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寒看着女子的虚弱,心中腾起一抹异样,再次抬手看了看时间,二十分钟已过。
苏慕凉,我低估了你!
冷亦寒将怀中人平放在床上,一把脱去染血的衬衫,俯下身拂去女子额前的湿发,邪魅低语,“宝贝,既然苏慕凉如此狠心,那么,我来救你!”
冷亦寒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红如樱桃的唇瓣,指尖微挑,将下巴处的一丝鲜红拂去。
“宝贝,一会就不难受了!”,男人眯了眯双眸,抬高女子小巧的下颚,吻上那红肿的嫣唇,大掌则无规律的抚上女子纤腰,缓缓压下强健的身躯。
好甜!
心底发出一声感叹,冷亦寒没想到身下人儿的滋味是如此美好,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
“咳咳……”,身上突来的重量让夏以沫睁开眼睛,男人的吻让她忽觉喘不过气来。
体内的残念并没有褪去,只是刚才因为吐血才大大缓解了心中的欲望,连带着理智也一并逐渐恢复。
迷糊之中,夏以沫隐约感到身上伏着一个男人,脖颈处、鼻翼间盈满了那人的味道,淡淡的古龙水的香味,很好闻,却让她万分恐惧。
小手紧了又紧,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手心的疼痛让夏以沫清醒了一些,于是,休息室的一幕便渐渐注入脑中,她,真的受辱了么?
“不——”,泪水溢出,菱口微启,小手不停拍打男人的肩膀,女子摇着螓首似小兽般哀鸣,软绵无力的嗓音如哀似吟,带着无限娇柔直达人的心底。
某处仿佛被融化了般,冷亦寒胸腹一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湛蓝色的眼眸漾起丝丝迷惑,她这是在拒绝吗?自己可是在救她!
冷亦寒从小生长在国外,接受的都是西方人的思想,对一夜情早就见怪不怪,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人又是中了媚药,就算随便找个男人都不为过,而她却是这般拘谨!难怪会疑惑!
“先生,不要,求你,不要!”,感受到男人的迟疑,夏以沫心头腾起一线希望,于是更加卖力的哀求,只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宝贝,你是在为苏慕凉守身么?”,冷亦寒以为夏以沫喜欢苏慕凉,俊脸立刻阴沉下来,富有磁性的嗓音听起来也有些刺耳,他看了女子片刻,心绪微敛,低头****那圆润的玉耳,对身下人儿的战栗颇为满意,“宝贝,你知道吗?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他正在陪寒烟,不会来的,现在只有我能救你!”,说完试探性的抚上女子胸前柔软,厉眸不放过她俏脸上的丝毫变化。
“呃……”,夏以沫身子一僵,眼泪流的更凶,心头开始漫起无边无际的苦涩,原来他都知道啊!可这又能如何?他们连陌生人都不如,他又凭什么救自己?
不救就不救吧!她自救!
“怎么样?宝贝?”,看到女子静止不动,冷亦寒玩味的勾了勾唇,手下滑,欲扯掉身下人的衣裤。
“啊……你放开我!”,夏以沫像是受到刺激般,不知拿来的力气,硬是从男人身下挣脱,伏在床头喘了几喘,裹住丢在一旁的西服,滚落在地。
“shit!”,冷亦寒叫骂着起身下床,湛蓝色的眸中聚起层层风暴,欲将女子捞起,心头是从未有过的挫败,还败在了一个中媚药的女人手里。
“不要过来,走开!”,夏以沫抓紧衣服不住向后退缩,小鹿般的眸中漾起死灰般的恐惧。
她就是死,也不会接受这种变相的侮辱。
“你确定自己可以忍受住?”,冷亦寒不再上前,抱臂冷冷凝视着匍匐在地上蜷成一团的女子,眼底布满嘲意,那模样仿佛在说,忍吧,忍吧,看你能忍受多久?一会儿你会求着我要你!
果然,没几分钟,余念便开始反扑,体内又袭来新一轮的燥热,夏以沫意识到身体的异样,甩甩头,紧咬唇瓣扶墙而起,美目扫向四周,之后便跌跌撞撞的向一处奔去。
冷亦寒看着跑进浴室中的女子,惊得睁大蓝眸,一时呆愣,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哗哗的流水声随即拉回了他的神思,长腿一迈,几步便奔到浴室门前,伸手拉了拉,发现门竟被锁上。
****!
冷亦寒低咒,怒火冲天的一脚踹上去,门开,凉意袭来,使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再往内走了走,待看到里面的景象时,简直都不能用震惊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浴室中的女子披着他的西服,抱膝坐在花洒下,衣服透湿,冷水打在那苍白的小脸上,汇成小溪缓缓淌下。
夏以沫抱紧自己,下颚放在膝盖处,却依然止不住的颤抖,现在她已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到处都是水,泪水、喷洒而下的水,模糊了她的双眼,麻木了她的感官,而这些全都抵不过内心的绝望!
“你想死吗?”,冷亦寒咆哮一声,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就要拉坐在地上的人儿,而他自己瞬间也被变得如落汤鸡一般!
妈的,这水还真凉,淋了一会儿就仿佛身置在冰窖中,这个女人是怎么忍受的了的?
被冷水一激,体内的欲火被浇灭好多,夏以沫透过水幕看向来到身前的男人,贝齿再次咬上唇瓣,下意识的挪动身子来避开他的碰触。
她不要离开这个地方,虽然这里很冷,很难受,可是很安全,她好怕欲念会再次反扑,自己会如一个当妇一般,那样比杀了她还难受!
“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细声哀求却抵不过男人的暴力,冷亦寒一把抱起她,阴沉着脸向外走去,不料,没走几步手臂便忽的一痛。
男人身子一顿,眸中狠光凛凛,这个女人简直在找死,故技重施是吧?好!他不管她便是!
负气般的将怀中人儿放下,冷亦寒咚的一声摔门而出。
夏以沫脚一着地便瘫软如泥,整个人直直扑到瓷砖上,腿脚早已冷的失去了知觉,膝盖,手腕处磨破了皮,也不觉的有多疼,她重新将自己置于水下,欲彻底清除隐患。
她就是这般执拗,认准的事谁都拉不回头,因为,痛,只需一次就好!
冷亦寒没走几步便又折返,站在门口看着仍在淋水的人儿,胸中烦闷交加,伴着疼意,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他瞄了眼手臂上的齿痕,认输的举起双手,“你出来行不行?我保证不侵犯你!”
等了等终不见回应,冷亦寒抹了一把脸走回卧室,生气的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刚欲脱掉湿衣服,床上的手机却嗡嗡作响起来,他烦躁的拿起,冷笑一声接通,“喂,苏慕凉!”
“冷亦寒,我已到,2618房间,开门!”,苏慕凉斜倚着洁白的墙壁,嘴唇抿成直线,削尖的下颚冷硬如冰,完美的侧脸埋在阴影中看的不是太真切,他说完后,没等对方回应便啪的一声挂断电话,将手机往口袋里一放便开始静等,整个过程间隔不超过五秒钟,带着隐忍的怒气。
他似乎来的很急,发丝微乱,笔挺的袖口处依稀可以看出被咖啡沾染的污迹,因为苏慕凉平时对工作和生活要求十分严谨,所以这种模样倒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在接到冷亦寒的电话后,他心中便疑惑了起来,因为前一刻,那个女人还和冷亦寒在咖啡厅外大秀恩爱,这一刻就被下了药,前后矛盾,漏洞百出,这种小儿科的作秀也未免太低估了他的智商。
不过,另一个事实却初露端倪,那就是夏以沫和冷亦寒未必就如表现的那般亲密,亦或是冷亦寒在利用她来试探自己。
难道冷亦寒不知道,他和那个女人之间除了有一个生死未卜的孩子外已没半点关系了吗?
他还真以为他喜欢她啊!好笑!
夏以沫的私生活他管不了,也不该管,可她口口声声说要救孩子,却在关键时刻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着实让自己很想去撕开那张虚伪的嘴脸,看看她的心!
夏以沫傻,遇人不淑,被冷亦寒利用,并不代表他苏慕凉就是一道任人夹的菜。
冷亦寒三番五次当着他的面觊觎寒烟也就罢了,只因为念他对寒烟有恩,而现在又惹到自己头上,他怎能再次拂了他的好意?
冷亦寒,你玩,我便奉陪到底!
出咖啡厅没多久,苏慕凉便给尔曦打了电话,请他帮忙去天堂查证。
尔曦绰号为影,人脉较广,消息灵通,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两人私交甚好,由于近来公司发生的一些事,便潜伏在天堂四周。
不到十分钟,尔曦就给他回了电话,尔曦说,天堂刚死一人,两枪毙命,凶手的手法非常熟练,警方还未介入,据说,死者最后接触的人便是夏以沫。
尔曦在提到夏以沫这几个字时说的极其小心,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曾是苏慕凉的禁忌。
夏以沫,又是她!
那个女人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