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顿了许久,小家伙竟然咬着小拳头叫出声来,模样憨态可掬,纯真无邪,逗乐了众人。
夏以沫喜极而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好想抱抱映娆,亲亲小家伙的脸蛋,却碍于身体的不便,只能勉强伸出手拉住女儿的柔软,看着她此时健康的模样,心里漾起莫大的满足。
就在车子即将要开动的时候,伊默忽然跳上来,面色阴郁的坐在夏以沫一旁,看着他们三人互动,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心里愈加的难受。
他眉头皱了皱,霸道的将夏以沫放在怀中,双臂环住她的腰肢,妄图用这种方式来突出自己的存在感。
夏以沫眉尖轻蹙,动了几下便不再挣扎,至始至终,当男人是空气,苍白着一张小脸和女儿逗笑。
尔曦没好气的白了伊默一眼,愤愤然的想道,苏慕凉,你装作不认识我,是吧?那我也不认识你!
伊默剑眉微微挑起,实在不明白尔曦哪来的敌意,并且这种敌意不像是在吃醋,好像自己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他撇开眼眸,感激的看着尔曦怀中小人儿,多亏有她霸住尔曦,才不需自己费力与之争抢夏以沫。
而那小人儿一点也不怯场的回视伊默,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睫毛长如羽翼,破天荒的张开双臂要伊默抱抱。
小家伙那过度热情的模样惊煞了尔曦,也让他胃中直冒酸泡,小白眼狼,好歹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她那么大,见了她爹就忘了他。
因为尔曦被营救,所以,警局很快就掌握了大量轩辕灏景的制毒、贩毒证据。
轩辕灏景也因此被列为甲级通缉犯。
曾经辉煌一时的轩辕王朝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倒塌掉。
轩辕灏景的全部家产被封存,等待进一步的调查和澄清,别墅内的佣人也都树倒猢狲散,将能拿的,能带的,全都掳到自己腰包偷走。
夕若兰看着一片狼藉的别墅,忽然就想起了电视里演的古人被抄家的情景,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真是人走茶凉!
正在这时,一名男佣人抱着个瓷器鬼鬼祟祟的想从大厅内走出,忽听到一声怒叱,“你!你将东西放下!给我放下!”
夕若兰冷笑着从楼上走下,气势凌人的伸手指向男佣,重复道,“你给我放下!”
那男佣平时是很惧怕夕若兰的,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轩辕灏景倒了,夕若兰没后台了,所以他也就不怕了。
“这又不是你的东西!”,男佣撇撇嘴,脚步未停的朝前继续行走。
“你给我站住!”,夕若兰大叫着扑上去,和男佣争夺起来,口中骂骂咧咧,像个泼妇一般。
夕若兰一向骄横跋扈惯了,敢当着她的面偷拿东西,简直是找死!
这些都是灏景的,谁也不能拿!
男佣垂涎这瓷器很久了,本来他已经偷了好多的东西,今天又折身回来就是为了这个玩意,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机会,他自是不想放过。
两人争着,抢着,互不相让,只听“哗”的一声脆响,那上好的瓷器便成了碎渣。
男佣看着满地的碎片,心疼的抱头哀嚎。
夕若兰拂了拂凌乱的秀发,得意的看着他。
男佣双目赤红的抬眸,愤恨迷乱了他的心智,大拳一挥便朝夕若兰砸去,一下又一下打向她的头,丝毫不顾及对方是个女人,每一拳都带了十足的力道。
两拳下去,夕若兰就口吐鲜血,陷入昏迷,身子像个破布娃娃软哒哒的。
而那男佣似乎打上了瘾,打的累了便抓起夕若兰的头朝一旁的柱子撞去,连撞四五下才渐渐恢复理智。
他看着满脸鲜血的女人,探了探她的鼻息,吓得将夕若兰扔在地上跑了出去。
夕若兰也算是命大,被男佣如此暴打却没死,正好赶上上门查封的警察,警察看她还有气息,便拨打了120,将之送至医院。
医生检查一通后,无奈的摇摇头,说病人大脑严重受损,即使救活也会变傻,不过,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夕若兰还是被白衣天使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与此同时,医生的话也应验了,夕若兰当真变得疯疯癫癫,一天到晚的傻笑。
并且,夕若兰在某个午休的时间从医院里跑了出去,开始了流浪生涯,饿的时候就捡拾垃圾吃。
她的美貌吸引了其他的乞丐,他们将她哄骗到住的桥洞,拿绳子拴住,沦为这伙人的性工具。
因为夕若兰是个傻子,她没有任何羞耻之心,依旧嘻嘻哈哈,有吃有喝倒也不错。
然而,没多久,她的下身便开始溃烂,发出异味,好像得了某种病,这群乞丐看从她身上也捞不到好处了,就将她赶出桥洞,回来一次,打一次。
夕若兰又开始了流浪生涯,由于她的奇装异服被一名摄影师偶然间抓拍到,并放在了网上,这个被世人冠为“乞丐天使”的女子也着实火了一把。
“乞丐天使”便使成了潮人的代名词。
然而,生活依然在继续,夕若兰红了一阵后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她则被重新送进精神病医院,由院长亲自接待,被当做神一样的供着,每天来看“乞丐天使”的游人络绎不绝。
此医院也被冠以A市精神文明医院,连锁反应,外人捐的钱和物纷沓而至,将这个原本濒临死亡的医院救活了!
这也是夕若兰这辈子做的唯一件好事!
一个坏事做绝的人通常会给自己留有后路的,轩辕灏景便是如此,他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如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所以,现在他改名换姓,以另一种身份匿藏于A市某处,这种身份见不得光,对于轩辕灏景这类人来说就是生不如死,满腔的热情和毕生的基业毁于一旦,他也不甘心。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个叫kelly的女人,最毒妇人心,放在她身上一点没错!
Kelly想借着抓他的机会将他杀掉,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束他们之间的交易,这些他都可以理解!
可她错就错在将沫沫当做了棋子,在枪杀他的时候伤了沫沫,仅凭这一点,他就不会饶了她!
不知道沫沫现在怎么样了?虽然那一枪要不了沫沫的命,可对于未受过枪伤的人,尤其是女人来说,那种痛也是很难捱的!
若不是情况紧急,若不是他自顾不暇,无论如何,他都要将沫沫带走的!
某日,轩辕灏景经过一番乔装打扮后,便走出现在居住的简易民房,这地方位于A市最边缘,属于交界处,住宿条件差,常常有小偷和歹徒出没,因为小时候他也住过相类似的地方,所以并不觉得有多苦!
没想到,活着活着,他又活回来了!
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轩辕灏景压低帽沿,找了一处公用电话厅,用特殊装置处理后,便拨通了kelly的电话。
“喂?”,kelly吸吸鼻子,满眼不耐的启唇,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她总是觉得自己脾气暴躁,骨头里像是有小虫在爬,一定是默对她冷淡的关系,一定是的!
“kelly!”,轩辕灏景挑挑眉头,邪肆一笑,嘴角勾起玩味,富有磁性的声音柔和、轻盈,却带着来自地狱的寒意。
Kelly一惊,身子抖了抖,这个阴魂不散的恶魔,那天自己应该在射中夏以沫之后再多补给他两枪!
“什么事?说!”,kelly压低声音,走到窗前,神经质的看了看楼下,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我要你给我弄一个出国的护照!不!是两个!另一张是夏以沫的!”,轩辕灏景不咸不淡的掀唇,目光时刻警惕的看着四周,然而,下一刻,他似乎感觉到了kelly的紧张一般嗤笑出声,“放心,我没在你家楼下,我还不至于这么傻!”
“你做梦!”,kelly咬牙切齿的回答,说得若无其事,可眸中还是漾起丝丝恐惧,她知道,轩辕灏景既然今天打这个电话给自己,并且将这些话撂出来,就很有可能掌握了自己和他交易的某些证据,这也是她千方百计想要杀死他的原因。
“我从来就不做梦,也不喜欢!”,轩辕灏景神色一凛,冷哼一声,狭长的眸子里闪过嗜血的残暴,“你应该能猜到你有东西在我手里!”
“是吗?我不信!”,kelly忍不住的又吸吸鼻子,拿纸巾擦了擦眼泪,她想了一圈,依旧想不出哪里会落下和轩辕灏景交易的证据。
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都是自己选的,并且她总是提前观察许久,才慢轩辕灏景一步进入。
另外,她有世界上最先进的电子仪器,可以检测出周边任何一部想要给自己拍照的拍摄器材。
再者,她有丰富的反侦察经验,是不可能,也不相信会有把柄在轩辕灏景手中。
“呵!是吗?”,轩辕灏景冷笑着反问,将声音放得更轻,似在窃窃私语,“你这段时间没觉得自己老是打哈欠,精神不集中,脾气暴躁,并且时不时的全身发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