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交差的,”我冷笑一声,“反正不管我说什么,最后还是会被你们故意扭曲,不如你们就像之前那样直接编造一些不就好了。”
虽然我从来都不是与人为善的人,却也是第一次主动口出恶言。
宁月的案件真相是怎样的,在查明前谁都不知道。可正因为这些媒体肆意地诱导抹黑,把我们一家塑造成全民公敌一样的存在,才造成了那些口诛笔伐。所以我对他们本就存着一股无名火,就连基本的客气都懒得装。
“喂,你怎么说话的!”和她一起的男记者气愤地走上前来,“你凭什么说我们扭曲编造,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哦?那你们在报纸上写的我们家怎样怎样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有什么证据呢?”
“你……”
“好了,”女记者瞪了他一眼,向我解释道,“妍树你误会了,现在社会上确实有一些不负责任的媒体,为了制造舆论刻意给出一些负面报道,但不是所有媒体都是这样的,像我们《白市周刊》就是一家坚持客观的媒体。既然你讨厌那些歪曲事实的新闻,何不借这个机会与我们合作,发出自己的声音呢?”
我犹豫了一会儿,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你想问什么问题,问吧。”
女记者和她的同伴飞快地对视了一眼,说这里人多眼杂,建议去远处的凉亭里谈。
“妍树……”湘婷担心地拉住我,我向她摆摆手:“没事的,你先回考场吧,我一会儿就结束了。”
*
我们一起去了凉亭那边,他们很客气地让我坐下来,然后拿出笔记本和录音笔,另一边的摄像机也对准了我。
“可不可以不要拍?”我对那个颜色奇怪的镜头本能地感到排斥。。
“没关系,我们会保护你的隐私,不会外传的。”摄影记者笑眯眯地说。
“那我们快点开始吧,”电视台的人抢先发言,“谢妍树同学你今天来到鑫明中学,是来参加省综合等级考试的么,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疑惑地问。
“毕竟你家里发生了变故,有没有对你考试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还好吧。”我面无表情地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要不是家里出事,我才不用这么拼命准备考试。
“你平时成绩怎么样呢?”另一个记者问,“我们采访过你青中的同学,听说你在学校的名次……”
“你们特意来找我,是要问我成绩的事么?”我不耐烦地打断他,“既然这样,这里有很多白中的学生可以问,我先走了。”
“别别别,我们是想先聊些别的话题缓和一下气氛,”对方赶紧解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就直入主题了。得知父母出事的消息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