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坐在休息处沙发上的时候,傅之栋将一杯酒递给简然,简然接了过来。见到简然接过傅之栋这才笑了笑。
简然:“你究竟要干什么?”
傅之栋:“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当然是报仇啊。”
简然:“暂且不说哪里得罪了你,你觉得这种程度的计谋能称得上报仇?傅文筵根本不痛不痒。”
傅之栋顺着简然的视线转身看向傅文筵,只见他不远不近的半搂着温璃,目光坚定的看着温璃和小米总款款而谈,像是温璃最有力的后盾。而温璃像是一个自信的白天鹅,不,是黑天鹅,那身黑色晚礼服穿的实在是性感又耀眼。
傅文筵像是丝毫不关心傅之栋会做什么,也不好奇简然和傅之栋之间究竟怎么回事。只是自顾自的和小米总谈论。
想必,建造小横店的地就是和小米总合作了。
傅之栋看着简然盯着傅文筵的方向微微出神,脸上写满了失落和不甘心,“你想知道傅文筵和温璃之间的秘密嘛?”
傅之栋坐在了沙发上,紧挨着简然,话语间听不出是什么语气。
简然:“如果是温璃如何替傅文筵挡下那一刀的故事的话,我已经听过了。”
傅之栋眉毛微皱,脸上的温润却丝毫没有破裂,想必是假面戴了太久,早已和血肉连在了一起。
“那既然这样,就再送你半个秘密。”
简然扭头对上傅之栋的目光:“不是说好了是一整个秘密?你骗我。”
傅之栋不可置否,样子和傅文筵耍无赖的样子竟然重合上了。
果然是兄弟。
“反正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从你决定留下来的时候就是弱势的一方了。”
简然:“那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傅之栋:“哈,现在走就半个秘密都没有了。”
简然咬了咬牙,真是老奸巨猾!原本以为和傅文筵学习了这么久应该算得上是颇有谋略,事实证明,自己还是嫩了些。这傅之栋根本不像傅文筵说的那样白痴和无脑。
简然:“那你说说那半个秘密吧。”
傅之栋看着简然气急败坏的样子,竟然想摸摸她的头,索性忍住了,不然想必简然真的会一走了之吧。
表面上看起来冷淡疏离,实际上脾气大着呢。
“好,傅宅里有你父亲的秘密。”
傅之栋毫不遮掩的就这样随口告诉了简然。
简然身形一震,“什么秘密?”
傅之栋挑眉一笑,“这是另一半了。”
简然:“你!”
“你不该和傅文筵在一起的...”傅之栋似乎是想告诉简然什么,但是傅文筵突然过来,打断了傅之栋的后半句话。
“你不该打简然的主意。”傅文筵站在沙发前,手里还端着一杯酒,身旁是亭亭玉立的温璃,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简然抬起头看向傅文筵,他并没有看向自己,冷峻的神色和毫无温度的眸子,无一不宣示着,他是生气的。
简然感觉有人盯着自己,错开看向傅文筵的眼神,却对上了温璃似笑非笑的轻蔑眼神。
简然皱眉,目光想要落回却陡然顿住。
入目的是温璃正前方晚礼服边缘处若隐若现的疤痕。
那是一道3公分左右的疤,虽不醒目,但是在温璃黑色晚礼服的映衬下细细一看便可看到。
蔡薇娅的话,隐隐浮现。
她说,是在一场投资会议结束的夜晚,那时候傅文筵刚刚崭露头角,蔡薇娅就是当时傅文筵要捧的人,自然跟在身边,一路顺风顺水,那天有人埋伏在会所地下停车场的车边。
他们离开会所,正要上车的时候,从旁边窜出一个歹徒。手持一把水果刀,冲着傅文筵扑了过来。
当时傅文筵正在给温璃开车门,并不知道身后的事情,是旁边的温璃率先看见,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挡在了傅文筵的身前,替傅文筵挡下了那一刀。
当时蔡薇娅在茶馆里的叙述很平淡,只是场景再现,可是听着的简然却是觉得惊心动魄。
难怪蔡薇娅说等温璃回来了,自己就会变成第二个蔡薇娅。
这种下意识去保护的人该是如何深爱的人啊。
简然听不见了傅文筵和傅之栋的谈话,眼前都是温璃的那道疤痕和蔡薇娅的话。
“简然!你在发什么呆?”傅文筵陡然升高的音量和隔壁被拽起的触觉才让简然回过神来。
看来,傅文筵和傅之栋刚刚必然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不然气氛何至于如此剑拔弩张。
“走。”简然被傅文筵拽起,来不及看向傅之栋,就已经离开了休息区。
简然觉得傅文筵是极为生气的,因为拽着自己手腕的大手格外的用力,甚至已经感觉手腕那一圈开始发疼了。
傅文筵只是迈着大步往宴会厅门外走。
简然尽可能保持优雅的追着傅文筵的脚步。温璃似是看不到傅文筵抓着简然的手一样,安静的跟在傅文筵身边。
直到出了宴会厅,走到了停车场,傅文筵才松开了简然的手腕。
简然揉了揉被抓着的手腕没敢吭声,傅文筵站在那盯着简然也没有出声。
温璃率先打破沉静,“先上车。”
傅文筵这才拿出钥匙开了车门。
“阿璃,先送你回去。”傅文筵冲着坐在后座的温璃说道。
简然坐在温璃旁边,没敢说话。
不知自己怎么就这么窝囊,傅文筵明明也没和自己说会来这小米总的生日宴,而且还带着温璃,说起来两人明明就是彼此彼此。
凭什么这么凶,好像错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一样。
“文筵,别生气,要紧的是先看看用不用公关。”温璃语气干练,率先安排着如何善后。
对比之下,简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只会闯祸的孩子。
直到双手发疼,简然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攥着自己的手。
“我自己会处理,就不劳温小姐操心了。”
简然一张口就是如此孩子气的话,对温璃的敌意显而易见。
“简然!你能不能分的清好赖!”
傅文筵怒意十足的话传进了简然的耳朵,眼睛就这样因为一句话蓄满了泪水。
傅文筵,你怎么可以为了维护温璃而这样说话?
“文筵,你凶什么,简然还是个小姑娘。”