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典最后放弃了去学校替我报仇,他闷不吭声地坐到窗户旁边,像是在生气的样子。
“那家伙不是在气你,是生自己的气呢,”湘婷叹了口气,“他一定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也没办法为你做,正在怪自己呢。”
快中午的时候,阿典买了三分套餐回来,我才想起自己从早上还没吃过东西。
“不好意思阿典,让你破费了。”我愧疚地接过他递来的餐盘。
“你再这么客气我真生气了,”阿典不满地瞪我,“从前都是你请我们,现在你落难了,我们至少不能让你饿肚子吧。”
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坐在一起吃饭,只是中间少了青木,阿典和湘婷也在刻意照顾着我的情绪,一次都没有提到过他。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电视上突然播出一条新闻:
“现在进行谢氏诈骗案后续报道:宁月集团创始人谢氏夫妇经过抢救已脱离危险,但仍处于昏迷当中,至今没有恢复意识的迹象,案件的调查只能一再拖延……”
听到爸妈脱离危险,我稍稍松了口气,但没过多久心情就再次沉重起来。
一旦他们醒来,面临的就是调查追责与社会的声讨。明明是未经查明的案子,就这么被定义成了“谢氏诈骗案”,仿佛坐实了我爸妈的罪名。
就在我愤愤不平的时候,却看到一条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
“另外插播一条紧急消息,日前主动配合警方进行调查的宁月集团原财务总监袁某,一小时前被发现已于家中死亡,死因正在调查……”
我捏紧了手中的纸杯,怎么会这样……
我不常去父亲的公司,但对报道中的人有印象。记得他是一个很和蔼的长辈,没想到会遭遇这样可怕的事情。
突然失去如此重要的证人,我父母的清白就更难证明。
在这种糟糕的状况下,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爸的法律顾问——钱律师身上。
第二天,湘婷陪我一起去了他的事务所。
来之前湘婷认真询问她需不需要穿一件低胸装去诱惑他一下,我原本还以为湘婷会比阿典成熟一点,没想到两个人一样的乱来。
我无奈地向她解释:“你去了就知道,钱律师是那种只认钱的人,色诱根本对他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