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啊,”均均不满地说,“我可是寿星,蛋糕还没吃完为什么要回房间?”
“让你回就回,把蛋糕也拿到房间吃不就好了。”
均均看姑父变了脸色,嘀嘀咕咕地端着盘子进了房间。姑父确认她关门后,认真地看向我:“妍树,关于这件事,我和你姑姑想跟你谈谈。”
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突然说这件事,但实在找不到借口逃避,只能坐在那里认真听。
“是这样的妍树,”姑父坐到我身边,“刚才你提到公司,我能感觉到宁月出事带给了你很大的心理负担。如果有人愿意帮你结果这个负担,你觉得怎么样?”
“谁?”我装作好奇地问。
“我和你姑姑,”他双手紧扣,似乎有些紧张,“我们认为你现在还是个孩子,早早让你承担这些对你来说实在太沉重了。你现在应该好好享受高中生活,而不是被公司拖累,过早承受社会带来的压力。如果你信得过我和你姑姑,可以把宁月托付给我们打理。我们毕竟在美国也有公司,经验还算丰富,说不定可以让宁月起死回生。”
“谢谢你们,”我苦涩地笑笑,“可宁月这种涉嫌诈骗的公司,已经没有一点信誉了,无论采取怎样高明的经营方法,也不可能死而复生的。”
“道理上是这样没错,”姑父沉吟道,“不过我们可以想点别的办法。”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宁月也许已经走到尽头了,但它也许可以通过其他形式起死回生,比如变更名字,再比如……”
“纳入你们的公司,成为周转资金的工具?”
姑父和姑姑惊讶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姑姑紧张地拉住我:“妍树,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和你姑父是真心想要帮你,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不,妍树说的没错,”姑父打断了她,“如果把宁月交给我们,接下来大概确实会这样处理。”
在姑姑惊讶的目光中,他继续解释:“其实妍树你也明白,宁月已经回天无力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及时止损。我承认,我和你姑姑美国的公司出了一点问题,资金周转困难,所以希望能够将宁月纳入我们的版图,以一个新的子公司身份进行融资。这样不仅我和你姑姑的公司可以得救,你也可以从里面挣脱出来。”
我没想到姑父会把他们详细的计划说给我听,见他这么坦诚,我不禁动摇起来,这确实是一个能够两全的好方法。
”如果你考虑钱的问题,我们可以谈一下,“姑父见我犹豫,继续补充道,”虽然我和你姑姑现在资金困难,但我们可以提前签一份合同,等以后补偿给你。或者等你再长大一点,把新的宁月交给你负责,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