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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愿意为你

汇川县北街,小教场。

昨晚窗帘没有拉上,周末早上七点多,窗外的太阳照常升起,刺眼的阳光洒在房间里,床上的被子还凌乱的堆在一边。

床上,一个女孩穿着兔宝宝睡衣,疲倦的的依靠在床头上,手里抱着一本摊开的封胶册,清楚的看到里面是各种种类的车票。

蒋小鱼眼皮浅浅的动着,睁开了一双红肿的眼睛。扭头看着窗外,一切好像都和昨天没有任何改变。

世间最绝情的莫过于时间,它不会记住任何一个人,却会遗忘掉每一刻发生的事情。

吴哲元的一条短信,结束了他们注定没有结果长跑,同样也让她记起来,她强迫忽略的东西。

洗手间里,蒋小鱼放下牙刷,镜子里的自己眼袋那么重,可能连化妆也遮盖不住。往日有神的眸子里,此刻也似乎沉默了。

慢慢的抬起手,纤细的手摸着镜子。

我从来就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也不是什么女神。你把我高高捧在云端,却一直把自己低低的放在尘埃里。

“彤彤,出来吃早餐了!”

“你知道吗?我担心过自己,是否配得上优秀的你!”卫生间里,蒋小鱼看着镜子发呆,这是她外面传来妈妈的声音。

“来了!妈!”

伸手抹掉眼角的泪水,她收起悲伤。

客厅里,蒋家三口人正在一起吃饭。

“爸,妈!”稍微画点淡妆,相宜的搭配着衣服。蒋小鱼看着在吃东西的父母和弟弟。

弟弟在读书高中,和蒋小鱼相差不大不小。

“坐吧!”爸爸蒋树民抬头看了女儿一眼,又拿起一根油条。

拉开紧挨着妈妈的椅子,蒋小鱼在旁边坐下。

早餐是油条和豆浆,都是妈妈早上起来现做的。昨晚泡好的黄豆,现磨的豆浆味道是最新鲜的。

“姐,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眼圈好重啊?”坐在对面的弟弟蒋松看着喝豆浆的姐姐,看着姐姐的黑眼圈。

“没什么!你赶紧吃,上课的时间快到了!”蒋小鱼瞥了弟弟一眼,催促他。本来老爸老妈不会注意到,他这样一提,不是暴露了。

“啊,是啊,彤彤你是不是生病了?”老妈听儿子一说,看了一眼女儿,红肿的眼睛看得她心疼,连忙关心的问。

“都是大人了,要学会照顾自己,不是小孩子了。”蒋树民作为男人,没有妻子这样会表达自己对儿女的关心,但是对于儿女的关心不比谁少!

“妈,没起,就是有点失眠!”轻轻咬了一口油条,感受着妈妈的关心,蒋小鱼勉强的笑着。

“你啊,从小就是个小迷糊,现在长大了也没变。结婚后要学着做事,别让人家嫌弃了!”蒋母看着女儿疲倦的面容,嘴里念叨着。

“是啊,结婚后就是真正的大人了!”蒋树民也在一旁说道。

转眼间,女儿都要嫁人了,上次相亲的人还不错,作为女儿的归宿也是挺好的。

“妈……”蒋小鱼听见母亲提起结婚的事,胸口像是被堵住一般,放下端起的豆浆。

“怎么了?”蒋母也放下筷子,看着女儿。女性的特有敏感告诉她,今天的女儿有点不正常。

“妈……就是……就是订婚的的事,我...我想...我不想订婚了?”蒋小鱼看到一家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多次欲言又止,特别是老爸的眼神,但是想起昨晚的事,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再后退,你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吴哲元,为你我愿意勇敢一次。

“啪”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再说什么?”蒋树民眉头一皱,啪的一下把筷子扔在餐桌上,口气变得不妙,目光宛如一把利剑,剑锋的寒气逼人。

“彤彤,你说什么胡话?”看着老公阴沉的脸,蒋母赶紧叫着女儿。

同时心里也疑惑,本来定好的事。双方都已经商量定好,女儿今天是怎么了?

蒋松转头看了老爸一样,给了姐姐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拿起一根油条,抓起校服和书包。

“爸,妈,我先走了!”

逃之夭夭而去,这种大人的事他还是不参合为妙。

“你路上小心点,好好学习啊!”蒋母看着跑出的儿子,出声盯住道。

蒋树民看着一言不发的女儿,心里烦躁的拿起桌子上的烟,点燃。

“我,我不喜欢他!”看着父母,蒋小鱼先是埋着头,接着昂首看着父亲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彤彤,我们上次去相亲不是好好的吗?”这件事可不是小事,蒋母连忙在一边说着,提醒女儿。

“我...我本来就说不想去相亲,还是你们逼我去的!”蒋小鱼也自知理亏,此时只能嘴硬的道。

说完这句话,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有的事你以为可以放下,结果等你真正去放手的时候,你才发现你做不到。

她害怕,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怕了,也感到累了。想要结束这段感情,所以她答应父母。

可是直到吴哲元跟她真正断绝这段关系,才发现,她在这里面,不知不觉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你多大年纪了?上次你妈说得不错,你该结婚了!再过几年,你就不好找了!”蒋树民知道女儿大了,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最终压下心中的不满,平和的对女儿说。

“爸,我...”蒋小鱼看着父母,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说你女儿不是没有人追,结婚的事不用你们担心。

但是到现在,她心里的那个人如何想也不清楚,怎么去解释?

“彤彤,你想一想,都已经定好的事,要是我们突然变卦,人家会如何看我们家?”

“不说人家怎么看我们家,爸妈老了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是你呢?一个姑娘家,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蒋树民和妻子你一言我一句的劝说。

“感情可以培养嘛!”蒋母看着女儿又想说什么,又出言道。

“可是我有喜欢的人,如果嫁的不是他,那我会幸福吗?爸,妈,你们也是希望我幸福的!”蒋小鱼听着父母的劝说,心里五味杂陈,硬着头皮还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声音。

“这……”蒋母这下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转头看着蒋树民。

蒋树民低沉着脸,心里说不清怎么想。掐灭手里的烟卷,放到烟灰缸里。

“作为父母我们当然希望你幸福,只是你自己也要为考虑。”

“爸,就是为我自己想,我今天才会和你们说?”蒋小鱼听出父亲话里转机,大大的眼睛看着父亲,目光是那么的期望。

“事我们说到这里,我可以去跟人家说,但是,这件事,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女儿眼里的诚挚恳求,让蒋树民的心硬不起来。作为父母,他们所做的一切,不是都是为了子女吗?

“爸,你最好了。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一个很好的女婿!”蒋小鱼听到父亲的松口,差点高兴得跳起来,嘴里像吃了糖一般的甜。

“哎!”蒋母看着女儿高兴的模样,再看着丈夫,不由得叹口气。

搞半天,自己这次是不是又白忙活了?

“好了,赶紧吃东西,今天不是还要回阳城吗?”蒋树民看着女儿脸上发自心底的笑容,只要你幸福,一切爸爸都愿意给你扛起来。

“嗯!”手中的油条,变得格外好吃,今天妈妈的手艺好像又提高了。

“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家里打电话!”

蒋母看着女儿拉着行李,怀里还抱着一个包装好的盒子,不舍的念叨着。

儿女出门在外,父母总是时刻都在担心。

“妈,再见,我周末再回来!”站在公路上,看着日渐变老的母亲,蒋小鱼挥着手。

“老蒋,彤彤这是怎么了?”回到家里,蒋母看着丈夫,没明白女儿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怎么了?还不是到最后才发现放不下喜欢的人呗!”蒋树民想着女儿昨天和今天的样子,昨天的聚会看来才是这一切的根源。

他端起豆浆一口喝完,心里也有了几分了解。

脸上浮现出笑容,就像当初自己,因为坐车路过妻子家门前,偶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妻子,就决定非她不娶。

“我来帮你收拾!”看着忙碌的妻子,他站起来抢过妻子的围裙。

“不是今天要去进货吗?”蒋母看着满脸笑容的丈夫,这两父女今天都莫名其妙的!

“来得及,今天你就休息下!”蒋树民穿好围裙,拿着早餐的碗筷朝着厨房走去,回头嘱咐妻子。

“行,今天就享你的福!”蒋母坐到沙发上,看着丈夫笨拙忙碌模样,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拨开掉下来的头发,痴痴的看着蒋树民。

我愿意为你,也愿意为这个家付出,一切心甘情愿。

大街上,蒋小鱼拉着行李,看着街上稀疏的人流,想到暂时父亲的同意,她也会心地一笑,路过的人都不禁回头看这个漂亮的女孩。

元子,为你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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