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仓子对秦王说道:“老匹夫!你侵略六国土地,杀害了多少人民?我的妻儿老小与你何仇?你却将他们全部活埋!今天就要为我的一家妻儿老小报仇!老匹夫,拿命来吧!”
说到这里,庚仓子丝毫不再迟疑,他怕失去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手死死的拽住秦王嬴政的衣服,另一只手挥动手中长剑,向着嬴政的咽喉部位直直的刺了过去。
此时的秦王嬴政被庚仓子牢牢的抓住了衣领,已经无法脱身,眼见庚仓子手中的长剑直直的向他刺来,嬴政面无血色,情急之下高声叫道:“壮士!慢,慢着!只要你今日不杀朕,朕可免你无罪,并赐你黄金万两,封你做万户候,与朕一起永享富贵,如此可好?”
庚仓子没有料到秦王嬴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手中的长剑顿了一顿,厉声说道:“老匹夫!在我眼里,黄金万两,万户封侯,与我那一家妻儿老小十二口人的性命相比起来,不过是粪土一堆!你杀人无数,靠着穷兵黩武得到了江山,便以为天下百姓都会永远心悦诚服的做你的臣子吗?老匹夫,你错了!血债血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拿命来吧!”
嬴政大惊失色,高声叫道:“只要你不杀朕,朕愿把一半的江山让给你!”
此时庚仓子不再理会嬴政的话,而是将手中的长剑直直的刺向了秦王嬴政的咽喉。
然而,就在他的剑尖距离嬴政的喉咙不到两寸远的时候,却突然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原来庚仓子持剑的右臂忽然感到剧痛无比,他情急之下,低头一看,忽然大吃一惊,一只锋利的箭枝,在这一刹那间刺穿了他的前臂。
原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王嬴政的那名背负弓箭的贴身侍卫已经来到了半山腰上,他的手里握紧了长弓,在庚仓子把手中的长剑刺向秦王的一瞬间,一箭射穿了庚仓子的手臂!
庚仓子的手臂中箭,剧痛钻心,身子一个踉跄,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秦王嬴政趁此机会奋力挣扎,挣脱了庚仓子的左手,快步向山下跑去。
庚仓子眼见秦王嬴政就要逃走,心中十分焦急,他不顾手臂的疼痛,急忙催动体内的真气,迅速将那真气凝聚成一把闪着蓝光的飞剑,向着秦王逃去的方向直直的飞了过去。
这时,刚才射箭的那名白衣侍卫,见到庚仓子放出了一柄蓝色的飞剑,似乎有些吃惊,口中咦了一声,接着他迅速伸出了左手,只见他左手掌上一道光华流转,片刻之后便出现了一柄白色的宝剑。
接着,那宝剑化作一道白光,以闪电般的速度向着半空中庚仓子那发着蓝光的宝剑飞去。
秦王嬴政在往山下逃跑的时候,忽然看到身后有两道剑光向他飞来,大惊失色,急忙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驻足观望。
只见在他身后那道白色的剑光似乎比那蓝色的剑光要来的迅猛的多,只听得半空之中传来“叮”的一声脆响,那白色的飞剑与庚仓子蓝色的飞剑碰到一起,闪出了一道耀眼的火花,庚仓子那柄蓝色的飞剑顿时被震得向后退了数尺。
庚仓子万万没有料到,秦王的这名贴身侍卫竟也会飞剑之术,而且他的那柄白色的飞剑,无论在速度上还是力量上,都远远的超过了自己,看来此人的内功修为还在自己之上。
此时此刻,半空中那白色的飞剑,再撞开了蓝色飞剑之后,又突然之间划过了一道弧线,飞快的向着庚仓子的方向射来。
由于此时秦王嬴政已经躲到了大树后面,庚仓子看不清他的具体位置,情急之下,庚仓子只好暂时放弃攻击秦王嬴政,催动那柄蓝色的飞剑对袭来的白剑进行抵挡。
于是一蓝一白两道剑光在空中急速的上下飞舞着,缠斗在了一起。
斗不多时,庚仓子便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他想不到秦始皇身边竟有如此的高手,不由得向那名侍卫多看了几眼。只见他一身白衣飘飘,站在远处指挥着空中的白色飞剑,神情淡定从容,似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庚仓子禁不住大声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也会这飞剑之术?”
只听那名站在远处的白衣侍卫冷冷说道:“想不到你也会这飞剑之术,看来你也不是一名普通的刺客。好吧,今日你死到临头,我就不妨告诉你吧,我乃是华山方士,燕人卢生。我的飞剑之术,乃是我的师兄所传。”
原来这名贴身侍卫正是留在秦始皇身边的那个叫做卢生的方士。他自从进入秦宫辅佐秦王以后,便每日不离秦王嬴政的左右,一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二是在这兰池里面向他传授一些长生不老之术。
与此同时,站在湖面走廊上的和平正与一个手拿长戟的贴身侍卫战的难分上下。
只见那名侍卫把手中的长戟舞得呜呜作响,在四周灯火的映照之下,戟刃划出了一道道寒光。和平手中的长剑与那长戟碰在一起,发出一道道火花。他们两个的动作都快如闪电,在一时间不分伯仲,经过了一番搏斗之后,每个人的心中都感到暗暗吃惊。
而此时的公输璃和项伯两个人,也各自跟一名贴身侍卫陷入了苦战。
他们没有料到,秦始皇的这四名贴身侍卫武艺会如此高强。
他们与四名贴身侍卫激战多时,却始终不能取胜,每个人的心中都感到非常焦急。
而此时此刻的秦王嬴政,已经逃到了山下,选了一条无人的湖上走廊,快速的向湖边跑去。
此时公输璃一边激战,一边向着庚仓子所在的山顶大声喊道:“庚仓子师父,我们再这样打下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不如我们先按照计划撤离这里,日后再寻找机会吧!”
此时站在湖面山顶之上的庚仓子与那卢生的飞剑正斗在一处,他的手臂被弓箭射伤,血流不止,已经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知道这样下去的确不是办法,便大声喊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几个撤退吧!”
和平和项伯听到了庚仓子的喊话,开始向湖边退去。站在山顶的庚仓子,在用他那蓝色的飞剑与卢生的白色飞剑空中激斗的同时,提起了一口真气,从山顶向下跳去。那湖中的小山本就不高,庚仓子几个纵跃,便来到了山下的走廊之上。
和平和项伯见他跃下了山顶,各自与面前的侍卫虚晃了几招之后,便迅速向后一跃,发足向他们事先约定好的墙角之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