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裘鱼正不解着,突然前面的小辈传来一声尖叫,穆裘鱼仗着修为,缀在几人身后百步之外也没被察觉,赶紧追上前几步。
自打进了林子,几个年纪较小的修士都紧绷了神经分外的紧张,那小姑娘被围在了人群之中,偏不知踩到了何物,竟是摔了个正着,吓得尖叫了起来。
安静异常的林子里落针可闻,咋然听到这么一声,同行的门人都吓得够呛,险些抱头鼠窜,看得穆裘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也不知道是哪个宗门放出来的活祖宗,分明就没有出门历练过的模样,若非如此,怎不知用定风盘定一下方位,反而在这布满阴气的密林中无头苍蝇似的乱走。
小姑娘被吓得不轻,被扶起来后却再不肯撒开师兄的手,憋着哭道:“师兄我害怕,我们还是先出去等人来吧,对了,还要通知爹爹快点过来,这林子里肯定有鬼!”
较为年长的师兄一脸为难,也知道自己莽撞了,只是事到如今只怕就算想出去也没那么容易,打从踏进这林子开始,他们就感觉仿佛踏进了某个迷阵之中,灵识所到之处都是迷雾重重的模样,最主要的是,他们的定风盘竟然失灵了。
那师兄扶起受惊不小的师妹,转而看向一旁的师弟,皱眉问道:“师弟,定风盘还是没反应吗?”
定风盘是用来分阴定气的工具,其上刻着数个辟邪阵法,普通的邪气轻易不会使其失灵,如今定风盘毫无反应,只能说明此间的阴邪之气已经浓郁到了一定的程度。
身后的穆裘鱼听闻,心道原来是定风盘失灵了,也难怪,若说其他的师弟妹修为尚浅,历练不足,那为首的师兄已经是筑基中期修为,理应不是第一次外出历练才对。
看几人拿着个失效的定风盘,满头大汗的转来转去,不知如何是好,穆裘鱼叹了口气,只得无奈露出身形。
“你们是哪个宗门的弟子,怎的这般迷糊莽撞。”
说来穆裘鱼十六岁筑基,三十七岁结丹,若非当年死得早,三百岁之内冲击化神也不无可能,只可惜世事无常,结丹之后,她大半时间忙着报仇外加东奔西朵,一直到死前,修为都没能有大进。
不过如今又一百多年过去,不论如何在这群平均骨龄不足三十的小孩面前,神魂将近三百岁的穆裘鱼都妥妥的是老祖级别,面对他们时,不自觉的带着了身为前辈的慈祥语气。
几人被她的突然出声吓了一大跳,待看到是个年纪与自己差不多的,连着受两次惊的少女便不高兴了,狠瞪了她一眼道:“你谁啊,怎么~不对,你不是茶棚里的那个?”
什么茶棚里的那个,真是没大没小!穆裘鱼暗怪道。
午间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刚到茶棚,其他人便识相的避走了,少女记得只有一个女子除外,不仅如此,还被她发现她盯着自家师兄看了好久,气得她狠狠瞪了回去才罢休。
穆裘鱼哭笑不得,她哪里是在看她的好师兄啊,看她还差不多。想她穆裘鱼年轻时候撩人无数,尤其最喜欢拌上男装带着千变撩拨各宗榜上有名的小仙子们——茶棚之时,她只不过是看着他们的校服想与某个宗门对应上罢了。
为首的师兄却是率先注意到了对方的修为,虽然具体什么境界不知,但一看就比他高上许多,相比定是结丹期,心里不免大喜,急忙拉住小师妹:“师妹不得无礼!”
继而规矩的行了个晚辈礼,道:“晚辈天元宗向阳见过前辈,这几位是晚辈的师弟师妹,方才师妹受了惊吓,言语无状,还望前辈莫要与师妹计较。”
天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