怎么这么亲近啊?你们可不是亲的,没有血缘关系.
潘铎妃:不是亲的,胜似亲的,怎么了?不可以吗?
费英:怪不得郝竟和我越来越疏远,原来,房里面养着一个娇美人呢,哼.
潘铎妃:我们可是姐姐弟弟,你说话千万别这么粗鲁,拿出你在社会上那一套来,我们不习惯.
费英:再不粗鲁,我的位置都该让别人代替了.
郝竟:莫名其妙,位置,什么位置?
费英:我的位置,别装傻充愣了好不好?
郝竟:我真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位置啊.
潘铎妃:你们别吵架了,我走了.
郝竟拉着她:不能走.
潘铎妃:我去洗衣服.
郝竟:潘铎妃,你是来照顾病人来的,怎么能够可以走呢?
费英:郝竟,你们存心气我是不是?
郝竟:我们一家人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费英:好吧,我现在警告你,自从我到了剧团,至少有18个男人向我表示过了,知道吗?
郝竟问道:表示什么了?
费英:我已经20岁了,你说,男人会表达什么?
郝竟:我真的不明白.
费英:如果你选择的不是我,我可告诉你,我的候选人已经排到了海南岛了.
郝竟笑起来:哈哈-----
潘铎妃也笑起来.
费英喊叫着:不许笑-----再笑,我就急了.
郝竟问道: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帮助你参谋一下,是不是?
费英狠狠的打了一下郝竟,走出了房间.
郝竟笑得在床铺上打滚.
潘铎妃也笑弯了腰.
潘铎妃问道:真的那么可笑?
郝竟:可笑.这个女孩,16岁的时候,就经常跟着男人上酒店,我怎么敢要她呢?
潘铎妃:可惜啊可惜.
郝竟望着潘铎妃:你真的认为我跟她合适?
潘铎妃:我不懂,我幼稚.
郝竟:这个女孩过于庸俗,俗不可奈,庸俗不堪.
潘铎妃叹息着:你啊,心太高了.
郝竟: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潘铎妃望着他:关于你的?
郝竟:咱们两个的.
潘铎妃:胡说,咱们两个有什么秘密啊.
郝竟神秘的羞涩的:我妈妈说,我应该追求你.
潘铎妃羞赧的:追求我?
郝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潘铎妃:胡说,这是什么比喻啊.
郝竟:这意思就是说,这个好闺女,在我们家呢,不应该让别人得到,应该自己家得到.
潘铎妃羞红了脸颊:我是人,不是东西.
郝竟:所以,我妈妈才说,要追求你,水到渠成,不能强迫你.
潘铎妃:你啊,还象个孩子.
郝竟: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就是要加紧追求你.
潘铎妃紧张的惊慌的把饭碗碰到了地上.
郝竟看着她:就这么紧张?
潘铎妃:我可是老实人,和那个费英不一样,人家16岁和男人进酒店,我20多了,还没有和男人进过酒店呢.
郝竟:明天,我请你进酒店.
潘铎妃:这几天,心情不好,让大梁的事情闹的,以后再说吧.
潘铎妃就收拾着摔碎的饭碗.
30门外。白天。外。
费英向里面窥视着,然后,狠狠的捶胸顿足。
31房间内。白天。
郝竟看着潘铎妃:我从现在开始,正式追求你了,潘铎妃小姐。
潘铎妃:别忘记,我可是你姐姐。
郝竟笑起来。
潘铎妃:笑什么?
郝竟:这样的问题,还要我解释?刚才,咱们不是已经说过了?其实,咱们是同龄人,我知道你为什么总说是我姐姐,怕别人怀疑你跟我谈恋爱是不是?咱们是同龄人。
郝竟忽然单腿跪地:啊,亲爱的潘铎妃,我,郝竟,今天,正式向你求爱,我发誓,我,海枯石烂不变心-----
潘铎妃:哎呀.从哪里学来的啊?
费英忽然闯入.
郝竟惊骇的:你----还没走?
费英:我走了,就看不见这出好戏了,是悲剧呢?还是喜剧?
郝竟起来:和你没有关系.
费英:潘铎妃,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潘铎妃:啊----
费英:郝竟啊,继承了他爸爸的文学传统,基因,和我呢,就经常玩这样的游戏.
郝竟:费英,你说话怎么不掂量掂量,你怎么胡说啊?
费英:潘铎妃,郝竟呢,在书里抄录了几个段落,都是人家外国人或者知识分子表达爱情的词汇,然后呢,到处用,和我就用过几百次了.
郝竟:费英,你怎么这样啊?
费英:不但和我,和我们班的,稍有姿色的女孩子,全都用过了.
郝竟:你----你胡说-----
费英:他啊,把这个当作玩笑,开心的游戏,几乎每天都拿来玩的,你说,你应该当真吗?
郝竟:潘铎妃,我可是真心的.
费英:你当初对我,对别的女孩子,也是这么说的,对不对?
郝竟:我----没有.
费英:可惜啊,当初,我没有录音机,我们家穷人,买不起录音机,不然啊,我一定给你留下录音,让你的姐姐好好的欣赏欣赏你的爱情把戏玩得多么娴熟,多么浪漫,多么吸引人.
郝竟:费英,你给我走------
费英:我走了,你继续玩你的爱情把戏,是不是?
郝竟:什么把戏啊?我对潘铎妃,就是真心的.
费英:看看,我呢,连游戏这个词汇都不愿意用了,只能是把戏,游戏呢,是小孩子,天真,你呢,不是小孩子了,你是有预谋的,勾引女孩子的把戏,对不对?
潘铎妃捂住脸颊跑出去.
郝竟狠狠的给了费英一个耳光.
费英疯了似的扑向了郝竟,把郝竟扑倒,狠狠的打着郝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