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阳跟着苏瑶苏文姐弟一路来到了正堂。
“苏牧临,我们家鸿利看上苏瑶,那是苏瑶的福气,你们苏家的底细能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宋孔德,你们苏家就是凤凰一族当年存留下来的余孽,若是老夫将你们的底细上报朝廷,你觉得朝廷会容许你们继续存在这天地之间么。”
“宋孔德,你欺人太甚。”
姬玉阳远远的就听到大厅里的对话,挑了挑眉头,眼神看向了苏瑶,就见苏瑶眉头紧锁,眼中忧愁之色不言语表。
“老匹夫,胆敢来我苏家撒野,看小爷不扒了你的。”听到这话,苏文忍不下去,抢先一步冲向了宋孔德,一拳对着宋孔德面门打去。
“小文。”
“小文住手。”
苏瑶和苏牧临连忙阻止道。
宋孔德看着苏文冲了过来,嘴角一撇道:“小子,在这晋阳城中,小辈之中你确是算一号角色,但是对上老夫,你屁都不是。”
宋孔德单掌推出,轻而易举的抓住了苏文的拳头,紧接着嘴角抹过一丝诡异的笑容,道:“原来是受伤了,小子,今日老夫就留下你一只手教教你什么叫天外有天。”
说着,宋孔德全身气势大开,脸上邪肆的笑容让人无法与之前那仙风道骨的气质联系到一起。
见宋孔德要下死手了,苏牧临眼神中爆射出两道火红的流光,看着宋孔德怒道:“今日你若是伤我儿一根汗毛,老夫就是拼着整个苏家不要也要你宋家陪葬。”
看着苏牧临随时拼命的架势,宋孔德笑了笑,道:“苏牧临,你也别吓唬老夫,当年洛安城之战,你凤凰一族险些被灭族,这么多年在藏身在北境晋阳这小小的地方,恐怕是你内伤未愈吧,老夫相信现在的苏牧临连当年一半的实力都没有吧。”
说着,宋孔德单手开始缓缓的用力,苏文脸色通红,额头之上青筋暴起,眼神死死的盯着宋孔德道:“老王八蛋,有种你就废了小爷,若是今日小爷能逃过这一劫,来日小爷定要杀伤你宋家,将杀上你宋家,将你宋家满门上下杀个鸡犬不留。”
宋孔德见苏文还有这么大的精神,转过头来看着苏牧临哈哈大笑道:“苏牧临,你也听到了,不是老夫手下不留情,是这你们家少爷实在是不想要这个脸啊。”
“你。”苏牧临看着宋孔德脸色通红,却不敢动手。
第一,宋孔德说的确实没错,当年在洛安城,凤凰一族为保先皇血脉顺利登基,联合当时的先皇所有势力与现在的摄政王韩无心打了七天七夜,
最后韩无心见先皇势力深后,自己无法在争夺皇位,便提出罢兵言和,条件是皇长子韩天霖不得登上皇位。
这样的条件凤凰一族当然不能同意,但是韩无心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得到了皇室宗人府的支持,自己退出皇室争夺,前提是由皇九子登基。
这样的结果无论是对于任何一方都是可以接受的,最后,经过宗人府的调和,由先皇年龄最小的儿子皇九子韩天奇登基,韩无心与苏牧临的哥哥苏沐风摄政,皇长子韩天霖为肃亲王。
但是,在后来的事情发展中,韩无心采取缓兵之策,不断的以怀柔的方式削弱苏沐风的权势,后来南林妖族犯边,苏沐风被封靖远大将军,出征南林,数月后,苏沐风凯旋而归,
却收到皇命不得率军入城,苏沐风皇命在身,将军队驻扎在洛安城外,之带着自己亲军入城,结果在皇宫朝武门,被韩无心伏击,苏沐风拼死将弟弟苏牧临送出,自己则是战死在皇城。
虽然被哥哥将自己送了出来,却也因当时一战,自己深受重伤,无奈只能藏身于北境,在这小小的晋阳城做一个商人。
还有一点,就是自己的儿子还在宋孔德手上了,自己若是动手的话,真的没有把握在宋孔德手上将苏文抢下来,现在宋孔德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竟然让苏牧临看不透他的境界。
看着弟弟被宋孔德抓在手心里,苏瑶转过头来看向了姬玉阳,急道:“公子求求你救救小文,若是公子能救小文,苏瑶以后全听公子吩咐。”
姬玉阳看了看苏瑶,道:“苏小姐救了玉阳一命,玉阳本就该报答苏小姐,苏小姐无需如此。”
宋孔德在一旁看着苏瑶请来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小毛孩,顿时哈哈大笑道:“苏牧临,你们苏家是没人了么,让一个毛孩子来给你们苏家解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苏牧临这才注意到苏瑶身后站着的姬玉阳,苏牧临眼神扫过姬玉阳,顿时叹了口气,刚要张嘴,就听见苏文看着姬玉阳道:“姐夫,救我啊,把这老乌龟给收拾了,你可不能不管你小舅子啊!”
“……”
听着苏文一顿胡说八道,姬玉阳一头的冷汗。
苏瑶没想到苏文会说出这话来,顿时脸色通红,却也没说什么,毕竟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姬玉阳看着宋孔德道:“苏瑶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现在你把苏文放了,我能让你安全的离开苏府,不然姬玉阳只能不客气了。”
“啥?”宋孔德看着姬玉阳,被姬玉阳的一句话给起笑了。
“哈哈哈,小子,老夫就在这这站着,若是你能破开老夫的九曲阴阳罩,老夫就直接认输,放了这小子。”
苏文在一旁道:“笑,笑,笑,笑你妹了个六啊,等我姐夫出手的那一刻,定然将你打成老王八蛋。”
姬玉阳在一旁看着,宋孔德道:“三息之内在不放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三息?现在老夫就废了这小子,看你能否能奈何的了老夫。”说着,宋孔德另一只手化掌为拳,对着苏文的丹田一拳打了下去。
“老王八蛋,你敢。”
苏文话音没落,就见一道身影擦着自己的脸直直的飞了出去,在看自己的手,已经恢复了自由。
苏文活动了下自己的手,顺着刚才的身影看了过去,就见宋孔德躺在自己家客厅的墙里,扣都扣不出来的那种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