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盟的人来了,带走了陈铭。
李少年和白头翁看着陈铭洒脱的背影,敬佩他的高深心境同时,还为他的处境和安危担忧!
带走陈铭的并不是普通鹰盟成员,而是鹰盟的七杀堂!
“李老师,那不是你的记名弟子吗?”
张天翼笑着说:“看看你这个运气,现在记名弟子也没有了,就剩下两个资质不高的学生,哈哈哈。”
“是你向鹰盟告密?”李成云盯着他,眼神冰冷。
“虽然我知道答应下来会让你更加生气,但我的人品还没有低到那种程度。”
张天翼说:“这件事儿和我没关系,我调侃只是喜欢看你生气而已。”
李成云相信张天翼的话,这个家伙虽然过于高傲霸道,但也不至于连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
不是张天翼告密,那是谁告密?
李成云眉宇间满是担忧之色,陈铭被鹰盟七杀堂带走,凶多吉少!
就没见过哪个进入那里的人,有机会活着走出来。
陈铭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不管是七杀堂还是什么地方,最差基的结果就是他逃离这个身份,换一个身份继续。
以他现在的实力,如果不是为了少留下一些麻烦,让首尾更加完美,还有很多的办法去完成那个任务。
“这幅画,是你画的?”
坐在审讯桌后面的中年男子眼神冰冷,目光灼灼盯着陈铭。
“没错儿,就是我画的。”
陈铭点头:“准确的说,是一口血雾喷出来的!”
“为什么要画血莲?”中年男子问。
“好看啊,我就喜欢莲花,血莲比任何血色的花朵都更加有意境,尤其是九品血莲,听着就不一样!”
陈铭叹气:“你们把我带到这里,不会是因为那个什么血莲生万物灭的传说吧?”
“你也知道这个传说?”旁边年轻男子眼神玩味。
“很多人都在说,我也不是聋子肯定会听到。”
陈铭耸肩:“没想到随便做个题都能惹麻烦,真是没地方说理去!”
“小子,你最好老实交代,我们现在已经查出你的真实身份,根本就不是什么北荒移民。”
中年男子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形成非常独特的节奏。
那是一种催眠手段。
陈铭对这种手段十分不屑,此刻却不得不配合假装被催眠,瞳孔放大,神情迷惘。
“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子问。
“陈铭。”
陈铭的声音非常缓慢,也带着某种特殊的节奏。
这也是一种催眠手段。
“你是哪里人?”中年男子的眼神有些迷离,语速放的更慢。
“我是北荒人。”
陈铭还是保持刚才的语速,发出的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音。
当他说完最后一个人“字”的时候,中年男子的瞳孔已经放大,年轻男子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他眯着眼睛看着陈铭:“你也会催眠术?”
“我不会催眠术,我会算术,手术,魔术,就是不会催眠术。”陈铭的语速比刚才慢了至少一倍,并且一个字比一个字的速度慢,一个字比一个字声音轻。
年轻男子的眼神也迷惘起来,瞳孔放大,他也被成功催眠。
陈铭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这个房间里没有监控设备,否则他也不会选择反催眠。
在有监控的情况下那么做,和玩命差不多是一个意思!
一个小时以后,中年男子和年轻男子走出了审讯室。
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一个会议室,两人敲门进入其中。
“怎么样?”
一个正在煮茶的白衣男子笑容可掬,声音非常温和。
“他的确不是北荒人,而是一个从北溟海岛上出来的人,那个身份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中年男子说:“他的本名就是陈铭,是当年一个姓陈的家族为了躲避诛九族的祸事去了那里,就一直都在那里繁衍生息。我想,应该是当年大名鼎鼎的陈天仇大将军的后裔!”
“百分之九十以上就是,他的身上也有陈天仇嫡系后裔特有的足踏七星特征,这个不是随便就会有的东西。”年轻男子说。
“足踏七星?”白衣男子旁边的黑衣男子质疑。
“黄豆大猩红色的痣,形成一个六角星的形状。”
中年男子肃然说:“是真的,不是仿造。”
“我想,就算是仿造的也不是多难的事情吧?”黑衣男子旁边的蓝衣男子淡淡一笑。
“做不到。”
年轻男子摆手:“这种六角星被称作六芒星,血色六芒星如果不是天生就是和万界法则像悖逆的存在,会触发万界法则的天罚。如果连天罚都能够扛过去,这种人估计也懒得去假扮这个身份吧?”
“确实。”蓝衣男子点头,赞同这样的观点。
“既然是陈天仇大将军的嫡系后裔,那咱们鹰城里的那个陈家的正当性就存在疑问了,哈哈哈!”
黑衣男子乐不可支,就好像这件事儿多么可笑一般!
“鹰城陈家不好惹,如果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想办法把这个小子给干掉。”
白衣男子说:“这个小子本身就已经上了咱们七杀堂的黑名单,如果鹰城陈家发力,他必死无疑。”
“鹰城陈家一直都是神鹰帝国的一颗毒瘤,我们以前是没有办法只能够放过,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已经有了一颗砝码。”
黑衣男子说:“这个小子我们要好好的保护起来,就让他加入我们鹰盟的七杀堂好了,这样是最靠谱的做法。”
“没错儿,就这么办。”蓝衣男子认真点头。
白衣男子叹气:“话都让你们说了,我还能够怎么样呢,那就把他招进七杀堂去九组吧。”
“是,堂主!”
年轻男子躬身施礼,他就是七杀堂九组的组长。
“血莲这件事儿也不用刻意去遮掩,那样反倒欲盖弥彰。”
七杀堂主说:“既然他喜欢画血莲,就让他多画一些,接下来就送去参加书画大赛,没准儿还能够拿到一个名次呢。说实话,画的真不错!”
“堂主,那是喷的。”黑衣男子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