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对于聂小军的事情,他就已经火冒三丈,甚至于想要干掉聂小军!
可是结果呢?被家族阻扰,让他不能乱来,最终只能默认事实。
好不容易聂家全族完蛋,他认为薛莹是他势在必得的,结果又被叶辰捷足先登。
现在对于宁飞羽来说,已经不单单是个女人的事情,而是对他整个人的挑衅。
他好歹也是省城世家的世子,怎能被人如此践踏。
可是他现在却又不敢报复。
倘若是其他人,那么他可以毫无顾忌,反正这次家族已经许诺他,可以动用任何手段得到薛莹。
但是面对叶辰,他愣是没有这个勇气,因为叶辰的武力不是他能够对付的。
除非他从家族调集高手过来,而且还得是大量顶级高手,就这还需要担心叶辰拼个鱼死网破,强杀了他,到时候他还是什么都得不到,还会丢掉性命。
在不断的纠结中,宁飞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周围那些攀谈的小家族之人,见得宁飞羽脸色如此难看,一个个本能的退到一旁,心头七上八下,极为忐忑。
叶辰和薛莹下车后,叶辰四处打量。
看叶辰此刻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个乡巴佬,逛大观园的刘姥姥。
北境毕竟不可能如此奢华,毕竟是战场之地,就算是国外,叶辰也不可能进入那些大世家的腹地。
叶辰在国外的名声可是很响亮的,他去任何地方,对应的国家,都会倾巢而出的派出高手来盯着他。
只有在东方这样的地方,才没有多少人认识他。
此刻面对薛家庄园的气派,难免有一些失神。
一群人见到叶辰那副模样,不禁都暗自鄙夷。
虽然他们知道叶辰跟薛莹一起到来,肯定关系匪浅,但是仍然瞧不起叶辰。
正满脸纠结,表情狰狞的宁飞羽也看到了这一幕。
看到这一幕的宁飞羽,心头突然明悟,暗叹道:“真是的,我为什么要担心这许多?我虽然武力不及他,但他终归是个乡巴佬,以他的为人,我若是不主动羞辱他,不动用武力,只是炫耀自己的见识,就足够让薛莹对他心生反感。”
以前的宁飞羽,只要是看上了谁,都是豪夺,但是这次他必须学会取巧。
跟叶辰拼武力,他绝对不是对手,只能拼见识,拼财力。
这也算是宁飞羽活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学会跟人公平竞争。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奇怪,你若是比人弱,别人不会跟你讲道理,讲公平,当你比别人强时,一大堆人跟你讲道理,讲公平!
这个社会不论是怎么变,不论变成什么样,本质都是一样的。
弱肉强食的本质,一直都在不断演变着。
薛莹就站在叶辰身旁,看着叶辰不时看看这儿,不时看看那儿,还动手去摸那些名贵的香兰,还把滕福草的穗拔下来,跟叼狗尾巴草一样叼在嘴里,一时间直翻白眼。
然而跟宁飞羽想的不一样,薛莹对待此刻的叶辰没有鄙夷,反而是生出一种浓烈的好奇,甚至于觉得叶辰十分可爱。
正所谓少见多怪,薛莹从小到大见识的人,还不曾有过如叶辰这样的人。
因为好奇,就越想去了解,因为认为可爱,心里的想法就会逐渐改变。
薛莹本身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但是如今她对于叶辰的心机少了许多。
这就跟当初赵雪兮对待叶辰一般,在不知不觉中的沦陷是最为可怕的。
无论是心机多么深沉的女人,都没有办法去阻止内心深处的改变。
这种改变悄无声息,这种改变不是人力所能阻止的。
等到自身发现这一切时,便已经是情根深种,无法挽回。
正当薛莹注意叶辰时,那辆红色跑车姗姗来迟。
薛天刚刚下车,便被薛莹揪住了耳朵。
“马上爹的生日宴会就开始了,之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不教训你,你现在跟我去房间!”
薛天顿时慌了神,“姐,你别这样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而且爹的生日宴会,暂时没有必要跟王大龙那边交涉吧。”
薛莹一听,瞪着薛天道:“你想得美,这次就是要借着这个生日宴会,把你的事情给办成!”
“王大龙早就来跟父亲商量过,你这次别想反抗,反抗也没用!”
薛天脸色难看,满脸的不情愿。
只是面对强势的薛莹,他就算不情愿也没啥办法!
谁叫自己是弟弟,薛莹是姐姐呢?
最后的结果是,薛天被薛莹给抓进了房间,一顿教训少不了。
至于叶辰,薛莹则是派了一个保镖全程引导。
不过叶辰不需要谁引导,正一步步朝着走廊走去,跟乡巴佬一样,一路走一路看。
看的旁边的保镖嘴角直抽抽。
不知道多少名贵花草被他给祸害了,偏偏薛莹还特意交代过,绝对不能阻止叶辰,随便他干什么,只要他不拆了这庄园。
而且按照薛莹的意思,就算叶辰要拆了这庄园,谁也阻止不了他。
穿过走廊后,进入了庄园展厅。
各式各样的名贵收藏,是薛君龙的毕身收藏。
而叶辰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各种各样的古董,古画,名贵烟草。
其中有薛君龙十年前花了几千万买回来的雪茄烟,就被叶辰给顺走了一支,直接堂而皇之的抽了起来。
一路上无数宾客指指点点,暗自鄙夷。
到最后,有人悄悄走上来,拉着保镖问道:“怎么回事,这种情况你们都不管的吗?任由他胡来吗?”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这简直是太过奇怪。
堂堂薛家,怎么可能任由一个乡巴佬如此施为,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而且这些藏品如此名贵,怎能让他如此随意。
如果说没有保镖跟着,还可以说叶辰不懂规矩乱来一通,他们需要快点通知薛家。
偏偏还有保镖跟着,而且这个保镖地位不低,如果是低级保镖,也不可能被派来这种地方。
保镖闻言,满脸苦笑,只能低声道:“这是大小姐的吩咐,我只是跟着这位先生!”
后面的话,这位保镖没有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